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柔说的是实话,友情固然重要,但是没有了命,拿什么来维持友情呢?
也就是一家人都好好的,顾云柔才有心思做这样,做那样。
若是一家人哪一个不好了,顾云柔别说做事了,她连想都没有心情想了。
顾云柔用自己的额头抵住白沛宁的额头温柔开口道;
“沛宁……从认识你到现在,我每天都在忙忙碌碌,陪你的时间,少之又少,只有在晚上的时候,才能有时间陪你。
说是陪你,但是大多时候,你还在跟我说话,我就睡着了,说起来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因为当初急着来到祭月国,也没有来得及跟岳母大人提亲,就让你这么没名没分的跟着我。
跟着我也就罢了,本来雪儿的事情是要我们自己拼的,可是我却委屈你替我去做了那些事情,为雪儿夺回了应该得的东西。
你的手上沾染的鲜血,都是为了我,我有时候想想,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了。
对于瑾川……我有时候在想,觉得自己也对不起他,是我没有用,去提亲失败就罢了,还惹得她母亲不高兴。
至于清河,我以前对他的关心少之又少,有时候,我连他在想什么,或者想做什么我都不知道。
但是后来,我尽力弥补,想做到最好,想把瑾川跟我的婚事解决了,可是我直到现在都没有解决。
清河?我想弥补他,可是他在我面前放不开,事事做到完美,掩饰他自己的不开心,我想帮帮他,听听他的心声,都无从下手。
沛宁你……我也想好好的对你,可是我又失败了,我说要去暗夜阁提亲,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去。
我说要让你天天开心,可我也没有做到,没做到也就罢了,竟然还让你一次又一次的为**心。
一次又一次的为我解决难题,我真是不敢想,没有你的日子我该怎么过。
沛宁……原谅我,我以后会尽量做到最好,不让你们伤心。
祭月国的事情不是一天两天能解决,我也不能丢下这些不管,让雪儿独自承担。
你会理解我吗?你放心,我说过,我会去暗夜阁提亲的,等爹爹来了之后,我与爹爹和爷爷一起去暗夜阁提亲。
我也会明媒正娶,风风光光的娶你回家,你说好不好?”
顾云柔说了一大堆话后便紧紧抱住白沛宁的脖子,白沛宁则是什么也没有说。
顾云柔觉得最对不起白沛宁的原因就是让他帮忙夺宫的那一晚上,顾云柔不敢想那晚上白沛宁到底杀了多少人。
想到这一切,白沛宁都是为了她,她心里就更觉得对不起白沛宁。
如果非要分个清楚,那就是顾云柔太爱姜瑾川,为了他什么事都肯做,哪怕受尽委屈也可以。
但是相比较起来,姜瑾川表面上看起来就没有那么爱顾云柔了,他其实也很爱顾云柔,只是没有决心,顾云柔就离开金风国了。
而莫清河,他对顾云柔的爱,一直都放在心里,哪怕是只告诉顾云柔一声,他喜欢她,他也是说不出口的。
莫清河在顾云柔面前总是表现出一副他不需要别人可怜,不需要别人关心,不需要别人的爱。
可是他的心里却在渴望得到顾云柔的爱,看到顾云柔那么爱姜瑾川,他怎么会不难受,只是他不想表现出来。
他怕他表现出来不高兴后,会让顾云柔为难,所以他宁愿委屈在心里,也不让顾云柔难受。
白沛宁沉默无言的任由顾云柔抱着他的脖子,但是他心里却是在想顾云柔为什么要这么拼命的帮木瑶雪。
虽然他想不出顾云柔这么拼命帮木瑶雪的原因,但是他选择理解顾云柔,至于姜瑾川和莫清河理不理解,他并不关心。
他现在心里突然有种想法,他在想若是姜瑾川和莫清河消失就好了,这样的话,他就可以和顾云柔永远在一起了。
白沛宁突然想起一句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他想,他应该可以做到,但是想到他们的爱情里还有姜瑾川和莫清河,他心里便有些失落。
但是他转念一想,说不定姜瑾川和莫清河见到他之后,也会在想若是他消失就好了。
白沛宁一想到如果姜瑾川也冒出让他消失的想法,那他们两个岂不是最后会斗得两败俱伤,
而他们两个两败俱伤,最心痛的人就会是顾云柔,一想到顾云柔会心痛,白沛宁想到这里便急忙停止,不敢再往下想了。
青竹一个人站在一旁看着顾云柔和白沛宁你侬我侬的,他感觉他自己像个多余的,所以悄悄的离开了。
刚才是白沛宁要来找顾云柔,青竹闲来无事,便也跟着过来了。
可是却不曾想跟过来却是看他们谈情说爱的,青竹觉着一点意思也没有,还不如回去睡觉。
顾云柔和白沛宁在后院又坐了一会,白沛宁困得不行了,顾云柔便急忙带他去休息了。
……
半月之后,顾云柔为百姓们选择了建造房子的地点,在水晶山十里之外。
现在已经将近年关了,天气也越来越冷,百姓们还是住在山洞里,但是好在她们住的山洞曾经是火山残留的地方,所以并没有那么寒冷。
顾云柔也去百姓居住的洞中看过了,即便是严寒的天气,洞中也是像夏天一般,很是暖和,所以顾云柔这才放心的。
百姓们种粮食的同时房子也在建造中,而张恒,姜瑾川一行人也到达了祭月国,只不过是先去了京都的客栈,等着顾云柔去接他们。
白沛宁原本想跟顾云柔一起去,但是他感觉他身子不舒服,而且又很想睡觉,所以只能作罢。
白沛宁不舒服,顾云柔担心得要命,但是顾云柔请了大夫到杜府来,白沛宁却不肯让大夫给他诊脉。
没办法,顾云柔只好多付些银子给大夫,让大夫住在了杜府,随时准备着。
白沛宁不怕别的,就怕吃药,所以他身体不舒服,他宁愿躺着自己好,他也不愿意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