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修言抚过贝壳花,想起这些天他见过的人。筛选过后,他很快得出了结论,“这是应霞戴过的。”
“嗯。”林梓答。这是按照应霞那支对着做的,林修言能认出来不足为奇。
她还怕他认不出来。
“为何要做一支和她一样的簪子。”林修言皱眉,“你若喜欢,我大可以让人给你做些其他花样,同她一样,倒降低了你的格调。”
“谁告诉你我要戴这支簪子?”林梓笑,从他手中夺过那支簪子,放到首饰匣中,“这簪子日后有用,别弄坏了我的。”
“小气。”林修言收回自己的手,“这样的簪子,就算请人造上它一百支又有何难。”
虽说蝶贝来得不易,却也不是极其难得。
“我不同你计较,东西带来了么?”林梓问。
林修言从身后端出一只匣子,“都在这里,你瞧瞧货。”
将匣子打开,林梓看见里头的两张人脸,赞叹道:“你的手艺果然是当初玉恒都承认的,别人定瞧不出破绽。”
“夸我就夸我,别带着他。”林修言不耐烦,将匣子合上抱在怀中,“重新夸我,别带着他的名字。”
“有意思么?大家都是兄弟。”林梓从他手中夺回匣子,又将他身后的盒子抱过来,“我上回给你的材料可不止两张面具,你得还给我。”
林修言咂嘴,“小气。还有,我和那狗贼可不是兄弟,我们是仇人,仇人你知道么?”
“就是那种他看见我,眼睛会红的那种。”林修言伸出食指和中指,作出剪刀状指着自己的眼睛。
“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对,就是这句。”
瞧着林修言解释半天,林梓叹气,“罢了,不听你鬼扯,不是还有事,你先回去罢。”
“卸磨杀驴。”林修言哼道,“你让我瞧着赵玉恒的动向,最近有了些头绪。”
“是什么?”林梓这才抬头,毕竟方才随意的模样要认真的许多。
林修言哀嚎,“要不要这样?这情人和兄弟之间的差别对待要不要这样大?不是说好情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
明明兄弟最大才对啊!他这个兄弟,真是有了衣服不要胳膊。
“你是手足不错。”林梓裂齿笑,“但是谁告诉你玉恒是情人,是衣服?他是脑子,你觉得是脑子重要,还是你这手足重要?”
林修言一手捧住自己的心,另一手竖起大拇指,“算,你,狠。”
“别废话,快说。”
林修言觉得自己更可怜了,“我说,我说。我发现赵玉恒他每到十六日既望,就会消失,不知去了哪里。”
“既望?”林梓皱眉。她觉得这个日子,似乎是个重点。
“你说,他会不会在这个时候幽会佳人?背着你偷偷摸摸......”
“闭嘴!”林修言这家伙,嘴里就没有一个正经。赵玉恒去见人,是有可能的,只是见的人绝不会是什么佳人。
也不知道,会不会是她想的那样。
既望。这个日子,是月圆的时候。说起来,也确实符合潘一鸣的风范。
“这月既望你替我盯着,看看他究竟做了些什么,不要惊动他。”林梓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