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纳妃,成了冰封城中的头等大事!
街头巷尾皆是高谈阔论,侧耳一听,才知萧王纳的王妃,乃是一介平民。
可言谈相貌,都是一等一的女子。
待众人下了玉撵,萧问道正欲跨进萧王府中,只见珺淳站在府门口。
“问道。”珺淳热切的一呼,看着身后仙山的弟子。
“我爹呢。”萧问道开口问道。
“父亲自当是在府中,忙碌操办。”珺淳说着。
只见萧问道一步跨进萧王府中,却又被珺莽一手拦住,只听他说道:“今日萧王府大喜之日,君上有令。”
“缴兵令。”萧问道一瞥问着。
“正是。”珺莽说着。
又是一声鞭响,响彻在萧王府前,只见半夏一副笑吟吟的样子,提着乌青色的鞭子。
珺莽心中一紧,心里抹了一把虚汗,只见于漾柔从府内而来。
“前辈。”仙山弟子躬身一呼。
“娘亲。”
“叔母。”
那于漾柔看也不看萧问道,径直走到纳兰蝉衣的身旁,说道:“蝉儿,果真还是天武的第一美人。”
而纳兰蝶衣小脸一下就羞赫了起来,只见于漾柔笑道:“怎的,你刚入萧家的门,便是萧家的主母,你都不识了。”
不管是下马威,还是一把火,众人都噤若寒蝉。
“蝶衣,拜见娘亲。”纳兰蝶衣轻声一呼。
“入府吧。”于漾柔说着,牵着纳兰蝉衣的手,便向府内而去。
可目光却在百里沧海和殷扶摇的脸上,停了一下,便转身而走。
“没想到,当年尚京的第一才女,入了雪国。却。”李仲正想说什么,便被一旁的无涯扯了一下袖子。
“兵器。”一旁的府卫,躬身说道。
“若是想入萧王府,便收好兵器。若是来闹事的,别怪我不留情面。”于漾柔回眸一瞪,眼眸如雌虎,颇有虎威。
萧问道擎起问道剑,一下刺在萧王府的门前,迈步一入。
仙山弟子,以仙剑为命,而诸葛绝却有样学样的,也是将仙剑插在地上。
又是轰然一惊,萧王府前成了兵器铺子。
半夏将那乌青色的鞭子,系在上,挑眉一动。
婉月姑娘捧着昼魔琴,跟在身后。
“姐姐,这一杯喜酒恐怕不好讨啊。”殷扶摇淡笑着说道。
“南烛那厮,在帝丘宫偷饮了多少年的好酒。今日,我们姐妹得讨回来。”百里沧海笑着,挽着殷扶摇,便也踏入了萧王府中。
顾盼生辉的两人,一入萧王府,便迷得府内之人,神魂颠倒。
“姐姐,你说我还能美上几年。”殷扶摇浅声在百里沧海的耳边说道。
“据说,海外修道界中,已有万年一见的驻颜丹。不妨,我们去碰碰运气。”百里沧海说着,捏了一把殷扶摇腰间的软肉。
而萧启山朝着殷扶摇一瞥,淡淡颔首。
“当年,我见他时,他便是这个样子。如今,再见他时,还是这个样子。”殷扶摇说着,朝着萧问道那一众人走去。
“都说雪国魔族,皆是面如狞鬼,身如蛇蟒。可这萧王府中,与天武之人,也大同小异。”无涯说着,只见半夏灼灼的目光。
无涯抵不住半夏的目光,只能低首饮酒。
“问道。”只见一陌生的面孔,朝着萧问道一呼。
“滚。”萧问道淡淡的说道。
那人微微一愣,说道:“萧王如今是我的姐夫,你我算是一家人了。”
此时众人才算明了,这人算是萧启山的“小舅子”,怪不得举止颇为亲昵。
“我敬诸位一杯酒。”那人举杯,却是将目光瞥在殷扶摇的身上。
他是醉翁不在酒,萧问道却没心思与他扯近乎,双眸一扬说道:“若是再近我一步,断了你的腿。”
俗话说,酒壮怂人胆。
而美人更是催情的药,那人横眉一对,左手按在萧问道的肩膀上,说道:“我的腿就在这,你随时来断。”
呲啦!
那人脸上一道血痕,只见半夏扬着鞭子蹙眸看着那人,说道:“小子,不知道这是谁的天下么。”
那人身退半步,捂着那道鞭痕,无奈而退。
谁知,过了一会儿,于漾柔来到众人身旁,说道:“半夏,你可还记得不正山。”
“记得。”半夏刚说,便心知不妙。
“你们两人青梅竹马,每当你犯错,可总是问道代你受罚,你可还记得。”于漾柔说着,看着萧问道。
萧问道站起身子,一下跪倒在于漾柔身前,说道:“道儿,领罚。”
纳兰蝶衣心中不忍,也一并跪在他的身旁,只听于漾柔说道:“跪吧,你们都是得道高人。那就,跪两个时辰。”
“叔母。”纳兰蝉衣刚欲劝说。
可于漾柔眼中划过一道星芒,让纳兰蝉衣顿时无言。
“这酒,喝的气闷。”李仲说着,大叹一声。
“哟,萧王好气派的家规,让我孙儿孙媳跪罚。”只听一道声音划起,易慕白走了进来。
“易武尊。”仙山弟子一呼,只见身着赤红色喜袍的萧启山,看着易慕白。
“武尊,登门。蓬荜。”萧启山正想说着客套话。
只听易慕白说道:“还咽不下一口气。”
“没想到易武尊来贺吧,启山贤弟。”魔君南烛在身后说道。
“你先起来,喜宴之后再领跪罚。”于漾柔说道。
“为什么。”萧问道问着。
“哼,哪有那么多的话。”于漾柔说完,冷颜走开。
“长兄。”萧启山朝着南烛拱手一呼。
“今日,你是新郎你最大。”魔君南烛说着,便走向萧问道一众人。
“自便。”萧启山淡淡的说着,转身即走。
远道而来的易慕白和萧启山并无多言,可两人心中的怨恨,仿佛减少了几分。
“道儿,你这修为进境,便是我与你爷爷都不及你。”易慕白说道。
“嗯,这几日便要破境筑元。”萧问道说着,看了魔君南烛一眼。
“小时候,我带你去摸斑虎屁股。如今,便是你带我去摸斑虎屁股了。”魔君南烛打趣的说着,看着易慕白。
“可还记得,当年我说的话。”易慕白问着。
“哪句。”萧问道一问。
“封侯拜相三千年,不及一瓢贫贱情。”易慕白说着,端起一杯酒,洒在了地上。
魔君南烛淡淡的看着易慕白,只听易慕白说道:“当年我与岳王之情,弟不及兄,弟之过。如今,启山讨伐天武,我也无话可说。这一杯敬长兄萧天岳,而这一杯敬启山和魔君的兄弟之情。”
任谁都听出了易慕白的言外之意,而萧启山端着一杯酒说道:“你敬的酒,恐怕我父亲不会喝。你敬我和南烛兄长,我喝了。”
待萧启山一饮而尽,易慕白看了他一眼,转身即走。
“今日是萧王大喜,而此萧王非彼萧王。天武人皇待萧岳王为衣,而我待启山,绝非手足之情,而是生死之交。他死,我死。他生,我生。”魔君南烛说着,任是让一众宾客,心潮澎湃。
“君上,不朽。”一众宾客大呼跪拜,只有萧问道那一众人,坐在原地。
忽尔,几声鸡鸣鸭叫,传了过来。
只见那珺莽手中提着一竹笼鸡和一竹笼的鸭,竹笼山还留了一张纸条。
“这是天武的道心城所送。”珺莽说着,瞥了一眼萧问道。
萧问道拿起那纸条,只见那纸条的字娟秀端正定是唐冰心所写,落款为蚤休。
寥寥几句说道,听闻萧兄其父纳妃,奉上薄礼。不日,贱内将要诞麟,还望备上厚礼,来贺。
来而不往非礼也的蚤休,一如既往的视财如命。
“他还是这般抠。”半夏笑道。
“问道,不可失了礼数。”萧启山说道,这也是萧启山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嗯。”
父子之间,淡淡的两语三言,算是有了点父子的意思。
“听闻天武的九大仙山,皆是仙家之地。不知,可能领教一番。”忽然一人说着,看着天武的一众人。
“元贺,今日是萧王的大喜之日。”珺莽在一旁说道。
“雪国尚武,若是不比武道,这酒喝着也没滋味。”萧启山笑道。
“我来。”沉禹说着,站了起来。
元贺看了一眼沉禹,说道:“不知你是九大仙山的哪一山。”
“镇岳仙山璇玑宫,沉禹。”沉禹说着,双拳紧握。
“全真上人的弟子。”那元贺说着,却没想到他倒是知道的不少。
萧王府中,空旷的演武场中,两人立定。
“我若是败了你,不知能否再选一人。”沉禹大呼说道。
“谁。”元贺问着。
沉禹指着萧启山的“小舅子”,横眉一对。
“苏扶。”元贺说着,颔首。
那苏扶看着沉禹的指着他的手指头,心中一紧,又大呼一口气。
沉禹踏出一步,身形如龙象,拳出绵柔,对上了元贺的劲拳。
元贺一拳击出,仿佛砸在棉花上,只见沉禹拳风一折,蓄力千钧。
砰!
元贺跌出半丈之外,身形才堪堪稳住。
两人试出了深浅,便拳拳到肉,厮杀在一起。
两人缠斗了一盏茶的功夫,元贺看出沉禹身形的破绽,一拳而击。
沉禹身形一顿,眼看着便要输了。
他的身形却如青鹞,双掌拍地,折身而击,反败为胜。
“示弱,再伺机而动。”魔君南烛说道,看着沉禹。
沉禹的双拳砸在元贺的后心,元贺心潮一颤,压住了在喉头的一口残血。
“苏扶,你来战。”元贺一呼。
只见那苏扶屏息而立,两人刚一交手,便胜负立判。
他一拳砸在苏扶的腿上,他的腿便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