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恒握了握自己的手，才现笔已经被林梓放回了笔架上：“咱们？”
“对。”林梓点头。休息才是最重要的，不然明日一整天都该没了精气神。
“咱们一起睡？”赵玉恒再问一遍。
林梓：“想得倒美。”如今的赵玉恒，大约脑子里只有些不正紧的东西。
“我确实想得美，但也越不过你去。”赵玉恒笑着将卷宗整理好，又宽去了外袍，“梓梓，咱们睡吧。”
他起身将林梓揽入怀中，想要转头往里间走，却现后头是堵墙。这里不是润王府，这里是大理寺。
一时间，他放下林梓也不是，不放下也不是。
林梓抬起上半身盯着他的眼睛，嘲笑道：“怎么？殿下不睡了？”
赵玉恒一时间觉得无比尴尬，放下林梓轻咳两声：“美色误事。”
若不是梓梓说的话太让人有想象，他能这样？没错，都赖梓梓！
林梓却不打算放过他。扬起赵玉恒的脸，林梓笑道：“玉恒，你瞧清楚了，我是男的，男的！”
比起女装的林梓，一身青衣似乎更适合她。林梓的长相偏英气，随了她爹爹。
闻言，赵玉恒退后一步，上上下下打量了林梓一遍，方道：“确实，若单单从上半身来看，确实是这样。”
林梓低头，瞧见自己胸前一片平坦。她恼怒瞪着赵玉恒。他以为她喜欢这样么？裹多了当然没得长！
“赵玉恒。”林梓幽幽道，钳住了他的一只手。
“梓梓。”赵玉恒笑，“就算是被蚊子咬一个包，没准都能比你......”
他的话没能说下去，被林梓给按住吞了回去。
“梓梓。”赵玉恒无奈，将林梓的手从自己头上拿下来，“女孩子不要总是这么粗暴。”
抬手掐着她的脸，他还想再说些什么，一个丫鬟从门口跌了进来。她瞧见赵玉恒的动作满脸惶恐，忙求饶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撞见这样的事情，大约是活不成了。丫鬟瞧着赵玉恒的脸色阴沉，眼一闭就要往门上撞。
痛疼并未传来，温润的声音响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下去，这件事不要同别人说起。”
林梓伸手挡在丫鬟头顶，叫她没能撞在门上。
丫鬟抬头看她，又惴惴瞧了润王一眼，见后者面色愈差，忙磕头谢道：“多谢林四爷，林四爷安，若没有什么事奴婢就走了。”
得到林梓眼神示意，那丫鬟跌撞着离开，不敢再言。
扶着门框，赵玉恒半倚着身子：“怎么放过她。”
林梓笑，往屋中走：“一个丫鬟而已，若润王连处理个丫鬟的能力都没有，还拿什么混？”
想要让一个人闭嘴，未必要用杀人灭口的方式，对于赵玉恒来说，其他的手段更为方便。
赵玉恒直起身跟着她往屋中走：“还是梓梓考虑周全，只是......下回还是离丫鬟小厮远些好。”
大醋坛子，大抵又填满了。
摇摇头，林梓拿起她的东西，又往外头走：“你也早些回去歇着，我去我屋里睡了。”
在国子监，林梓可不想太放肆。
毕竟这完全在自己掌控之外，被一个丫鬟撞见还好，若是被那些老学究瞧见，就怎么也说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