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相自知自己失礼,抓了个丫鬟来:“你说,大姑娘怎么会出事!”
“老爷,奴婢不知道啊,奴婢真的不知,当时姑娘叫奴婢去打水,奴婢便去了。”丫鬟吓得六神无主,两只手捉着自己的衣角可劲往里拽。
“好,好!”应相气得胡子都竖了起来,“你们呢!姑娘也叫你们去打水了!”
“回老爷,姑娘叫我们俩搬屏风。”
“姑娘叫我去取澡豆。”
“姑娘叫我去后院寻些鲜花来。”
“所以呢!所以最后伺候在姑娘身边的人是谁!”应相几乎是要疯掉了。
那是他的女儿,他引以为傲的女儿!
“有个丫鬟,是......”众丫鬟哑口。她们好像不知道那个丫鬟是谁。
冷汗,慢慢爬上背脊,室内静得只剩下几声咽唾沫的声音。
“那个丫鬟是谁!”应相今日格外的不冷静,他要揪出来,揪出这个幕后黑手!
“奴婢,不知......”众人跪地,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知!”应相大笑,“好一个不知。”
笑声逐渐变得狰狞,正如应相逐渐黑的脸:“来人,将这些奴婢都拖下去,即刻打死!”
有侍卫上前面色不变,一人钳住一个丫鬟就往外头拖。顿时嚎哭声大盛:“老爷!老爷饶命!”
痛呼声,求饶声交织一片,无人敢求情也无人敢细听。
终于,声音逐渐微弱,到了最后竟是死的寂静。
应霞的五个丫鬟,死了五个。
应相回头看府医一眼,威胁神色明显,然后转头苦笑:“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看着应相走远,府医冷汗直下,他回头看一眼仍放在地上睁眼无助的应家大姑娘,心想:“自己得赶紧离开此处。”
不然,性命难保。
外头血腥正浓,愈坚定了府医的想法,离开此处!
***
杜元嘉和林修言赶到宅子那处时,润王的人已经先他们一步收拾残局。
“人呢!”杜元嘉扳住一个侍卫的肩,问道。
侍卫道:“殿下身受重伤,已经被送回府上了。”
身受重伤?怎么可能?那家伙之前明明就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身受重伤?
林修言因道:“怎么回事,细细说来。”
侍卫见林修言是润王身边最得力的手下,便没有怠慢,事无巨细的交代清楚:“我们见到殿下的信号弹便赶来,瞧见此处狼藉,殿下心口中了一剑分外凶险。”
“心口中了一剑?”杜元嘉大惊。他知道心口中剑有多么危险,若治疗不及时,随时可能毙命。
往里头望,只见得里头血污遍地,目不忍视。
林修言依旧皱眉。他不信。赵玉恒是谁?他会叫自己轻易受伤?
况且自己走前已经没有任何危险,只有蠢春还有些不清醒。
等等,她!
“阿梓在何处?”杜元嘉追问,“就是林少卿。”
他原本都打算要赶往润王府,却记起赵玉恒是来寻林梓的。赵玉恒受了伤,那么阿梓呢?她是否伤得更重?
“林少卿跟着一起去润王府了。”侍卫没有太多解释。但既然能一起跟着,想来没有大碍。
杜元嘉上马,往润王府赶去。
“你们来到这里,还现有谁?”林修言没有急着走,他还有满心的疑问得不到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