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柔回到安瑜院子里的时候,只有姜瑾川一个人在院子里坐着,品菊跟个木头似的站在院子门外。
见顾云柔回来了,姜瑾川扭过身去不看顾云柔,整个人身上都冒着无形的火气道;
“你舍得回来了,荆凌洲真是好命,就那么一次,他就有了,呵呵!还算他有点良心,
你说出那样的话,他都能劝你不要那样做,不然这府上,恐怕人人都要欺我姜瑾川了。”
顾云柔闻言回头看了一眼院子门口品菊一眼,她立马就明白了,她刚才和荆凌洲说的话,品菊应该都告诉姜瑾川了,所以姜瑾川才会有此一言。
顾云柔走到姜瑾川身边,从身后抱住他的腰,下巴抵在他的肩头道;
“别生气了,为妻一时口不择言,但是为妻听凌洲分析了个中厉害之后,马上就打消了那个念头。
为妻哪里舍得我的瑾川被人欺负,为妻宁愿自己被人欺负,也舍不得看我的瑾川受半分的委屈。”
姜瑾川听到顾云柔这番话,心里的不爽快总算散了些许道;
“还算你有些良心,对了……妻主,这荆凌洲是不是身子不好,需要用那些奇怪的东西保胎,
那些东西,品菊说她都没有见过,用那些东西保胎,他会不会生个妖怪出来?”
顾云柔听到姜瑾川这么说,她直接无语了,但是她还是耐心跟姜瑾川解释道;
“不会的!这世上哪有什么妖怪,凌洲他自己就是医仙,该怎么保胎,
他比咱们还懂,咱们不用过于担心,不然会给他增加心里压力。
你的身子也让他调养了半年有余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沛宁现在胎像稳固,想来顺利分娩应该不是问题了。”
姜瑾川闻言无奈的叹了一口气道;“从前身子总是有几天是虚浮的,现在不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为夫还是没有孕,为夫有些心急了。”
顾云柔搂紧了姜瑾川的腰温柔道;“别急……迟早会有的,你今天累坏了吧!你回房去休息,为妻在这守着安瑜。”
姜瑾川从石凳上站起来点点头应道;“嗯!那为夫先回房休息了,安瑜的偏房为夫已经让小厮收拾出来了,你可以在那里歇着。
是为夫冲动了,现在让妻主你来善后,为夫对不起你。”
顾云柔捧着姜瑾川的脸重重的落下一吻道;
“咱们是夫妻,你做了什么,那也就是为妻做的,没有分别,去吧!好生的休息。”
姜瑾川闻言点点头便是明白了,品菊见姜瑾川要回房休息,她急忙唤来小厮扶着姜瑾川回去,她留下来陪着顾云柔。
……
等姜瑾川走了之后,顾云柔嘟嘴瞪了品菊一眼道;
“品菊……你怎么什么话都和你家少主说?瑾川现在心思很敏感,
随便一些话,都能让他气到不行,你下次能不能挑点好听的跟他说。”
品菊闻言连忙喊冤道;“少夫人……你这话就不对了,少主让属下去盯着你,
属下听到的,看到的,当然要如实禀告,不然就是不忠不义,
少夫人可别把品菊陷入不忠不义的境地呀!
属下知道,少夫人对属下最好了,可是属下不能违背自己的良心说假话,还请少夫人理解。”
顾云柔闻言无奈扶额看着品菊道;“我真的是服了你了,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过耿直了,
有什么说什么,罢了!我觉得我还是习惯就好了,你过来坐吧!别站着。”
品菊听到顾云柔这么说,她就知道顾云柔已经不生气了,所以急忙嬉皮笑脸的走到顾云柔身边坐下。
……
当夜,顾云柔家里不太平,木瑶雪也不安宁。
趁夜,木瑶雪独自一人出宫,准备去京都城外的寺庙后山见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洛哥儿。
洛哥儿的容颜浮现在木瑶雪的脑海里,一想到洛哥儿还在等着她,她便加快了脚步往城外的寺庙而去。
洛哥儿,木瑶霜曾经最爱的人,洛哥儿也是木瑶霜托付给木瑶雪照顾的人,可是……木瑶雪却爱上了他。
而他,也爱上了木瑶雪,洛哥儿单纯善良,但是身份卑微,连选秀的资格都没有。
木瑶雪不忍心接他进宫,后宫险恶,人心难测,洛哥儿单纯,根本不是任何人的对手。
木瑶雪不敢保证她能日日陪在洛哥儿身边保他周全,与其让他受尽与人争夺妻主之苦,那还不如继续将他安顿在寺庙里,起码可以护他平安。
木瑶雪不是个会随便爱上别人的人,但是她还是被洛哥儿俘虏了心。
景澈进宫也数月了,但是却并没有与木瑶雪圆房。
世人皆以为木瑶雪是因为爱着蓝泊贤,所以才没有碰景澈。
就连顾云柔和杨昭,都不知道木瑶雪竟然是为了洛哥儿,而不肯与景澈圆房。
风呼呼的在木瑶雪耳边呼哧而过,冷冽的风刀刮得木瑶雪脸生疼,
但是一想到洛哥儿还在寺庙的后山吹着冷风等着她,她便停不下她的脚步。
……
几道黑影一闪而过,穿着一身黑衣的木瑶雪来到了城外寺庙的后山。
洛哥儿穿着一件玉白色镶金边袍子,宛如一块无瑕美玉熔铸而成玉人,
即使静静地站在那里,也是丰姿奇秀,神韵独超,给人一种高贵清华感觉。
在看到不远处裹着玉白色披风的洛哥儿后,她急忙欣喜的喊出来道;
“洛哥儿……朕来晚了,让你受凉了。”
洛哥儿听到木瑶雪的声音后,整个人一愣,随即立马回头朝离他不远处的木瑶雪狂奔而去。
这些天景澈成天的守着木瑶雪,让她没有机会出宫来看洛哥儿,她心里将景澈好一顿埋怨。
洛哥儿的脸在微弱的月光照耀下,显得微微有些苍白。
一双钟天地之灵秀眼不含任何杂质,清澈却又深不见底,肤色晶莹如玉,长眉若柳,精致小巧的鼻子,
冻得有些微紫的薄唇在看到木瑶雪后勾起了一道完美的弧度。
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肩头,偶尔吹来的微风将他的头发吹跑开来,仿若谪仙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