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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谜案追踪

    看到像落水狗的越南兵狼狈而逃,志强急忙把越南死尸藏匿在路边的一个涵洞里,并写上“越南特工连长阮来该死!”的纸条放在他的上衣口袋里,把对方的匕首、五四手枪、二十发子弹、望远镜收入他的囊中。把带血的现场快速处理,换上当地老百姓的衣服,背起背篓,迅速跟踪而去。

    越南猴子已经跑得比兔子还快了,却总还嫌自己的腿太短,跑得不快。他不顾一切地往前跑,还一边鬼头鬼脑地偷偷往后看,显然是在看后面有没有追兵。突然,一条横在小路的麻绳把他拌倒,他摔了个狗吃屎,做贼心虚的他来不及起身,急忙伏在路上求饶:“饶命呀,我再也不敢来了。”

    许久之后,当他看清是根麻绳拌倒自己时,用脚狠狠地踢了它一下,苦笑一声继续往前赶。

    这时的月光被大片厚厚的疙瘩云覆盖,天空中几颗忽明忽暗的星星,疲倦地眨起了睡眼。大地一片静谧。

    真是天赐我也,这是跟踪一个人的最佳天色,在朦朦胧胧的夜色里,走在前面的越南猴子很难发现有人跟踪,而后面的志强却毫不费力能跟紧着对方。对方走快一点,他也快一点,对方走慢一点,他也慢了下来,他和对方始终保持一段较远的距离。

    志强对家乡的路太熟悉了,熟悉得就是让他闭上眼睛,也能健步如飞。所以志强根本用不着看路,只要能看到对方的影子就能跟上去。

    越南猴子走得真快,就像一阵风。一个多小时后,就到了他村一个寡妇家后花园的小门前,只见对方捂住胸“呼哧!呼哧!”直喘着粗气,紧张的心在噗噗乱跳。

    其实再往前走三百多米,就到了中越边境线,也就是说,越南猴子只要再往前走三百多米的路程,跨过边界线就安全、自由了。可是对方为何不要命地停在寡妇家后花园的小门前呢?难道对方还有比命更重要的东西丢在那里吗?

    不久后越南猴子便东张西望起来,当确定没有人跟踪和没有任何动静时,一个旱地拔葱轻轻跃上二米多高的围墙,再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稳稳当当地落在一块膝高深的麦地里,很快消失在黑茫茫的深院里。接着又见越南猴子一个旱地拔葱上了二楼,打开半扇门,快速地溜了进去。

    躲在远处的志强纳闷道:越南猴子不赶快逃命,想干什么?难道他和小寡妇有一腿,以至于连命都不要,或者这里已经成了他的家,成了越南人的间谍网了。

    说起小寡妇有很多故事可说,她曾经是高志强指腹为婚的女人,也是他青梅竹马、俩小无猜的女人。

    她十四岁那年就被村里一个地头蛇霸占结了婚,婚后第三年,也就是志强去当兵的那年,她的老公不明不白地在甘蔗林被人捅了几刀死了。她老公原是村里的一霸,肯定得罪了很多人。所以对于她老公的死因,大家都知道肯定被谋杀,却没有人去报案,在人们的心目中,他的死就是报应,是罪有应得。她也漠不关心,他死了反而好像有种被解脱的感觉。

    由于她长得出奇的漂亮,漂亮得让人高不可攀。脾气却特别的古怪,古怪得让人捉摸不定,令人神乎其神,所以守寡几年竟然没有人敢去娶她,因此她便成了远近闻名的寡妇。不过有关她跟村干部、乡干部某某某的风流韵事,却在村里的大街小巷流传。也有人说,她的漂亮是掩饰不住,有目共睹。但她的脾气古怪是装的,为的是与她的恶霸老公抗衡,其实她在等待部队当兵的情哥哥高志强回来。

    不容让志强多想已经远离而去的她。思绪很快让他提高对眼前这个对手的重新认识。越南猴子旱地拔葱的轻功和三百六十度的前空翻,让他对对方格外警惕起来。志强琢磨想,真正厉害、狡诈的对手就在眼前。

    志强来到围墙下,看没有什么动静,也来了个旱地拔葱,稳稳地落在寡妇楼下的一棵高大的核桃树上,眼睛死死地盯住对方溜进去的那间房间。

    志强暗骂道:狗杂种,真不是好东西。性命都难保了,还敢去风流。要不是你对我有特殊的用途,真会破门而入,把你碎尸万段。但我不想这样做,也容不得我这样做。我此时只能忍气吞声,只希望他快快办完事溜之大吉,我好跟在他后面偷偷潜入他的军营。

    看着那扇门志强寻思道:这对狗男女是怎么搞上关系的,既然她成了他的情人,这里肯定成了狼窝,她八成成了间谍。难道当地公安部门没有察觉到吗?现在有必要把消息传出去吗?

    志强的眼睛死死地盯在那里,不过奇怪的是,那间房间始终没有开灯,也没有传来男女卿卿我我的声音,更没有像里描写的那种,女人高潮时发出的“唔啊!唔啊!”的阵阵浪叫。

    志强寻思道:难道在那里另有暗道,对方来了个金蝉脱壳?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不是成了被天下人耻笑的大傻瓜。不过这样的想法很快被自己否定,对方再狡黠,都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因为,对方稍有动静,都逃不过我的顺风耳。

    俗话说,耳听为虚,眼看为实。为何不亲自去看看呢?一切疑团不就解开了吗?想到这里,志强立即行动起来。

    志强没有像武侠里描写的那样,从空间飞来飞去的武功,不过他却有飞檐走壁的本领。他戴好假面具,从核桃树杈上飞身而下,轻轻脚尖一点跃上二米多高的围墙,沿围墙走十多米,一鹤冲天上到了二楼,顺屋檐一根木桶粗的桅杆而上,再一个毛驴打滚,便到了屋顶。

    志强轻手轻脚到了那房间的上空,轻轻移开半块瓦片,当他用一只眼睛往里瞄时,才暗暗叫苦,因为里面黑咕隆咚的什么也看不见,虽然他带有小手电,但他不敢用,因为那很容易暴露目标,而且还十分危险。如果下方的人发现屋顶有人,对方只要按亮点方向随手一枪,他插翅难飞,必死无疑。还好事有凑巧,刚好有一只萤火虫从远方飞来,他的右手一个空中扑食,便把它牢牢逮住,再轻轻一送,萤火虫便向黑暗的房间飞去。

    萤火虫忽明忽暗的光,让志强看清了房间的一切。床上没有他想像中那不堪入目的事,根本就没有看到寡妇躺在那里,只有敌人直挺挺的仰卧在单人床上,仿佛躺着一具死尸。

    志强把瓦片按原样推回,一个雄鹰展翅,从屋顶降到二楼,再一个少林武功中的“沾衣十八跌!”悄无声息地落到了院子中央,一招就地十八滚,卸去了巨大的冲力,再几个就地十八滚,躲在菜园的一个猪舍里。

    这时的天色突然暗了下来,志强知道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他反复想,敌人会不会趁黎明前的黑暗溜之大吉呢?黎明前那段时间是人睡得最死的时候,那时逃跑是最安全的。

    志强不敢有半点的松懈,全神贯注地注视着那里的一动一静,也作好了随时跟踪的准备。直到天色已经亮了,村里升起缕缕炊烟,他才放心地躲进一楼的一间柴火房里休息,因为他知道白天敌人是不敢跑的,自己完全可以在这里安安心心睡个安稳觉。

    心里想睡个安稳觉,可是,躺下后那能睡得着呢?一个个让志强不解和疑惑的疑团,像放电影一样在脑海闪过。首先他想到,寡妇去哪里?难道她去送情报了?其次还想到,对方为何要冒着生命危险在这里过夜,难道他在等她?这个谜中谜如何才能解开呢?这真是一起令人捉摸不定的谜案追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