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方想开口，赵玉恒却叹气，“罢了，依照你不多的智慧，自然不会明白我在想什么。”
将一个香囊递给林梓，赵玉恒道，“记住这气息。”
林梓愣愣接过，依旧有些懵。
可，最让她懵的是，她还没将香囊焐热，赵玉恒就将它拿回去，系回他自己身上。
“嗯？”林梓看着自己空了的手，愈发困惑。
他方才不是给自己的么？为什么又收回去？所以，他将香囊给自己，是为了给自己看一眼？
“想要今日回来给你。”赵玉恒轻笑，声音与外头金铃混在一处，叫林梓不觉一个激灵。
她什么时候问赵玉恒要香囊了？她才不......若是他硬要给的话，那就勉为其难的收下好了。
“你又傻笑什么。”赵玉恒皱眉，从扇匣中取出一把白玉折扇。
扇柄处刻了一支海棠花，吸引了林梓的注意。不过她很快晃过目光，“今日有事发生？”
赵玉恒的扇子，大抵是用来催眠的。既然他今日特意取出，定有事要发生。
“嗯。”赵玉恒抚过扇柄上的海棠，“见机行事。”
看来，他也不确定究竟会发生什么。
“好。”林梓答。
林府距离季府并不算太远，可轿夫也走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才到季府。
赵玉恒还未下轿，季家就有人迎了出来，“十三殿下。”
扶着侍卫，林梓先下轿子，叫季家迎出来的人不解。明明通报的是十三皇子，怎么下来的却是林家四爷？
直到赵玉恒下轿子，众人才解。
他二人，原来是一处来。
得到消息的季杰也在此刻迎出来，看见赵玉恒和林梓站在一起，并没有显得多讶异。
林梓和赵玉恒的形影不离，季杰在国子监已经习以为常，再换一个地方，也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同。
“殿下。”季杰上前一步，给赵玉恒行礼道。
赵玉恒抬手，“不必多礼。”
季杰直起身子，笑道，“殿下，里头请。”
轻点头，赵玉恒跟着季杰往里院走，林梓紧随其后。
季家也算是名门，虽比不上林府院落宏大，却也有三进三出。精巧的假山，亭台楼阁，小桥流水，一样不缺。
季杰的院子，就在一处近水楼阁之后。
翻开雕花隔板，推开一展四季屏风，再拉开帘子，便是季杰平日的坐卧处。
举目，他房中有兵器若干，皆挂于室内墙壁上。不过，都是没有开刃的兵器，没有任何攻击性。
林梓的眼睛，就钉在这些兵器上下不来。
“倒看不出来，你很喜欢这些。”赵玉恒瞧了林梓一眼，转头对季杰笑道。
拔出放在瓶中的一把宝剑，季杰摸着未开刃的剑口，笑，“倒不是喜欢这些，而是摆着总叫人心情愉悦。”
赵玉恒笑，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递给季杰，“你看看，这匕首如何。”
季杰接过。这匕首的鞘上镶满宝石，构成朵海棠的形状。拔出匕首，雪亮光芒几乎要刺伤人的双眼，叫人立即想要闭眼。
抬手，季杰将匕首在桌面稍稍划过，就立即出现道划痕，将桌面漆色割开，露出里头的原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