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这话问得太过直白，赵玉恒一时愣住不知该怎么说。
林梓瞧他呆呆站着，以为是自己太过放肆，忙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弥补才能将方才的话掩饰过去。
正想着，被拥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林梓抬手抱住他，心思落了地。
扬眉，林梓瞧不见赵玉恒的表情，痞笑道：“怎么？想好了？”
只听见赵玉恒在她耳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怎么会这样想。”
怎样想？林梓有些不明所以：“你是说......”要你这件事么？
林梓虽有胆子说一回，却没有胆子说第二回。这种骚话，她大约也只敢对别人说说。
在她眼里，赵玉恒向来是听不得这些的。
“你怎么会觉得，我需要想？”赵玉恒低笑，抱着林梓的手收紧，“你确定，需要想的人是我？”
林梓哑言。她忘了，如今究竟两个人是谁占上风。如今的赵玉恒不是从前的赵玉恒，他已经面目全非了啊！
“嗯？梓梓？”
随着赵玉恒的凑近，林梓不自觉退后，却被他绕到身后的手臂圈得更紧。
他低头，寻到林梓的唇，却并不急着贴近。
林梓忙低头。她瞧不到自己的脚尖，只能看见赵玉恒身上的青色的倒杯纹。
他的衣服颜色同自己相近到不像巧合，想来是故意的。
“我是让你仔细思考思考。”林梓仰头，盯着赵玉恒的眼睛，“不要日后哭哭啼啼的后悔......”
赵玉恒总是恰到好处地让林梓说不出话来。
此处像是临时挖出的一个土坑，本就不大，再挤下两个人就愈显得空间狭小。
被咬住唇的林梓只觉得自己的腿没地方搁：赵玉恒几乎是霸在她的身上，后头土堆又脏，林梓这身衣服不藏色。
好在她就快要贴到土上的时候，赵玉恒扯着她往前一仰，撞着了什么机关。脚下一空，两人卷到一处跌了下去。
下头垫着青石砖块，幽凉倒也干净，因着离上头并没有多深，林梓没有摔痛。
她刚想爬起来瞧瞧这是哪儿，却被人翻在身下，不许她动。
‘咔哒’一声响，上头的夹层合拢，遮去了唯一的光源。林梓眼前一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不知此处多大，也不知此处有何物，只听得赵玉恒同她自己轻轻的喘息和他抚在衣服上的浅浅摩擦声。
黑夜，总能将感官放到最大。即使眼前看不见，林梓也能通过呼吸声感觉到赵玉恒缓缓靠近她的脸。
林梓想，现在这里的声音或许还要加上个她的心跳声。
她从未这样紧张过。闭眼感觉到赵玉恒轻咬她的耳垂，低声在她耳边呢喃：“你这样说，我很高兴。梓梓。”
如水波在胸前划过，心中别样情感漾出，林梓额间甚至爬上细细密密的汗珠，瞪大了眼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
可惜她什么也看不清。赵玉恒在她额头落下一吻，起身将她拉起来拥入怀中。
他似乎是对自己说，也似乎是对林梓说：“有些事，须得再等等。”
等？等什么？什么等？林梓有些晕乎，因为赵玉恒再一次夺走了她的呼吸。
似乎对吻她这件事上，赵玉恒从来都不觉得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