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梓被赵玉恒的话给哽住。这是什么评价？他怕不是特意的嘲讽自己小肚鸡肠。
气闷到不想说话，林梓连弓也不动了，双手按在马颈上，由着马不舒服到晃头。
“不高兴？”赵玉恒听上去挺开心。
林梓刚想回答，就感觉身后有人压上身来。是赵玉恒前倾身子，几乎要贴上她的后背。
她的话全咽了回去，徒留一颗心狂跳试图逃出胸膛。
“我还以为，我特意创造机会让你找回场子，你会开心。”赵玉恒啧啧，“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
呼吸就在耳边，林梓不单是心跳的厉害，就连脸侧也开始发烫。
“好端端的，离我这样近做什么。”林梓撇过头去，有些不自然。她愈发觉得，赵玉恒和从前不一样。
他从前，才不会有这样多的话和自己说。这种违规的事情，莫不是也在适应赵玉恒的身份？
林梓悄悄深呼吸一口，压制自己的心跳。她不敢叫身后的人发现，叫他察觉出什么。
“你们两个，到底还开不开始了！”孙彦嚷道，“就差你俩，速度快一点！”
赵玉恒这才坐远，与林梓隔了些距离。他夹住马肚，叫它往前挪了挪。
直到三头马齐头，杜元嘉才叫炽烁发令，“咱们一路上有十五个靶子，绕完马场一周为止，如何？”
“善。”他身前季杰应道。孙彦和王琛也应了好。
炽烁手举一面红色小旗，用力上提，宣告开始。
三匹马同时跨步，跃了出去。
杜元嘉的骑术是几人中最好的，一马当先，绝尘而去，而刚学会骑马的赵玉恒则落在了后头。
单凭骑术，赵玉恒比不过他们。他自知这点，却没法扬长避短。弓箭，他更不会。
所幸王琛的骑术也普通，赵玉恒的马并未与他们离得太远，而是紧追其后，大约隔着两匹马的距离。
前方的靶子上，已有一支短箭，而杜元嘉的马，几乎已经看不清楚了。
孙彦歪着身子，往后瞧了眼，大笑，“林四，瞧好了！”
将弓拉满，孙彦一箭射出，中靶。虽不在靶心，但离靶心也不过半巴掌的距离。
林梓开弓，放出一箭，却连靶子都没有上。箭直直飞了出去，插入一旁枯草中。
孙彦大笑，“林四，你可不行，看你们这架势，今日注定要垫底了。”
说着，他拉弓，再次射出一箭。此回，正中靶心。
孙彦和王琛欢呼，两人回头看一眼，得意神色愈发明显。
林梓同赵玉恒都没有理他们。林梓瞧着下一个靶，再次张弓。此次，箭虽上靶，却只是在靶边缘，距离靶心还远得很。
“林四，你的力气没使对，莫要盲射......”
王琛话未说完，林梓第三箭射出，正中靶心，而孙彦只注意后头，未来得及射出这一箭。
“好好射你的箭，若是待会输了，你小子得请我喝酒！”
“你觉得我有可能会输给......”
一支箭，从距离孙彦头顶不过一寸远的地方飞了出去，差一点点，就要插中他的头！
冷汗，陡然而出，浸透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