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你亲自去选。”我还没来的及高兴，靳君迟又补了一刀，“一会儿迟到了，别又怪我。”
“明明就是你搞突然袭击，不怪你怪谁？”我一边换衣服一边思忖要送什么给蓁蓁。
“老婆，我冤枉。搞突然袭击的是凌墨，我是第一时间回来接你还让人去买礼物的那个。”靳君迟帮我拉上连衣裙背后的拉链，顺势在我后颈辗转呢喃，“我觉得自己应该得到奖励。”
我转过身在他脸上轻轻一吻：“我想到要送蓁蓁什么了，你帮我去买好不好？”
“难得你主动让我买东西，是什么？”靳君迟挑挑眉。
“是一个粗陶花瓶，表面用木雕和点翠手法做了修饰，非常特别。”我跟靳君迟描述了那花瓶的样子，“放在辛野那个美术馆他自己工作室的产品区。”
靳君迟没说要不要帮我去‘虎口拔牙’，只是把另一边的脸颊转向我，还用指尖点了点，我从善如流地吻了一下。靳君迟又点了点自己的唇，我继续如法炮制。
靳君迟轻笑一声，在我唇上啄了一下：“要是一直这么乖该多好。”
“……”我正要穿大衣又放下，然后捏着手机走出卧室。
靳君迟挽住我的大衣跟在我身后：“要去哪儿？”
“去宝宝房。”
“今天可能会有外人，不能带宝宝。”靳君迟牵住我的手揉了揉。
我当然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把小羽跟凌墨放一起，尤其是那些外人很有可能是凌墨家的乌合之众们：“小羽今天有些咳嗽，你想带去妈妈也不会同意的。”
我让宝宝们给燕蓁唱了生日歌，用手机录下来。然后嘱咐小羽要多喝水，然后才出了门。
靳君迟将车子开出大门：“我觉得有这段视频就够了，别的都不用准备。”
“你几时变得如此小气了。”我冲靳君迟翻了个白眼。
“我一向都不大方，你才发现么？”靳君迟耸耸肩。
“你还挺骄傲呢？”也不知道三年大笔一挥，把恒隆百分之十五股权送人的是谁，呵呵。
“我不喜欢看到你对别人的事这么上心。”靳君迟幽幽开口。
我转过头看到靳君迟一脸认真，我是彻底无语了：“蓁蓁都没什么亲人，辣么可怜，你确定要吃这飞醋？”
“知道你在意她，才带你去给她过生日。”靳君迟轻哼一声，“不然你以为我很闲？”
“噗。”看靳君迟这一脸的‘委屈’，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他跟燕蓁是情敌呢，“你在我心里才是最最重要的，其他人都不能跟我老公比，要不我怎么跟他们去结婚呢，对不对？”
“我们还没办婚礼。”
“没办婚礼？那你怪谁……”我想了一下，无论我是云桑还是桑榆晚，跟靳君迟都是有婚礼的，只可惜……都没办完整。
“怪我。”靳君迟把我的手捉到唇边轻轻一吻，“都怪我。”
菲谜大概是重新装修不久，到处都闪闪发光。金色的墙纸搭配各种水晶流苏，好像一个如梦似幻的世界。大厅的一侧是迪厅，里面的音乐震天响，离得老远都觉得地板在震动。另一侧是酒吧，灯光五颜六色，音乐声比迪厅要小一些，不过也没小多少。
二楼开始是包间，走廊里各种音乐混在一起，也是吵得有一套。期间穿着猫女制服的服务生端着各色酒水往来穿梭，我很佩服她们穿那么高的鞋还能把盘子端那么稳。我很少来这种性质的娱乐会所，东瞧瞧西看看像是村妞进城。
不过会所的顶层跟下面完全不同，供雷炫辰私人使用，特别安静。最大的一扇雕花大门前站着两个保镖，靳君迟搂着我的腰走过去，他们马上打开门：“二少，二少奶奶，请。”
我走进去才发现这是一个小宴会厅，中间能摆六桌酒席，东侧的小套间能唱歌，西侧的小套间能打麻将和桌球。我们来得不算早，六张大圆桌都没坐满，这些人我都不大认得。
燕蓁和凌墨坐在正中那桌，邵杰和云逸寒也在那里。靳君迟带我走过去，服务生马上帮我们拉开了凌墨旁边的椅子。
燕蓁一边坐着凌墨，另一边是云逸寒，我自然是想跟蓁蓁坐一起的，但是翘掉凌墨的可能性是零，这种铁板我可懒得踢。
云逸寒似乎看出了我的意图，嘴角一弯笑得格外灿烂：“叫声表哥来听听就跟你换。”
叫表哥就叫表哥呗，我完全没压力——首先，他确实比我年长；其次，他真是我表哥。就是靳君迟吃亏些，好不容易打架打赢了他排行在了前头，一下子变成他妹夫还得叫表哥。
“我们换一下就好。”凌墨主动跟蓁蓁换了一下。
“唔，蓁蓁坐主位啦。”笑着打趣。
“今天她过生日，坐主位也应当。”凌墨淡淡一笑。
明天会不会下红雨呐——万年大冰块居然笑眯眯，这就算了，居然还话这么多。
云逸寒望着凌墨，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炫辰说以后再也不要跟你一组，现在我宣布——我也不要！”
“那正好，你跟他一组。”凌墨脸上分明写着——垫底的俩人在一起，谁也别嫌弃谁。
今天邵杰格外沉默，像个低头族一直玩手机，还自斟自饮地喝茶。
“燕小姐，生日快乐。”来人看起来像个暴发户——秃顶将军肚，白色西装打了一条骚包的粉红色领带。挽着他手臂的女人倒是年轻漂亮，将一只印有香奈儿logo的礼盒碰到燕蓁面前。
“谢谢。”燕蓁礼貌地笑笑，阿权接过礼盒放到后面的一张矮桌上，那里已经堆了数目可观的礼物，从包装盒的logo看，都价格不菲。
“我们的礼物呢。”我扯了扯靳君迟的衣袖。
“阿正去拿了，一会儿就来。”靳君迟倒了杯茶放到我面前。
我拿出手机，冲蓁蓁勾了勾手指：“过来。”
蓁蓁把脑袋凑过来，我把在家录的视频放给她看。蓁蓁眼圈一红，险些掉下泪来，“谢谢。”蓁蓁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这是我今天收到最好的礼物。”
“我传给你哦。”我把那段视频发给蓁蓁。
凌墨把燕蓁的手机拿过去，看完后心情大好，很正经地跟我道了谢。
期间陆续有人过来给蓁蓁送礼物，蓁蓁都淡淡地道谢，我实在有些好奇，小声询问：“这些都是什么人？”
“我也不认识。”燕蓁小声回答。
“……”我看燕蓁一脸淡定，还以为她是认得的。
大概我的表情太惊讶了，燕蓁又解释：“不过……应该……差不多都是凌墨家的亲戚，好像也跟他们家的公司或者是其他什么地方有关系……具体我就不知道了。”
你看吧，凌墨随便一挥手就能弄来一票人给她过生日，也只有天真的蓁蓁相信，凌墨受伤会无人照料。
宴会很快就开始了，大概是凌墨平日里就很不平易近人，大家吃饭都规规矩矩的，都没人敢过来敬酒。今天凌墨虽然没有把右手吊起来，但依旧用左手拿勺子吃燕蓁夹给他的菜。
吃完饭，大家自由娱乐。我们去了那个能唱歌的小套间，阿正也终于把我要的那个花瓶给拿过来了。
“生日快乐哦。”我把装着花瓶盒子递给燕蓁，“第一眼看到这个，我就觉得你会喜欢呢。”
“谢谢，不过，你刚才不是已经给了我最好的礼物了么，怎么又送？”燕蓁结果盒子。
“那个是精神礼物，这是物质礼物。”我冲燕蓁眨眨眼睛，“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好。”燕蓁把盒子上面的缎带解开，掀开盒盖，“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