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江蓠道,“师叔你还真别笑我,当一个人连温饱都没有着落的时候,任何的想法都是扯淡。”
“也对,不过好在现在不是都实现了么?”
“没有,人的想法是会变的,自从见了你,我的想法就变成守在你身边了。”
白若冰蹙蹙眉,“这么说来,在你眼里我跟吃饱穿暖也差不多少了。”
“呃……也不能这么说,你可比吃饱穿暖难多了,至少我现在吃饱穿暖不成问题,而离名正言顺的守在你身边还不知要多久。”
白若冰说的桂花酿果然不错,两人喝了好几壶。
“师叔,你觉得这酒比起我的樱花醉如何?”
“你那樱花醉固然不错,只是后劲太大!”白若冰道,“对了,你给我说实话,你那日是不是特意拿那樱花醉给我喝?”
“呃……算是吧。”
“什么叫算是?”
“我不是说了么,樱花醉是我亲手酿的,当然要给最亲近的人喝。”
“别说没用的。”
“唉,我确实有把你留在宫中的想法,但是我不是没有灌你酒么,都是你自己喝的。”江蓠的声音越来越小。
“果然狡猾!”
“这叫计谋,计谋好吗?”江蓠反驳。
“好,你说是计谋就计谋,你还小,我不跟你一般见识!”白若冰道。
“你……”
眼看着江蓠要发飙,白若冰急忙打断他道:“你什么时候回去?”
“回哪去?”
“还能回哪里?回妖谷呗。”
江蓠的脸黑了黑,“搞什么,我见你才两日不到,你就要赶我走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幻境试炼结束接着就是上苍云,然后紧跟着就是选新人了。我肯定要回去的,没有时间陪你。”
“那不一日左右就完成了么?你选你的,我在洗尘殿等你。”
“在洗尘殿等我?”
“是啊,怎么,你怕别人发现你金屋藏娇么?正好,若是被人发现了,我就说你已经把我欺负了去,我就去找掌门师伯,求他做主,让你对我负责。”
白若冰让江蓠弄的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又没正经,你是妖帝,一族之长好么,有点风范好吗?”
“风范是给外人看的,我什么样你还不知道么?”
“我不知道!”白若冰赌气道。
“你不知道?”江蓠挑眉,然后压低了声音接着道,“我里里外外不是都被你看遍了么?你怎的还不知道,是不是想温习一下,还不好意思说,就拿这话来激……呃……”
江蓠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一块牛肉堵住了嘴,“喝酒也堵不上你的嘴么?”
白若冰红着脸道。
江蓠悻悻的吃了牛肉,“你把我带上苍云,我就在洗尘殿等你,哪里也不去,我隐去气息,在小心点,掌门师伯不会察觉到的,师傅就更不能察觉到了。”
“非要如此?”白若冰试图做最后的挣扎。
“定要如此!”江蓠不肯让步。
白若冰无奈。
这批的新人确实有几个不错的,只是白若冰在挑选的时候总有些心绪不宁,原因自然是惦记着江蓠。左右她挑选的人和季严、桓古都没有什么冲突,便与季严说是有些事情,便一个挑了,然后匆匆回了洗尘殿。
一进门便看到江蓠拿着铲子正在给兰花松土。见到她回来,手上的活也没有停下来,“这花开松土了,还有你的水浇的有些多了。”
“什么,难得帝君对养花也精通。”
“我也不想,无奈,某人喜欢料理花草,偏偏手艺不精,我不得已便只能学学了,省得娶她过门后,她把我满院子的花草弄侍候死了,岂不罪过。”
“是么?这样的女子,帝君可要考虑好了,我猜她有可能不小心弄死花草,但却极有可能有意弄死妖精。”
“呵呵,”江蓠看着她,站起身来,丢在铲子,走上前去抱住她道,“没关系,我哪里妖精比花草多多了。”
“脏!”白若冰作势要推掉江蓠的手臂。
“没关系啊,脏了我给你洗。”
“怎敢劳烦帝君呢?”
“有什么不敢的,我从前也没少给你浆洗衣衫哪。”
“从前是从前,现在是现在!”
“就是现在我也没少给你洗啊,你在我那里换下的衣衫,都是我浆洗的好么?”
“什么?”白若冰不知觉的睁大了眼,“为什么,帝君那里不是人手,哦,不对,是妖手,如此紧缺吧。”
江蓠忍不住噗嗤笑出声,“哈哈,妖手到是有的是。可是你的衣衫我不想假他人之手,你的一切都是我的,包括衣衫。”
白若冰的脸有些红,她记得她有几次醒来都发现自己全身的衣衫都被换过了,包括里衣、抹胸还有……亵衣等等。
江蓠好像看穿了她的想法,又笑着对着她挤挤眼道:“你想的是对的,那些也都是我洗的。”
轰的一下,白若冰的脸更红的了。
“你……你……”
“我怎么了,给你洗衣衫也洗错了?”江蓠说着,贴近她的耳边又道,“不过,真香!”
“去你的!”白若冰羞臊不已,抬手便要去打,而江蓠则一闪身,躲开了。
“你还敢躲?你给我过来!”白若冰追去。
“我才不,我又不傻!”江蓠围绕着院子跑开。
“那我就把你打傻!”
“那你就更得对我负责了。”
“负责,我负责给你松松筋骨!”
“小心!”
眼看着白若冰要绊上一盆盆栽,江蓠忙喊着,可是他还是晚了,白若冰的脚已经绊到了,身子向前倾过去。江蓠赶忙飞回身来,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哼哼!”白若冰奸笑,“看你还往哪里跑?”说罢一拳就要招呼下去。
“吁!”江蓠突然正色,“掌门师伯。”
白若冰一怔,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江蓠的双臂已经将白若冰紧紧的箍在怀里,红润的薄唇欺了上来,吞下了白若冰在知道上当后的所有抱怨和咒骂。
让人天旋地转的一吻结束后,白若冰发现自己竟然躺在殿内的榻上,而江蓠则压在她身上,意犹未尽的舔着他性感的唇。真是美色惑人啊!白若冰不禁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