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杜元嘉，众人皆惊，那两个小厮更是看着地上的小黑瑟瑟发抖。
也不知那人用了什么邪术，竟叫小黑没了意识，自己在地上滚。
他们愈发不敢拦。
孙彦怔怔看着地上，扯住杜元嘉的袖子，“这......是什么情况？”
他怎么觉得眼前的景象万分不真实？
杜元嘉曾见过赵玉恒的手段，只是这还是头一回见他真正出手。他心里虽震惊，却不至于像他们一样没有心理准备。
“殿下他偶然从一人手中得到过一把折扇。”杜元嘉绕过地上的小黑，语气平淡，“就有了某些能力。”
垂眸，他觉得自己还应该替赵玉恒将这个谎言编织的完整一些。
“什么能力。”孙彦追问。
“我不甚明确。”杜元嘉答，有些事情，还是要靠赵玉恒自己去说，“你待会可以问问殿下自己。”
杜元嘉这一刻才明白，其实对赵玉恒或者林梓，他根本就没有了解过。
他们究竟是什么人，有什么本事？他对此竟是一无所知！
***
四方桌靠着墙的那面上挂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悼’字，上头插着清一色白色纸花。
桌子后头拉着黑白色横幅，底下摆着灵牌。两旁的香炉中各插着三支香。烟气歪歪斜斜地升起，越往上越淡泊，逐渐消失不见。
嗅着空气中烧纸的气味，赵玉恒不舒服的揉了揉鼻子。
林栊的母亲王氏眼尖，瞧见他，立刻跑过来，“你就是那个大理寺的王爷！”
赵玉恒皱眉。他不曾见过林栊的母亲，她是如何一眼认出自己的？
他正想着，王氏扯住他的衣袖，“王爷，王爷，您可要为我们做主啊王爷。”
看着王氏的搁在自己袖上的爪子，赵玉恒眉头皱得更深，这件衣服，不能要了。
“润王殿下。”林老爷也在这个时候快走过来。他作揖行礼，朝赵玉恒问好，再转头去看王氏，“夫人。”
他冲王氏瞪了一眼。示意她不要失了身份。
而赵玉恒的注意力集中在王氏的手上。他终于忍不住，开口道：“放开你的手。”
说着，抽开手臂，倒退一步。
王氏带着泪，膝行至赵玉恒脚下，抬手还要去拉他，却被赵玉恒躲开。
她只得伏在地上，哭诉道：“殿下，恕妾身失态。”
之前的失仪尽数收敛，她举起袖子轻轻擦干自己脸颊边的泪，倒是不那么叫人反感。
“嗯。”赵玉恒连口也未开，只是淡淡的应了句。他转身，瞧见杜元嘉等人刚好进来。
王氏久久不等赵玉恒让她起身，也不敢擅自做主，哭道，“殿下，林四恶毒心肠，谋杀我儿......”
“你既认识我，为何不知梓梓是我的伴读。”赵玉恒不耐烦，开口打断了她。
他不想从这个女人口中听见任何有关林梓的坏话。
“殿下......”王氏确实不知这件事，她身处闺中，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她知道的，也只有林梓曾在国子监就学罢了。林家并没有多提这件事，她的丈夫也没有和她说过。
顿时，汗如雨下，竟是不敢再说话了。
林老爷已命人将椅子搬来，伺候赵玉恒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