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还不及反应,手中一空,林修言就已经带着信跑远了。
瞧着四下无人,林梓横眉,点脚飞身追了出去。
“林修言你个混蛋,把我的东西还给我!”
林修言抖开信纸,朝着林梓炫耀地甩了甩,定睛去瞧上头的字。
林梓扑来,听得林修言轻声道:“原来,我说你怎么变聪明了,这都是那狗贼的主意。”
“谁是狗贼?你才是狗贼!”林梓恼道,伸手去抓信纸,“还有,这主意也有我的份!”
她扑了个空,林修言退后一步,又瞧了信纸一眼,才将信纸扔回给林梓。
他意味深长的笑着,一字一句道:“梓梓一去数月,我甚是想念。”
林梓俏脸微红,将信纸塞回袖中,要去堵林修言的嘴。
林修言笑着,接着道:“太子钟锦自有我牵绊,梓梓不必忧心。待到春暖之时,望梓梓可归,以表我思念之情。”
“闭嘴!”林梓笑道,恨不得填他一嘴的灰。
“呕。”林修言拍着自己的胸膛,大笑,“没有想到那狗贼也会写这样的酸诗,不行了不行了,我的眼瞎了。”
林梓一脚踹在他雪色的袍子上,留下个灰色的脚印:“那就好好瞎着,别乱拿别人的东西,也别看不该看的信。”
林修言斜眼鄙视她:“果然有月老牵着的人就是不一样,就连底气也比平时大了不少。”
“不看就不看,谁稀罕看他写给你的酸诗。”
林修言斜眼向上,给林梓翻了个白眼,头枕着自己的胳膊,倒退而去。
林梓冷哼,唇角却敛着笑,从袖中掏出那信认真叠好放回信封中,再收了起来。
像林修言这样没人喜欢的家伙,才不会懂半点她的心情呢!
事情同林梓所想的展相差无几,救济粮的消耗因为贩米的举动缓了不少。
解决完粮食问题,林梓应当做的就是解决目前的水患。
藩州如今的水患不同于其他,如今它不仅仅是水患,更是冻灾。
田中的冰冻或许还能等春天可解,可井中的冰冻却不容人等待。
一则是因为井水紧缺,二则是因为瘟疫将蔓延。
冬日,瘟疫的蔓延要缓慢许多,但饿殍随地可见,井水又被冻住不能流淌,愈加重了病患的可能。
林梓命人往井中灌开水,又加厚井盖护住井水,不叫它冻结的太快。
而周边倒塌的房屋,也以奖励粮食的手段鼓励民众自修,倒也称得上是热火朝天。
后头,林梓又提议以撒盐的方式溶解地面碎冰,使得藩州交通恢复了正常。
没有任何人的捣鬼,林梓的事情进行的顺利且太平。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展,没有任何波折。
这情况一直持续到了来年开春,林梓将要启程回京的日子。
四匹马昂首挺立,打着响鼻,后头跟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四角勾着的金铃铛在风中轻响。
立在马车前,林梓垂眼瞧着地上跪着的百姓,稍有动容。她沉声道:“都起来罢,不必再送。”
“润王殿下大恩大德,润王殿下慈善心肠......”
林梓抿唇。这乱七八糟的喊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