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月入万元不是梦”成功的勾住了我的心思。妙书斋..
人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总会病急乱投医,但凡像根救命稻草也会死死地把握在手中。
就这种小广告换做以前我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但现在着急找工作赚钱的我竟鬼使神差的又走到了电线杆子钱,看着小广告下面的那一串号码,我这心中开始一阵阵犯痒。
万一这并不是那所谓的工作诈骗呢?那我不就亏大了!
心里边越想越感觉自己应该尝试尝试,感觉不对直接跑就行呗。
我一咬牙一跺脚掏出手机打通了那则电话,电话很快就通了,是个女人的声音,方言加普通话,听起来甚是别扭。
“你好,盛夏挪威娱乐会所,请问是要预约吗?”
“不不不,我是想问问工作的事,请问还招人吗?”
电话那头的女人稍微顿了顿,“你是在哪看到的招聘信息?”
我看了眼路牌,“就黄山路边上的电线杆子上。”
“哦。”那女人拉长音哦了一声,“那你现在就过来吧,到了找韩经理。”
说完那女人就挂了电话,我根据手机地图找到了那家盛夏挪威娱乐会所。
那斑斓的霓虹灯不停闪烁着,宛如一宫殿,可能是因为时间还早,门前停泊的车辆不算多,但全都是好车。妙书斋..站在门口我莫名的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就这条件应该不是工作诈骗吧。
我舔了舔嘴唇迈步进去,刚一推开门,一位浓妆艳抹的女人一步三扭的走了过来,身上的职业套装绷的很紧,尤其是胸部和臀部。
“先生,请问您是哪个房间,有预约吗。”
我开口说到,“我是来应聘的,我找韩经理。”
那女人微微一愣,紧接着目光上下打量了我一圈,看得我感觉心中一阵发毛。
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呢。
她收起了刚才热情的态度,稍显冷漠的说了句,“身份证带了吗?”
我连忙说到,“带了带了。”
“准备好,跟我来吧。”
我哎了一声,紧跟在她身后却发现她的屁股也不扭了。
上到三楼,拐弯抹角的来到了一个房间门前,那女人轻轻叩响了门,紧接着迈步进去,门是虚掩着的,我顺着缝隙往里看,一眼就看见了在沙发上正在抽烟的一个女人,虽算不上天姿国色,但也有一想之美。
她双眸微闭,一只手撑着头半躺在沙发上,另一只手轻轻的落在自己的臀部,手里夹着一根细长的女式香烟,时不时的往嘴里续上一口。妙书斋..
外面是一件中规中矩的黑色女式西装外套,里面的衬衫完全无法遮挡住她那汹涌的骄傲,下身穿着黑色女式短裙,长度堪堪遮到膝盖,短裙下是一双令人想入非非的黑色丝袜,包裹着她纤细秀美的小腿,脚上的黑色绑带高跟鞋轻轻摇晃着。
“韩经理,应聘的人来了。”
哦,原来这就是韩经理。
一听见声响,那位韩经理睁开了眼睛,慵懒的动了动身子,转卧位坐,一条腿轻盈的搭在另一条腿上,声音略显疲惫,“让他在外面等着,我还有事没处理完。”
话音一落,打走廊的另一头齐刷刷的走过来了一队统一三点式着装的女人,我被吓了一跳,连忙收回了目光。
这什么情况?
然而那队女人丝毫不在意我刚才目光的侵犯,面不改色的从我身前经过,推门进了房间。
门咔的一声就锁住了,我看着紧闭的门,猛地打了个激灵。
一时间我想到了电线杆子上的广告语,学历不限,要求形象气质俱佳,身体健康,月入万元不是梦
这特么是在招妓男妓女的啊!
我恍然大悟,紧接着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不行,这工作我可不干!
转身要走,刚才带路的那个女人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开口叫住了我,“哎你去哪?韩经理让你等会。”
我是肯定接受不了这个工作的,但直接说有些不妥,能干这种行业不乏有黑社会背景,他们万一以为我在耍他们把我给揍了怎么办?
我支吾着说到,“呃我想去上趟厕所。”
那女人眉头微皱,“等等吧,韩经理最讨厌等人。”
“我是肚子疼想大号,一会当着韩经理的面万一拉了裤子我不就完了么。”
那女人一脸嫌弃的看着我,伸手指了个方向,“走廊尽头,快去快回。”
我说了声谢谢,走到厕所门口,我注意到那女人没有再看我这个放心,撒腿就跑。
这里的房间样式都差不多,我一时间找不到出去的路,正着急的走着,不远处放在一个小桌上的对讲机发出了声音。
“一二三楼层的所有人注意!有一应聘男子突然消失,疑似偷拍记者,见到可疑男子立即拦住送到三楼办公室!”
是在说我吗?我特么不是记者啊,我只是不想干这个工作啊。
我听着对讲机里的声音心中一阵发慌,连忙加快了脚下的步伐,终于找到了下楼的阶梯,三步并作两步走,刚下到二楼,一楼的那些安保人员正往上爬楼梯,手里都拎着警棍。
卧槽,怎么办!
我大脑飞快的旋转着,连忙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举到了耳边,深呼吸一口气,扯着嗓子一阵嗷嗷:
“喂?你特么能不能行了,哥几个好不容易出来聚一次你还迟到,公主我特么都给你叫好了!”
那一队安保人员直接停住了脚步。
他们不会认出了我吧?我演的不像吗?不应该啊!
我佯装不经意的瞥了他们一眼,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紧接着连忙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正当我惶恐不安的时候,这些安保人员齐刷刷的让开了路。
我结结实实的打了个冷颤,一边嚷嚷着一边快步经过。
下到一楼,大厅里的工作人员都看向了我。
“行行行,老子去接你行了吧!草你大爷的。”
我故作镇定的在他们面前经过,推开门离开了这个娱乐会所。
出了大门,我撒丫子就跑,拦住一辆出租车直奔汽车站。
坐在回村的客车上,缓了好一会才平静下来。
幸好没出事,妈的电线杆子上的小广告怎么能信呢!我一阵自责。
路上,我看着窗外一阵发呆,其实我完全可以跟马菲菲或者田瑛借钱,她们肯定不会拒绝我,但我就是不甘心这么做。因为那些钱不仅仅是一个数字,而是对我的一种考验。
如果这一步我都走不出去,如果我连个工作都找不到,那我凭什么在这个社会上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