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江蓠笑道,“莫掌门太自轻了,掌门得此先机,是本君压力很大才对。”
“帝君切勿如此,无论如何,最终还是要看冰儿的心在哪里啊!只不过我有些事情不太明了,还请帝君解惑。”
“莫掌门请说。”
“如果帝君真的得了冰儿的真心,帝君打算如何安置她呢?骄傲如她,她恐怕是不能与人共侍一夫的吧。”
“看来莫掌门做的到?”
“自然,逸阳虽不才,但是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还是给的起的,不过帝君就……”
“呵呵莫掌门不必担心,莫掌门给的起,本君自然给得起”
“哦?”莫逸阳挑眉,“帝君给的起?”
“自然,只要她要,本君便给的起,不管多难。”
莫逸阳的嘴角扬起,笑的很有深意,让一直自认为是老谋深算的江蓠也有些看不懂了。
“今日就道这里吧,白若冰从内室走了出来。莫师兄,你就住在这里,我师兄就交给你照顾了。”
“谨遵夫人吩咐!”莫逸阳施礼玩笑道,“不过在此之前我还是要先送你回去。”
“这个本君可以代劳。”江蓠道。
“怎敢劳烦帝君,我自己的夫人还是我自己来送吧。”
莫逸阳看着白若冰,江蓠也看着白若冰。白若冰分别看了看两人道:“谢过帝君好意,帝君先回吧,明日校场见。”
“帝君先请!”莫逸阳道。
“如此也好。”江蓠的声音没有什么太大的起伏,表情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是藏于袖中的手却握起了拳。白若冰,你很好!
“师兄,你同他说什么了?他好像憋着气呢。”
“没什么,就刺激他一下,让他心中有个数,让他知道,咱们家冰儿的选择很多。”
“唉,那你那日做什么气清凡?”
“我气不气他都同样记恨于我,还不如为师妹挡了些桃花去,左右师妹的心思也不在他身上。”
“那你和师兄……”
“我们?呵呵,”莫逸阳苦笑,“走一步算一步吧,我已经不报什么期望了,他高兴就好,而且他现在见我已经不流泪了,这也许意味着连在他的心底也没有我了吧。”
“什么啊,师兄没跟你说么?”白若冰问道。
“说什么?”莫逸阳不解。
“他最近一直在吃一些抑制眼泪的草药,而且为了不在风华大会上当众落泪,他让掌门师伯点住了他的泪穴!”
“真……真的?”
“当然,我做什么要骗你?好了,你赶紧回去吧,他喝了那么多,不知道又要耍什么酒疯呢?”
“那你自己……”
“师兄!”白若冰叹口气,“这是在苍云山!”
“呵呵,对,你看我都高兴的有些糊涂了。”
“那还不快走!”
“走,走……这就走!”
“唉!”白若冰不禁叹气,这世上情之一事最为难解。
“做什么叹气?舍不得你的莫师兄走么?”江蓠的声音传来,那声音中有着明显的不悦。
白若冰回头,看着江蓠从黑暗中走出,走到一片月华之下。清冷的月光照在他的身上,映的他灰败的发仿佛都闪现着点点星光。有风吹过,他的衣袂翻飞,配上他此刻凉凉的神色,仿若谪仙。
“怎的跟在后面,也不怕被发现了么?莫师兄的修为可非同一般。”
江蓠撇了撇嘴,“发现了又怎么样,这里是苍云山,又不是他的昆仑,我去哪里,走哪条路还需要他同意么?如何他走得这条路,我便走不得了?”
“好,好,你走的,你哪里都走的!”白若冰自然看出了江蓠的不悦,她可不想去触他的霉头。
只是江蓠还没完,“怎的你的莫师兄这么快就回去了?”
“不然呢?”
“他不是应该送你回洗尘殿,然后在和你卿卿我我一会儿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么?”江蓠口中的酸气听的白若冰很想发笑,不过她还是忍住了。
“原来帝君没听到啊,看来还是很忌讳莫师兄的,跟的很远啊!”
“呵,我忌讳他,我……笑话,论修为、论地位,今时今日我还有什么可忌讳的!”江蓠一脸的不快。
“行,行,这天下你最大,你最厉害行不?”白若冰忍不住挖苦道。
“你……”江蓠瞪她,一拂袖自己往洗尘殿走去,留下白若冰还站在原地。
白若冰也不气,也不走,就站在原地,看着他的背影。果然走出没十几步,江蓠就站住了,回身道:“还不走?你还嫌知道的人少是么?”
“呵呵!”白若冰忍不住笑出声,走了上去,江蓠一把拉起她的手,嘟囔着,“快点!”
刚刚沐浴完的白若冰,脸蛋为热水熏的还在泛红,墨发为干,披在肩上,将衣衫打的半湿。精致的眉眼都显得更为的水润,看的江蓠忍不住咽了下口水。他这一副饿狼的样子,让白若冰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狠狠瞪了他一眼。
“你在敢……呃……无礼,我和你没完!”
“好,好,我不敢!”江蓠打着哈哈,将白若冰按坐在梳妆台上,为她擦发。
“你今日不是还要在这里吧。”白若冰看着镜中的江蓠道。
江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一脸的不悦,“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都已经露面了,也给你安排的了住所,你若不回去……”白若冰耐心道。
“不回去怎么了,安排了我就一定要住么?况且我设了结界,谁知道我在不在里面?谁没事管那些个闲事?”
“可是,人多眼杂……”白若冰想说:人多眼杂,你在我这里终究不是个事。可是被江蓠恶狠狠的眼光给瞪的生生咽了回去。
“你就不能哄哄我么?非说这么多让我堵心的。”
“哄你什么?你不开心?”白若冰明知故问。
“我倒想开心,我能开心的起来么我?听着自己的女人一整晚被别的男子唤做夫人,换哪个男子能高兴的起来?”
白若冰白了他一眼,“你怎么不说,莫师兄也替我挡了不少麻烦呢。”
“挡麻烦怎么了,我又没让他挡,我自己的女人,我自己还保护不了么,显得到他了的么?”
江蓠嘟囔着,面上的醋意如此明显,眉眼似乎都纠结在了一起,不过手上为白若冰梳理长发的动作还是轻柔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