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城的城门在秦思月的命令下,已经经过加固。高达二十米的城门简直是一种绝望。
牧天却没有任何迟疑,带领两名黑面狂奔着冲向紧闭的城门。
“看你还往哪里逃!”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怒吼。一人身形微动,双手如鹰爪般向牧天抓来。那枯瘦如柴的手掌之上闪动着浓郁的元力光芒。
牧天转头看去,却暗暗松了口气。来人不是薛强鸿。
那老家伙的实力太强,若真是他亲自出手,自己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右手之中,四道元力兵锋毫无保留的灌入郁金枪。闪亮的光芒之中,一朵枪花顿时绽放!
他大喝一声,右手青筋陡然崩起,奔牛劲突然发力。重达数百斤的郁金枪脱手而飞,轰然刺向无比厚重的城门。
咣!
响彻宜城的声音缓缓传来,有那修为差些的人忍不住捂住耳朵,一脸痛苦的模样!
城门之上,几个城卫营的老兵皆是一脸震惊和骇然。他们低头望着那狠狠插在城门上尤在颤动的郁金枪,双目圆瞪,简直要开始怀疑人生!
作为昔日的边境要塞,宜城的城门材质无比坚韧,那堆砌浇筑而成的一块块巨石绝非普通货色。别说是寻常元器,即便是专门攻城的利器想要破门也不容易。
谁也没有想到,牧天以区区四阶悍兵的修为,竟然能将郁金枪刺入城门巨石之中!
薛峰安身形微滞,也是目瞪口呆。但他只是微微一愣,脸色阴沉着,速度却更加快了几分。
他的修为自然比牧天高的多,全力奔行之下速度极为惊人。除了少数几个南院长老,其余人早已被远远抛在后面。
“乖乖的回去,我可以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若是负隅顽抗,休怪我不客气!”,薛峰安冷冷说道,脚步却没有丝毫停留。
牧天没有回头,只是冷笑了几声。
“你找死!”
薛峰安大怒,手中元力顿时不断涌动,指尖之上点点微光越来越亮。
就在这时,他突然感到后背有些发凉,一股危险的气息竟从背后传来。
他脸色大变,头皮一阵发麻。匆忙之间他来不及细想,身体一个前倾就向前倒去。
绕是他反应迅速,后背之上也留下了两道深深的血痕!
“你们,你们想造反不成!”,转过身来的薛峰安惊怒交加,身后偷袭他的不是别人,竟然是薛府南院的长老。
“叛徒,竟敢背叛帝国,真以为家主不知道吗?”,两位南院长老却是一脸怒容,眼底的杀机毫不掩饰,出手更是毫不留情。
薛峰安虽是南院大总管,地位上要比这两位南院长老高一级。但论修为,他并没有任何优势可言。此刻莫说是抓牧天,他自己都是自身难保。
他心中无比的憋屈。作为南院大总管,薛峰安已经算是家族高层,溶血之术和家族的计划他都心知肚明。反而是眼前这两位长老并不知道这些家族最核心的机密。
“胡说八道!”,薛峰安气的两鬓的头发都在颤抖,圆瞪着双目,怒道:“杨志焕、田忠启你们两个疯了吗?”
两位南院长老再不多言,双拳如电,便和薛峰安战在一起。
眼看着牧天越逃越远,薛峰安心急如焚。可是以他的修为一对一尚且不能在这两位长老的手上讨的好,更何况是以一敌二。不过片刻,他便被压制的毫无还手之力。
“混蛋!还不给我追?”,看着身后一众薛府元修迟疑不决的样子,他忍不住怒骂道。
“哼!薛峰安,你个叛徒还想命令我薛府中人?看来今天老夫要开杀戒了!你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竟敢背叛家族!”,杨志焕冷冷看着他,出手毫不留情。
一众薛府元修面面相觑,一脸茫然。不知道到底应该听谁的。
这一耽误,两名黑面已然冲至城门下,一人抓住牧天一边身体,陡然发力,将其高高抛起。
借助这股力量,牧天的身形在空中不断升高。他双脚狠狠踏在城门上,身形再度跃起,整个身体完全舒展开来,死死盯着头顶的郁金枪。
哐!
右手稳稳抓住枪柄。他微微一按枪身,便顺次调转身形,以双脚勾住郁金枪,整个身体倒挂着。他的身体下探,目光落在两名黑面上,低声道:“快上!”
只见其中一名黑面跃上另一人的肩头,猛然一踏,便轻松跃起,稳稳抓住了牧天的双手。另一人顺次抓住他的脚踝。牧天大喝一声涨红了脸,五重蛮牛之力陡然爆发,全身响起一阵脆响,便将两名黑面高高抛起!
牧天的修为虽然不及黑面,但突破五重蛮牛之力后,力量却是两人无法比拟。两名黑面被高高抛起,身形一路冲高,竟是已然接近了城墙上沿!
直到这时,驻守城墙上的城卫营将士才反应过来。队长眼中露出一丝冷意,猛然挥手命令道:“拦下他们,敢强闯者杀!”
薛府的人一追一逃,显得有些诡异。但城卫营既然负责守卫城门,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有人强闯。
接到命令的城卫营将士立刻散开,手中弓羽弩箭狠狠向两名黑面招呼,毫不留情。箭雨之中,更是有数支散发着元力波动的箭弩极具威胁。
两名黑面虽然修为不低,但此刻脚下毫无借力之处,在空中更是难以腾挪闪避,不过片刻便已身中数箭!
牧天看的目眦尽裂,望着余势已尽的两名黑面,他全身所有的力量轰然爆发,整个郁金枪顿时弯成一个极为夸张的弧度。那脖颈之上崩起的青筋不断跳动。劲力一松,牧天的身体顿时在半空翻转。他看准时机,双拳齐出,狠狠轰在两人脚底。
这一击力量极为惊人,两人已然下落的身形再度冲起!
这一次的上冲之势格外惊人,根本不等城卫营的将士反应,黑面已然落于城墙之上。
然而,将两人送上城墙的牧天却以更加恐怖的速度向下坠落。他深吸一口气,双手猛然抓住郁金枪。强大的力量顿时止住了下坠之势。可是,还没等他松口气,耳边突然传来咔嚓响声,郁金枪刺入的城门巨石处竟承受不住如此力量,整块巨石都裂开来!
牧天隐约听到一个急切的声音,似从黑面的口中发出。他微微一愣,身体便继续向下坠落。
他紧紧握住郁金枪。枪尖在城门巨石上拉出一连串的火花。牧天的双手都在颤抖,想要用力,却发现根本提不起一丝劲来。
能用来修建城门的巨石都非普通货色,牧天能够以郁金枪刺入这巨石之中全靠蛮牛之力和奔牛劲的全面发力。此刻他力量近乎枯竭,想要再将郁金枪刺入城门,已经是完全不可能了。
城墙之上,面对数倍的城卫营精锐,深受重伤的黑面却毫不退缩。
其中一个黑面死死挡住城卫营将士,另一人迅速从腰间解下绳索,丢下城门。
刀剑在黑面的身上狠狠划过,每一次都带出一片血迹。不过片刻,以一人之力挡住城卫营的黑面身上已经到处都是血痕。他的面具也被斩落,露出年轻而苍白的脸孔。一道狰狞的血痕从脸庞的左侧一直延伸到右侧,显得无比恐怖。但是,他从始至终都没有后退过一步!整个人仿佛死死的钉在了地上!
所有城卫营的老兵都被这一幕震惊,他们从未遇到过这样勇敢不怕死的人。
这个年轻的生命仿佛根本没有死亡的恐惧。他就像一个人偶一样,牢牢的将所有人阻挡在外!
一条绳索落于眼前,牧天仰头看着黑面,眼角隐隐有些泪水。他能够看到,眼前这个黑面的后背上已经插满了箭羽,可是他依然稳稳的站在那里,死死的抓住绳索的另一端。
他的身体徒然充满了力量,那原本潜藏在体内的金丝血液隐隐在牧天的血脉中发出灼灼金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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