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二狗终于赶到,跟他一块来的还有冯安年。..
我有些惊讶,“小年,你咋也跟着过来了?”
二狗替冯安年回答到,“废话,你让老子一个人帮你搬家呀,你想累死老子?”
冯安年憨厚的一笑,“所以二哥把我也喊过来了。”
我看了眼屋外,果然,他们还把拉家具用的货车开了过来。
“哎呦你们想太多了,没那么复杂。”我摆了摆手,指了指地上的行李箱和一个包裹,“就这点东西。”
“就这点,那床、桌子什么的你都不要了?”
“买新的很贵的,不过你可以在厂子里直接拿。”
我摆摆手,“用不着,那里都有,直接拎包入住就好了。”
“真的假的,你到底在哪租的房子,村里镇上还是县城?”二狗点上了一根烟,“一月多少钱,可别被坑了。”
我没有回答二狗的问题,连忙拦住他,“别抽烟!歆姐不让。”
“卧槽,忘了!”
二狗连忙要掐灭香烟,这时候堂屋门一开,任歆走了出来,“抽吧,反正也是最后一次了。”
“谢谢姐。”二狗乐了,美滋滋的嘬了一口。
冯安年默默的走到了我的身边,“哥,这位是嫂子吗?”
“你给我闭嘴!”我给了冯安年一个暴栗。妙书斋..
任歆看了眼旁屋,“这些东西你都不要了?”
我应了一声,“嗯啊,要想搬走还得拆卸,挺麻烦的。”
任歆点点头说到,“也行,以后你过来玩的时候,还能有个地方住一住。”
“哦?”我忍不住一挑眉,“歆姐,你是在邀请我吗?”
“废话,你不来,我去哪吃饭!”任歆白了我一眼,我乐了。
跟任歆告了个别,二狗正好抽完了烟,他们俩帮我抬着包裹拉着行李箱出了家门。
我跳上车兜接过来包裹行李箱放好,就这点东西用货车拉,真是大材小用了。
出了村子,冯安年问向了我,“哥,现在往哪走。”
二狗也看向了我,“妈的,你还没跟老子说呢,到底在哪租的房子。”
“菜市场,去县城菜市场。”
“啥?”二狗愣住了,“你有病吧,在菜市场租房子,你还想不想睡觉了,就特么知道你办事不靠谱。”
二狗像是看傻逼一样看着我,“交押金了吗?没交押金就赶紧把那房子退了,我再帮你找个好点的出租房。”
冯安年也看向了我,“哥,菜市场真没法住人啊,你听二哥的,可别租那的房子。..”
“谁说我是要租房子?”
我反用看傻逼的目光看着他们,“别啰里吧嗦的,到哪你们就知道了。”
县城菜市场,冯安年艰难的蠕动着车身,终于来到了三爷的店铺前。
下了车二狗仰头看着店面,一眼认了出来,“这好像是你以前卖鱼的地方。”
“没错。”我拉开行李箱伸手翻找着东西。
二狗说到,“那你还来这干什么?你不是说那好心的老板人间蒸发了吗?”
“三爷是人间蒸发了,但他提前给我留下了东西。”
我把钥匙拿在手中,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
熟悉的场景,一切都是印象中的样子,只是躺椅上没有了三爷,狗窝里没有了狗。
正当我感慨的时候,二狗惊讶的走上前来,“你是说那老板提前把钥匙给了你?让你继续用他的店铺做生意?”
我咧嘴一笑,“更确切的说,三爷把这套楼赠予到了我的名下。不好意思各位,哥们摇身一变,成了有房一族。”
“什么!”
“这怎么可能呢。”
二狗跟冯安年都被惊到了,搬行李到了二楼,我舒舒服服的躺在了沙发上,一时间怀念起当时跟三爷把酒言欢的日子。
他们两人围着房子参观了一整圈,好像变得更惊讶了。
“华子你是不是跟我俩开玩笑呢?这房子现在真是你的了?”
二狗还是不敢相信,“这种商住两用的二层楼可是很贵的,而且还是在黄金地段,一平米怎么也得六七千,这楼上楼下加起来两百多平,这可就是一百多万啊!”
“那老板舍得将一百多万拱手让人?”
“这也太天方夜谭了吧。”
我忍不住咂了咂嘴,“是挺令人难以接受的,我也是震惊了许久。”
说着我从行李箱中拿出了那个盒子,从中取出了房产证,“但现在房产证上,真的已经改成了我的名字。”
二狗一把抢到了手中,“卧槽!”
“真的哎!”
冯安年一脸欣喜的看着我,“哥,那你现在就变成百万富翁了呀,以后就不用送家具了。”
我忍不住咧嘴一笑。
二狗翻来覆去看了许久才肯将房产证放下,“华子,你跟那老板到底是什么关系。”
冯安年一挑眉,“难道那老板才是嫂子?”
“去你妹的!”我没好气的踢了冯安年一脚,把自己跟三爷的来往讲述了一下,还让他们看了那份信。
看完之后冯安年唏嘘不已,“好人啊,这位罗三爷真是好人呐。”
二狗点头表示同意,“华子,这罗三爷就是你的贵人啊。”
对此我完全赞同,能明显感觉到,因为三爷,我的人生已经开始发生的转变。
聊完之后,我们三人开始打扫房间,清理着房间的积灰。
二狗把桌子上的垃圾收拾干净,开口提议道,“华子,今晚要不要温个锅,热闹热闹聚一聚,给你的新家添点人气。”
“好啊,”我一口答应了下来,“没问题,把嫂子也叫来。小年,你把老周叫来。”
冯安年应了一声,“好嘞。”
温锅是我们这的习俗,也叫温居。一般入新房、乔迁、分家的时候就会叫来最好的朋友来认识一下新家门。
我稍微停了停手,打开了微信准备联系一下自己最好的朋友,然而却发现自己的朋友圈窄的出奇,能叫来的人寥寥无几。
于此同时,在楼下的卷帘门外,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趴在卷帘门上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听着里面的动静,过了好一会他幽然离开,消失在了菜市场的路口。
在这个鬼鬼祟祟的黑衣男离开之后,又一个人从暗处走了出来,久久的看着那黑衣男离开的方向,随即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