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
林梓醒来的时候赵玉恒已经起身洗漱。她坐起身套上自己的靴子。
“今儿茗笙不会过来。”赵玉恒替林梓打好水,试过水温后递给她,“你自己将就着动手。”
林梓笑,接过铜盆拧干软巾擦了一把脸。
她什么时候被养的这样娇贵过?自己洗个脸都叫将就了。
洗漱过后,套上外袍,自己刚想出门就听见赵玉恒唤她。
“怎么?”
林梓不及回头,就被人拥住,赵玉恒伸手绕过腰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稍乱的衣袖理好。
“好了。”赵玉恒道,放开了她。
林梓有些飘然。她总觉得自己像是活在梦中似的不真实。
直到......
“还不快走?”赵玉恒见林梓半天站着不动,叹气道。
林梓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从窗外跳了出去。她还得赶回润王府用早膳,总消失不是件好事。
回到润王府的时候,林修言已经备好了早膳等她。他脸色疲倦,似乎昨夜并没有睡好。
“殿下。”林修言的声音有些哑。
林梓坐下,手执银筷:“你怎么了?看上去精神不大好。”
“昨夜出去处理了些事。”林修言打了个哈欠,面上堆满了不经心的笑,“所以有些乏。”
林梓也没问他究竟出去做了什么。在她看来,有些自己的私事再正常不过。
吃了个油卷,外头侍卫来报:“梅孺人,菊孺人求见殿下。”
稍愣了愣,林梓才反应过来这两个人是谁。她才回到京城,倒是将赵玉恒后院的这两个女人给忘了干净。
“请进来。”林梓连头也没有抬。她听见身旁林修言嗤嗤的笑声。
心里更烦了。
“殿下!”
油卷才咬了半个,就听得妖妖娆娆的一声,菊孺人扭着细腰从外头走进来,满脸含春,两颊绯红。
林梓扔下了剩下的半个油卷。也不知今日的早膳是谁备下的,太腻了。
“殿下。”倒是梅孺人规规矩矩地走进来,沉稳着步子拜道,“妾身问殿下安。”
揉揉眉心,林梓抬手:“都起来罢。”
“谢殿下。”这回,两个人的声音倒是齐了。
菊孺人飞扑到林梓身旁,取了双筷子,娇笑道:“殿下,您昨儿回来怎么也不告诉我和姐姐一声?”
梅孺人也走到林梓身上,接过了碗筷。
“我回来的匆忙,又累,就睡下了。”林梓敷衍道,仍旧揉着自己的眉心。
不行,这两个女人实在叫自己头痛的紧。
“妾身新学了一种香,能定神平气,殿下可愿赏脸试试?”梅孺人笑。她声音柔和,听上去很舒服。
但林梓心中更气闷。她似笑非笑:“点起来试试。”
菊孺人的脸一绿,狠狠瞪了梅孺人一眼。梅孺人却浑然不觉。她吩咐下头人取来香炉,自己拿着火石从贴身荷包中取出一小块香料。
搁在香炉中,梅孺人亲自点着,用手煽动催出香气。
林梓凑近一闻,知道这是好香。也难为她投其所好,去学这样东西。
“很不错。”林梓甚至觉得说出这话的时候,她的表情有些扭曲。
当然不错,这两个人献殷勤的对象可不是她。她们日后这样对玉恒,还时时刻刻待在他身边......真是想想就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