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美女,你咋跑这来了?”
“我们都把外围那条街给翻了个遍!”
“要不是我拦着那傻子,他们连男女厕所都要找。”
一批又一批的熟悉面孔赶来,我们三人赶忙工作起来。
“嚯,换了地就是不一样呦,又来了位美女嘿。”
“那卖鱼的想干什么这是。”
“羡慕嫉妒恨呐。”
左手边是盛夏挪威独当一面的美女经理,右手边是朵缘将来的老板,如此状况下我竟产生了一些莫名的优越感。
不到七点半,鱼箱里的鱼卖了个精光。
马菲菲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你这什么鱼?怎么能买的这么好。”
“这不是多亏了你们两个美女帮忙吗。”
“那也不至于啊。”马菲菲还是不敢相信,伸手一指大爷大妈,“他们总不能也是为了看美女才来卖鱼的吧。”
韩璐洗干净了手走了过来,“你不知道吗?这鱼真的很好吃。”
“鱼还能多好吃?”马菲菲不能理解。
我点上根烟,“昨天我不是给你两条鱼吗,你没吃?”
马菲菲撩了撩头发,“没来得及呢,我成天多忙啊。”
“那你还来我这瞎忙活,在家睡睡懒觉多好啊。”
“我不是”马菲菲忽然收住了嘴,扭头看向了韩璐,“你明天还来吗?”
韩璐似乎没想到马菲菲会主动跟自己聊天,愣了愣说到,“来啊。”
马菲菲一仰头,“那我也来。”
我乐了,“得,多俩免费劳动力。”
正聊着天罗三爷从二楼走了下来,“忙完就走,别赖我这。”
我们连忙停止了聊天,收拾东西离开了商铺。
当天晚上,马菲菲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华子,你卖的到底是什么鱼?真不错啊。”
“好吃对吧。”
马菲菲顿了顿,“确实跟普通的鱼有点区别,是野生的吗?”
“不是,就村里人自己养的。”
“哦,”马菲菲拉长音说到,“那估计是跟水质和饲养方法有关,等我这次合作结束,一定要去你们村里拜访。”
拜访啥呀,这鱼就是你当初说的激素催生的鱼啊。
我咂了咂嘴没有说出口,这鱼我也吃了不少了,感觉跟激素没啥关系。
翌日清晨的鱼塘,我找到了杀鱼小伙,“咱家的鱼有什么特殊的饲养技巧吗?”
杀鱼小伙乐了,“就往肥里养呗,能有啥技巧?”
我哦了一声,那估计就是水质问题了,应该是山涧水矿物质比较丰富吧,我胡思乱想。
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韩璐跟马菲菲几乎每天都要来我这卖鱼,我算是省了大劲。
长此以往的相处,我跟罗三爷总算能说上几句话了,但他依旧很高冷。
转眼到了年关,天气凉的刺骨,称好了鱼我准备装车,那形容枯槁的薛叔走了过来。
在我身边经过的时候,他开口说到,“再来一车,这年货是必须有的。”
我连忙照做,虽然工作量翻了几倍,但仅年底几天就让我赚了个盆满钵满,距离十五万的目标也越来越近。
除夕这天清晨,我刚准备要走,赵霞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华子。”
“怎么了霞姐。”我扭头看了过去,却只见赵霞穿了件睡意,“哎呦,这么冷的天你怎么就穿这点衣裳?”
“不冷。”赵霞看着我笑,“今天除夕,忙完早点回来,咱姐俩一起吃年夜饭。”
我一口答应了下来,“得嘞,我卖最后一天的鱼,然后咱们好好过个年。”
自从父亲去世之后,这三年的时间我几乎已经对“年”没有了概念,赵霞的一句话暖热了我的心,似乎重新找回了过年的感觉。
来到鱼塘,没等来赵铁柱却等来了何春燕,杀鱼小伙喊了声老板娘然后开始忙活着给我装车。
何春燕呼着热气说到,“你赵叔去给那些大老板走关系去了,今天我来给你算账。”
“呀,你想跟我算什么账?”
我不老实的朝她伸过去了手,何春燕发出啧的一声,将我的手打开,小声说到,“有人,别动手动脚的。”
“谁让你暗示我来着。”
我扭头看了眼赵铁柱的办公室,二话不说直接拉着何春燕走了进去。
屋里漆黑一片,我摸索着将何春燕放倒在了床上,忘情的索取着,何春燕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声音,慢慢的我跟她加入佳境,开始了鱼水之欢。
说实话,很刺激。
正卖力耕耘着,抱着我脖子的何春燕咬着我的耳朵说到,“今天晚上来家里一起过年吧。”
“去你家?这一次还不能满足你吗。”
何春燕上气不接下气,“反正他今天不会来。”
“那婷婷呢?”
“婷婷睡得早。”
我一时间停下了所有的动作。其实很心动,要是我答应的话,今晚注定是个**夜,但我已经答应了赵霞要一起吃年夜饭。
何春燕见我不说话也不动,开口问到,“你有事吗?有事就算了。”
我匍匐在了她身上,“嗯,改日吧。”
十来分钟之后,我整理好一切办公室里出来,刚要点上一根烟缓一缓激动的心情,薛叔忽然在办公室门口路过,我被吓了一激灵,连忙喊了一嗓子,“薛叔,过年好啊,祝您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这一嗓子提醒了办公室里的何春燕,正准备出门的她连忙收住了脚步,压下了所有的声响。
薛叔愣了愣神,紧接着抬眼看向了我,但只是一直盯着我看却不说话。
我又打了个哆嗦,他不会发现了我跟何春燕的事吧。
我强挤出笑容,“怎么了,薛叔?”
他似乎回过来了神,“哦,没什么,只是好久没人给我这个神经病拜年了。”
这句话一说出来,薛叔那浑浊的眼睛终于有了些情感波动。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我竟然有些心酸,郑重其事的又说了句新年快乐。
“谢谢你。”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迈步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想到了这三年的自己,突然产生了情感共鸣。
身后办公室的门吱扭一声响,何春燕探出了头,“走了吗?”
“嗯啊。”我应了一声。
何春燕如释重负的走了出来,“你这人还挺好交朋友啊,跟一个神经病都能聊的起来。”
“神经病?”
何春燕理所应当的嗯了一声,“不然呢。”
对此,我不敢苟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