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个饭,送走了二十多位替我出头的兄弟,我掏出手机给马菲菲打了个电话。
“菲姐,谢谢哈。”
话筒那边传来马菲菲的声音,“谢什么呀,我都听小李说了,他们就帮你吓唬了一下,没出手。”
我笑了笑,“没办法,对手太怂了。也赖我,太高估他们了。”
马菲菲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以后最好少惹这些麻烦。”
闲聊了几句,马菲菲问道,“还没问你呢,你以后打算怎么办呀,还卖不卖鱼了,用不用我帮忙。”
“再说吧,还没想好呢。”
马菲菲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那行,需要帮忙就给我打电话。”
我说了声谢谢,挂了电话回屋跟二狗抽着烟对面而坐。
二狗简直是个戏精,时不时的模仿着林海吃瘪的样子,“当时你去送人了,你是没听见他是怎么叫唤的,简直跟杀猪一样。”
说这话二狗学了起来,瓮声瓮气的哎呦哎呦叫个不停,还真有林海的几分神韵,笑的我一口烟差点呛到。
幸亏昨天听了二狗的建议,去偷听了他们的话,要不然今天得意忘形的就是林海他们了。
这一次可以说是重创林海,没有十天半个月的根本没法正常行动。他在我这出了这么大的丑,肯定没脸跟别人提,所以我完全不担心会有人来兴师问罪,但毋庸置疑的是,他肯定会对我展开报复。
二狗也有同样的想法,“华子,短时间内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时间一长你就该小心着点了,林海那孙子心眼小,睚眦必报。”
我嗯了一声,“以后再说以后的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我怎么把钱给赚到手。”
“是该回到最初的话题了。”二狗一阵皱眉头,“想一个月赚上小两万,找普通的工作根本白搭,那干什么活能月入过万呢?”
抛出了这个疑问,我跟二狗都陷入了沉默。
一连过了许久,我无奈的笑了笑,“怎么感觉这比林海那事还难呢。”
“废话,茬个架能有多难?”二狗叹了口气,“还真是,赚钱难如吃屎。”
二狗都混了这么多年了还会发出这种感慨,我一个处世不深的小菜鸟就更无能为力了,想到这我忍不住一阵嘬牙花子。
在院子里的石凳上苦坐许久也没想出个结果。也对,要是钱能这么好挣的话,那人人不都成了百万富翁了么。
“哎!”二狗忽然想到了些什么,伸手打了我一下,“要不你来我们工厂干销售吧。”
我一挑眉,“销售是哪个女人?”
“去你大爷的。”二狗踢了我一脚,“跟你说正经的呢。”
“好好好,你说你说,”我对于这一行完全不了解,“销售是怎么个干法?”
二狗继续说到,“就是推销货物呗。销售的工资组成主要为底薪加提成,你只要买的多工资自然就多了。”
我皱了皱眉,“买的再多月工资能上两万吗?”
“这个”二狗咂了咂嘴说到,“倒是有老员工能上万。”
我一阵扶额,“那你觉得我一个新手能达到老员工的标准吗?而且我要的是两万啊,单单上万还是不够啊。”
二狗摸了摸鼻子,“要不要不你接两个销售的工作?”
还没等我回应,二狗连连摆了摆手,“玩笑玩笑,接俩销售的活你就死那了。”
慢慢的天可就暗了下来,二狗看了眼时间,“好家伙,这尼玛就晚上七点多了?”
我看了眼手机嗯了一声,“你今天晚上还回去吗?”
“肯定回去啊,昨天没回家你嫂子好一阵数落我。”
二狗站起身来,“还瞎鸡巴猜什么我外面有人了,烦死了。”
我忍不住笑了笑,“嫂子没猜错啊,你外面可不就是有人么,比如韩月梅什么的。”
“去你大爷的。”
二狗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紧接着冲着我竖了竖中指。
“还得回县城,走了哈。”
说着二狗要往外走,我跟了上去,“一块吧。”
“不用,不用送,都是兄弟干嘛这么客气啊。”
我笑骂到,“客气你妹啊,老子去买包烟,烟都让你给抽完了。”
二狗听完之后又冲我比了个中指。
买了烟跟二狗去找车,昨天他来的匆忙,直接将车撇田野旁边了。
我站在田垄上,看着似黑不黑的天伸了个懒腰,感叹道:“人生还真是艰难的很啊。”
二狗将车调过来头,降下窗户对我说到,“你也别太悲观,你哥我再帮你问问,实在不行就去工地搬砖去,我特么还真不信活人能被尿憋死。”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车,“行了你赶紧回去吧,嫂子还在家等你呢,路上慢着点。”
“得嘞。”
二狗应了一声系上了安全带,刚要踩油门走,原本寂静无声的田野忽然传来几个男人的吆喝声,我好奇的看了过去。
凭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了十来个人,三两人一组嘴里发出嘿咻嘿咻的声音,也不知道他们在抬什么东西。
“看什么呢?”二狗也好奇了,开门下车往前方张望着,“那帮子人抬得是什么东西?”
我摇了摇头说到,“不知道啊。”
随着那帮子人的接近,我终于能模糊的看到他们抬的东西,黑乎乎的老大一块。
“野猪啊。”还是二狗的眼睛好使,一下子就认了出来,扯着嗓子往那边喊,“是刚打的野猪吗?”
那帮子人的嘿咻声戛然而止,“对喽。”
“赶紧过来帮个忙,我胳膊快不行了。”
“好嘞。”我应了一声,迈步跑了过去。二狗犹豫了片刻忽然也跟着一起跑。
我扭头看向了二狗,“你不是要走了吗?”
二狗的脸上带着耐人寻味的笑,“不着急,帮个忙嘛。”
很快我们跑了过去,定睛一看还都是熟人,除了几个年长的村保安之外,剩下的全是陈六那帮子人。
自从上次把他们给教训了之后,陈六这帮子人对我跟二狗那是相当尊敬,“狗哥,华哥。”
二狗翻了翻白眼,“去你大爷的狗哥,会不会说人话?叫二哥。”
“二哥二哥。”他们连忙改口。
二狗从一个年龄稍大的村保安手中接过来抬野猪的杆子,问向了陈六,“不应该是狩猎队杀野猪么,怎么变成你们啊?”
“俺们就是护农狩猎队的。”
陈六进一步解释,“去年年底刚加进来。”
二狗点点头,晃晃悠悠的跟我对上了眼神,似乎在表达着什么意思,但我没怎么在意。
随着我跟二狗的加入,这四头野猪终于被抬出了田地。
被我跟二狗替班的两位村保安也歇过来了劲,甩了甩胳膊凑了过来,分别从口袋里掏出来一把锋利的刀子开始挖野猪牙。
陈六他们掏出来烟,连忙递给了我跟二狗,递完之后还恭恭敬敬的掏火机给点上,这让我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二狗似乎很享受。
二狗吧嗒了一口烟弯腰看向了在挖野猪牙的村保安小队长,“叔,我跟华子义务替你们护农狩猎队抬野猪,弄俩猪蹄猪尾巴吃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