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狮子桥?”林梓瞪大了眼。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之前说桥下有恶鬼的桥,就是狮子桥无疑。
若这件事不是巧合的话......林梓背脊发凉。她觉得自己陷入了个精心编织好的大网之中,外头有人虎视眈眈,等着她自己挣扎无力,走向死亡。
“好了,准备出发。”
背后,有人轻轻拍了一下林梓肩膀,越过她走向前。他手执白玉折扇,轻抚上头海棠纹,眉间悠然,似乎并未觉察到危险。
瞧见他轻松的样子,林梓不禁也放松了下来。
也是,她和赵玉恒都在,还有乐翎和嘉在身侧,就算有危险,也不一定能致命。
活着,才是目前最重要之事。
狮子桥已被官兵围起,不允许闲杂人靠近,林梓废了好大功夫才从人群中挤进桥头。
县令身边的县丞过来迎,将他们四人迎上桥,而乐翎则隐在人群中,伺机而动。
桥上,一个被烧得焦黑的人趴在地上,后背有个空洞,大约两个拳头般大小。
他的心脏被人取出,才有了这样的伤口。
与之前案件的情况不同,这个人的心,是他彻底被烧死后才取出的。
因为如果是先取心,体内就会有被烧焦的痕迹,而这具尸体伤口干净,甚至还能瞧见肉色。
尸体面目全非,仅仅能辨认出来这是一个人。看着体表被烧成灰的尸体,杜元嘉捧着自己的胃,觉得很是恶心。
他想起自己刚才吃下的一块酱饼。
林梓上前,打量那尸体的动作形态。而赵玉恒观察四周,并低头找着什么。
杜元嘉见他二人没人出声,便笑着走到万里行身边,“你可询问过有谁瞧见过不对的地方?”
这里是外头,又在桥上,按道理应该会有人看见才对。
“没有人发现过异常。”万里行答道。
杜元嘉皱眉,如果真是这样,那么纵火的时辰至少在夜半。
狮子桥建的比平地高,如果有火光,很容易被发现。
“此人的身份是……”杜元嘉发现自己漏问了最重要的一点。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具被烧焦的尸体,是谁的。
“是个流浪汉。”县令将之前做下的记录双手奉上,“他在此处也有三年,从未与人有过冲突。”
不是仇杀,也不是财杀,这个人杀一个流浪汉的目的有是什么?
杜元嘉的目光,放在了尸体的胸口,也就是尸体被剜去心的伤口。
难不成真和林梓说的一样,这犯人吃心!
杜元嘉反胃的更厉害了,他扶住围栏,趴在桥上,望着下头的水,很想吐。
县令瞧见杜元嘉突然跑开,有点不放心。他跟上杜元嘉,“少卿,你要不用些水?”
水刺激面部,能盖去味道,也能让人清醒。
“多谢。”杜元嘉捂唇,从县令手中接过水壶,张嘴灌了口水,就放在了炽烁手中。
“玉恒,你看这里。”林梓指着地上那人,“他的下半身似乎有什么在反光。”
赵玉恒同样蹲下,顺着林梓的手往尸体上看。
果然,尸体上有个奇怪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