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恢复了平静,冰芯芯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但风云澈是谁呀,他怎么会就这样放过怀里埋头闯祸的笨女人。
“说吧,你弄疼身下的伤口不说,又给孤添加了新伤,这笔帐该怎么算?”
风云澈依旧抱着冰芯芯,声音冰冷而责备,黑色的瞳孔盯着冰芯芯那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的欣喜小脸。
“额!”
冰芯芯哑然得没话说,身体是自己的,伤也是自己的,风云澈怎么说得好像自己都是他的了的样子?这不是多管闲事嘛!
可刚才确实因为不经意的“苦肉计”她才让风云澈改变主意的,而且冰芯芯也确定了一个风云澈的弱点,那就是风云澈他吃软不吃硬,这好像就好办多了嘿!
冰芯芯装傻的抬起了头,一脸傻傻还带着嗲嗲的声音,拉着风云澈胸口的衣服忸怩的撒娇道,“你对人家最好了,人家保证以后不会再弄疼自己了,不生气好不好嘛?”。
这根本就不是冰芯芯的性格,风云澈怎么会不知道冰芯芯是装的,可他好像就喜欢冰芯芯这样乖巧依偎自己的感觉,哪怕知道冰芯芯是故意的,他也有一抹甜甜的味道涌上心头,但冰芯芯一直这样嗲嗲的撩人下去,他的情绪可就没那么好控制了。
“够了,再被你这样说下去,孤的鸡皮都掉一地了!”
风云澈把冰芯芯放到了床上,虽然看似冰冷和厌烦的样子,但风云澈那微微荡起一抹弧度的唇角,还逝去冰冷泛起柔光的眼眸,那气息就仿佛又回到了春天的温暖,无不显现出了风云澈就吃这一套。
冰芯芯的鸡皮早掉一地了呢,但看到风云澈又恢复了温柔平静的样子,她也傻傻的笑起,原来冰冷的邪王那么好糊弄呀,看来以后的日子好过多了。
看着冰芯芯笑得那么开心,正在取棉球倒药的风云澈不给她开心的机会,阴沉着半边脸望着冰芯芯冷问道,“是不是奸计得逞,感觉把孤征服了你很开心,嗯?”。
冰芯芯脸上的笑容瞬间卡住,随即心虚的嘟起了小嘴垂下了眼眸,原来风云澈知道自己是故意的呀?呜呜,那自己不就是白高兴一场了!
冰芯芯一脸挫败感的失望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反正她又不会死,嘿嘿!
“呵呵,是吗?”
风云澈挑了一下眉玩味的笑问道,小野猫终归是小野猫,装小绵羊不到一刻钟就被打回了原形,但他可不是吃素的,居然敢无视自己的话,那么……。
“啊,风云澈你干嘛呀?”
冰芯芯身体一抽,风云澈怎么能那么用力的给自己的膝盖擦药呢,疼死她了,真是有仇不报非君子的大变态呀!
“现在知道疼了,可刚才你跪下的时候怎么一声不吭呢?”
风云澈似嘲讽又用力地给冰芯芯另一边膝盖上药,那种痛让冰芯芯整个人都想跳了起来,“啊,风云澈你混蛋呀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嘛!”。
现在冰芯芯才知道,她除了她的嘴巴还能说话外,其他的地方都动不了了,可却还是能感觉到自己膝盖比刚才还要痛了,风云澈真是手下不留情呀!
“膝盖的伤是你自己弄的,可孤却看在它的面子上又放了一个人,孤现在觉得亏了,所以想拿它们出出气!”
风云澈嘴上没良心的这样说,其实他没有去弄冰芯芯的伤腿,而是点了冰芯芯膝盖以上的通筋穴运功,让她膝盖上的淤血能快点驱散开来,所以肯定会很痛的。
风云澈本可以再点上冰芯芯的麻腿穴让她没有痛的知觉,可他就是想让冰芯芯知道痛,让她记住这次的教训,记住不能再有下次了。
冰芯芯感觉风云澈还在继续按着自己的腿,而且越来越痛,痛得好像比那晚风云澈掠夺自己还要痛上十倍,感觉两个腿都已经断掉了。
不行了,冰芯芯眼泪都飙出来,满脸痛苦地求饶哀鸣,“风云澈我错了,你别按了,再按我就要疼死了,呜呜!”。
冰芯芯额头上的大粒汗珠也跟着猛飙了出来,风云澈看着冰芯芯的腿感觉好得差不多了,而冰芯芯应该也不会忘记这次的痛了,所以才解开冰芯芯的痛筋穴,但还不忘说出那让冰芯芯能气到吐血的话,
“嗯,死不了,孤的仇也算报了!”。
“额,风云澈你有病吧?你一个大男人有必要跟我这样的小女人斤斤计较吗?你害不害臊呀!”
冰芯芯感觉不到了腿的疼痛,就如好了伤疤又忘了疼般对风云澈不满的咆哮道,风云澈真的太小心眼了!
小野猫说自己是小女人?
听到冰芯芯的话,风云澈上下瞧了瞧冰芯芯,她确实拥有不凡的美貌外表,但就没一点搭得上边的女人味,真不知道这老天是不是捏人捏错了,把这样粗鲁贪吃贪睡还花痴的女人捏成了一个大美女,应该捏成一头猪才对。
“小女人没看到,花痴加白痴的小母猪倒有一条!”
居然敢说自己是小母猪,不就是说她吃得多嘛,但这关他屁事呀,又不强迫他养!
“哎,不就吃了你几餐饭嘛,那都是赔偿我的精神损失费,等姑奶奶我伤好了,才不呆在你这个破地方,哼!”
等她出去自己赚钱,想怎么吃就怎么吃,谁还敢说她,哼哼!
“噢,原来你想伤好了就离开这里呀?”
冰芯芯哪里知道风云澈话中有话的话,直接没脑子的就嘟嘴哼哼地对上,“那当然,不然整天被人家白眼,还说自己吃得多像头猪!”。
风云澈无良的笑道,“那是不是孤让你的伤永远不会好你就不会离开了?或者拿掉你那双自己都不想要了的腿?”。
这什么意思,冰芯芯瞪大着眼睛欲要骂风云澈个狗血淋头,却被风云澈又一句玩味的话给降了下来,“孤要给某人上药了,她若再多嘴,孤的手也就和刚才一样没有分寸了!”。
对于刚才风云澈似玩笑似威胁的话,冰芯芯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闭上了嘴,她再和这个臭变态争下去,无非痛的还是自己,只能忍了,冰芯芯嘴上安静了,在心里却把风云澈骂了个千百遍。
看着冰芯芯有气不能撒胀得红扑扑的小脸,风云澈才心里舒服的给冰芯芯上药,小野猫还是得无赖的治才行,日后的日子不会太无聊了。
上完了药,风云澈整理好一切戴上面具后就想走了出去,冰芯芯急忙叫道,“喂,你就这样走了我怎么办呀!”。
“半盏茶后穴就会自动解开。”
风云澈可不能再这样逗冰芯芯了,朝堂上的人应该等疯了吧?也有人幸灾乐祸吧?呵呵,只可惜又要让某人失望了,风云澈冰冷邪魅的脸上勾起一抹讥讽嗜血的笑容,然后就快步的飞出了冥寝殿。
“啧啧,都快巳时了,你看陛下怎么还不来呀?”
“唉,是呀,微臣们站了都快三刻钟了,这不来,陛下怎么也不让人通知一下呀?”
“唉,是呀,你看老夫的腿都站麻咯!”
……
听着大臣们你一言我一语的,站在最前面的大冥舒子却皱起了眉头,这小贱种搞什么鬼,昨天才公布天下毒解了,今天却不来上朝也没有口谕,难道……。
风云澈吐血而亡的情景显现在了大冥舒子的脑海,难道风云澈昨天真的只是虚张声势,今天已吐血而亡,这样拖延时间无非就是在找文钰轩回来接位,如果是这样,呵呵!
大冥舒子掩盖自己心中的愉悦欣喜,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皱着眉头道,“陛下向来不会来迟,更不会连个公公的口喻都没有,该不会陛下的病还没好,现在……!”。
大冥舒子低着眸光,感觉满是担心的样子,眸底却笑得比蛇蝎还要阴毒,若风云澈真出什么事了,而文钰轩是肯定回不来的,那么国不可一日无君,自己理应接位。
风云澈一死,他暗底下的人就如无头的苍蝇,怎么会敌得过大冥国千千万万的雄狮猛将?自己本来就是老百姓心目中爱民如子的好王爷,又有大冥国老百姓的拥护,那么天下理应就是自己的了!
大冥舒子看着正殿金光闪闪的龙椅宝座,两眼冒着星光,那个位置早晚都是他的,呵呵呵!
“王爷说的甚是,老臣们也很是担心,不如王爷就让人去后殿看看,也让人能有个安心呀!”
站在大冥舒子身后的木宰相应和道,他的女儿已经被下令不能再踏入王宫一步了,看着女儿日渐消瘦满是暴躁的样子他就心疼不已。
如今邪王是靠不住了,不如拉拉大冥舒子,或许女儿还能混上个正妃的位置,这样自己高傲的女儿依旧是高高在上,应该就不会整天把自己锁在房内了。
大冥舒子却皱起了眉头,他早就想飞进去瞧个究竟了,但风云澈上位时早就下达了禁足令,任何闲杂人等没有他的准许不得踏入后殿半步,而任何里面的人同样也是没有准许谁也不能出来。
若是贸然前去,风云澈死了还好,如果不死,他一定会大庭广众赐他一个违抗圣命的罪名,那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一巴掌了吗?
“这恐怕不妥,陛下的命令大家也是知道的,若是贸然进去,恐怕会惹陛下圣怒呢!”
大冥舒子故作深思熟虑又满是担心的样子揉了揉眉心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多么的担心风云澈呢!
一个莽夫刚升职的大将可就等不急了,拍着自己的胸膛一副关公脸满是怒色道,“微臣们也只是担心陛下,这样等着作甚,不如咱们一块进去,这样陛下要治罪,不会连满朝文武都不放过吧?”。
“这……”
重大臣面面相窥,纠结着要不要进去。
而莽夫大将却率先领着头走在了前面,“有什么事微臣担着,怕什么!”。
说着,莽夫大将便挺直着腰板,摇头摆尾神气地走在了前面,就直接往后殿的大门走去。
大冥舒子阴毒的眸光一亮,看来是天助于他,让一个不怕死的人替自己出头,大冥舒子刚想说跟上,就听到了一句如杀猪般莽夫大将的嘶吼,下一秒他便静静地躺在了大堂的地上,连血都不见一滴,然后就是风云澈重后殿传来的刺骨冷声。
“孤只不过有急事赶住了脚,没想到孤的大堂居然还出现了苍蝇,看来孤得好好整治整治了。”
刚才还如菜市场一样吵吵嚷嚷的殿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低下了头,因为冰冷的邪王杀人从不留情,地上已经冰冷的莽夫大将就是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