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眨眼功夫,汪洋突然感觉胳膊被拽了一把,他踉跄两步,位置都变了,等他反应过来,感觉胸口湿湿凉凉的。
低头一看。
*!怎么我的衣服湿了!我这衬衫十八万!汪洋忍不住咒骂道,想打理却打理不了。
现在的他,居然站在秦无道原来的位置上。胸口一大滩红酒液。
再看秦无道,站立在汪洋方才的位置。面不改色,手举着托盘里的红酒杯,杯里红酒液体也纹丝不动。
就好像从一开始,秦无道就站在汪洋位置,汪洋,则一直站在秦无道这。
*!难道他还能自己泼自己一身不成?!
汪洋哥,你先去换件衣裳吧?
此时汪洋胸口全染成了粉红色,显得整个人都脏兮兮的。季玲玲不免担心到。
本来想在没人面前逞英雄,没想到却被美人看见这一幕。
更何况,刚刚的一番动静,把周围人都惊动了。
再看汪洋一副狼狈样子,周围悉悉索索的全是嘲笑声。
这可是市宴!
就算连江城首富,都是挤破头想进这里而无门。
他汪洋年纪轻轻,就能进江城审计处工作,大摇大摆进来这,却被一个服务员为难?
汪洋丢了脸面,心里极其不舒服,又怎么可能就此放过秦无道。
你说!你刚刚用了什么龌龊手段?汪洋发难质问道。
此时,季磊和汪刚赶过来了。
贤侄,这是怎么回事?你衣服怎么季磊糊涂了,不是说好来收拾秦无道的吗?
他看时间差不多了,叫上汪刚一起过来凑热闹,怎么这热闹不太对劲啊。
汪洋,你在干什么!丢不丢人!汪刚怒呵,气得胡须翘起。
汪洋挺尴尬又挺委屈的。他哪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顿时有些恼羞成怒了,都是他!爸,他这个服务员手脚不老实,我看,赶紧把他敢出去。
秦无道摇头,我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还装蒜?刚刚那红酒本来是泼你的,现在居然泼到我身上来了!
那你的意思,是你一开始就准备好了要用红酒泼我?秦无道无辜道,我只是个服务员,为什么要为难我?
汪洋嘴角抽抽,我怎么可能为难你,你就是个服务员而已,也配我来为难?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汪洋和秦无道的声音都不大不小,周围人刚好也能听清楚。秦无道这么一问,又把炸弹抛回给汪洋。
渐渐的,影响力越来越大,就连正在二楼半月平台上冷脸负手的人,视线也落到了这叽叽喳喳的一处。
赵爷,赵爷您看,实在是对不住,我这工作没做好,还请赵爷再给个机会,我马上把他逮到赵爷面前来,任凭赵爷处置!
既然这点小事都做不好,那江城未来的政绩也堪忧!实在没办法,我看可以直接大换血,让京城有能力之人过来好好重振!
赵广生今天到市宴来,无心社交。只是为了来逮某个办事不力之人。
都一天了,季磊方一点消息都没回复。
看着病床上的老首长红润的脸色,赵广生又狠狠扇了自己两巴掌!
他居然轻信了一个小地方的副s长的办事效率!
眼下,他亲自跑来一趟。老首长的病,可怠慢不得!
站在赵广生右侧点头哈腰的,赫然是江城市s长,江一方。
七八个江一方的心腹,胆战心惊的站在一米开外的地方,要是江城真的大换血,那没有江一方的位置了,还能有他们一口热饭吃?
这铁饭碗里的香饽饽,可真不是那么好吃的啊。
赵爷,赵爷您千万别生气!都是我办事不利!没想到今儿凑巧是市宴,季磊那厮还没带个手机!我已经找人去叫他上来,等会儿不用赵爷您亲自来,我都要好好训他一顿!
赵广生鼻息浑厚,全程板着一张脸,但是当他听到楼下动静,无心一瞥之后,拉拢的嘴角倏地一动。
这,这不是!?
楼下。
汪洋和秦无道吵得正激励。
严格来说,一个人恨得牙痒痒的吵,另一个,却像置身事外的旁观者,还打懒哈欠连天。
这就是你们宴厅服务员的素质吗?!人呢!汪刚左顾右盼,质问道。
汪刚一出现,汪洋主动闭嘴不吭声,准备好了坐享其成。
汪局,这,这不是我们市宴厅的服务员。这是外包出去的虞美人带来的。市宴厅的负责人一赶到,擦汗好一通解释。
虞美人?是江城半山上的那家虞美人?听说老板还是个女的,长得还不错?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到底是怎么拿下半山位置,还承包了市宴厅活动?我看,又是一件皮肉生意!*之事,竟然发展到了市宴上头来,今天起,彻查虞美人!
汪刚义正言辞道。
你凭什么查虞美人?秦无道冷冷道。
汪刚气势汹汹的说完,却被秦无道一眼看得毛骨悚然。
这,这是什么眼神!?
仿佛一只嗜血的狮子,舔舐着爪上毛,犀利的眼神,在下一秒就要把他一口吞掉!
搞得汪刚一句话说完,还自泄了底气。
我,我怎么没权?!
他虽然是文教ju的一把手,可是要查一个小商家,他还是有这权利的。
秦无道讪笑,你手中的权,也是人民给你的公权,你现在为了私利滥用,就是你的底气?
汪刚被说得脸色红一阵紫一阵的,他哪想到,这个臭服务员居然巧舌如簧,把他说得话都回不了一句。
季磊更生气,秦无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本来就不是你该进来的地方,我现在命令你,赶紧从这里滚出去,要不然,我就要让你知道,我身为一市s长,到底拥有什么权利!
哦?你都是s长了,那我是谁啊?
一阵幽幽之声,从二楼通往一楼的楼梯口处传来。
季磊第一个反应,马上换成另外一幅嘴脸,江s长!原来你在这!我这不是跟小的讲讲理罢了,这江城s长,还是您的。
话虽这么说,但季磊心里恨透了江一方,要不是江一方,那正位就该是他的!
既然你知道谁才是s长,那你知不知道,秦小哥,是我江一方的朋友!
江一方领着七八个心腹,走到了热闹的中心点,人群自动分散,让出一条道来。
是是,不对,秦先生?哪个秦先生?季磊四处张望,也没看见一个能符合江一方话里人设之人啊。
江一方来到秦无道身边,微微屈腰,一个s长姿态,竟摆的如此卑微!
秦先生,这楼下太吵了,请二楼上一坐!
我为什么要去,不去。秦无道果然拒绝了。
呵呵,是这样的秦先生,江一方和煦的态度没有因此改变,反倒是更热情了,如果秦先生喜欢下面,那也好,我叫其余人都到二楼去,不打扰秦先生清净。
江一方的话,仿佛平地里炸开一个惊雷!
这是怎么一回事!?江s长,竟然在恭请一个年轻人!?还称这年轻人为朋友。
而这个年轻人,还半点不给江s长面子!
说罢,江一方直起腰,眼神转向四周,态度肃然,刚刚,是谁在为难我的朋友秦先生的!?
季磊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嘴巴张成一个o形,这这这了半天,也没吐出后半句话。
汪刚仗着自己是京城来的,首先迈出一步,刚才我儿子跟这位服务员起了争执。我是京城文教juju长汪刚,我的儿子,在江城审计处。
不料,此番一报完家底,换来的是江一方的冷笑。
他不言语,又恭敬的示意秦无道,这位秦先生,就是我江一方的挚友,我看谁敢为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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