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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正章 断案如神

    紫眸公子冷冷的笑,桀傲地道:“安国公主你是我们母子的救命恩人,我们母子欠你的,你要杀要刮悉听尊便。但请不要给我乱扣污名,清者自清,相信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我真的不想怀疑你,你如果真的当我是恩人,我只想你如实的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几个时辰前在做什么?”

    “就在几个时辰之前娘还在为我缝制新衣,我去街口的药铺给娘买药,足足排队等一个时辰左右,回到家里就找不到人了,四处打听寻找。这期间相亲们都可以为我作证。我宁若紫绝不会伤害自己的娘亲。”

    男人说的很坦荡,没有任何犹豫的地方,不像是在说谎,

    紫眸公子原名宁若紫,(隐姓埋名的生在民间,他应该叫君若紫。)

    他气质卓越确实很显眼,很多百姓都认识他,而且确实是一个远近闻名的大孝子。

    他那举世无双的的眼瞳如深不见底的紫潭,流动着让人沉沦其中的光芒魅力,淡淡地开口:“我娘已经变成这样,难道让我大哭、大闹就能她复原吗?如果可以让她老人家恢复如常我可以不必这么冷静。”

    虽然他做出了解释,可是小千还是将信将疑的,如果真和这个男人无关,那他的定力实在是太好了,相信这里所有人都做不到,这比韩信胯下之辱都不知道意志力要顽强多少倍。

    “朕可不信他的胡扯,来人,把他关进大牢里去,再传卢东刑亲自逼供。一个时辰过后给朕一个满意的答案。”

    “等等,还没到严刑逼供的地步吧,毕竟要顾忌他的身份。真的不可以手下留情吗?”

    “哼,他一届草民,当然不会有什么身份?!千儿你放心朕有分寸。不会杀了他的。”

    宁若紫眼中居然露出鄙夷不削之色,他淡然一笑:“安国公主你在开玩笑。在下什么身份都没有,只是你们在我这里什么也得不到。”

    “那——那让卢东刑千万别伤到他的眼睛可以吗?”

    “为何?”

    怎么感觉这活醋坛子又在没事找事了,女人微微一笑,她就是故意要气死狐狸,暖味回答:“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我——舍——不得。”

    “你!”

    宁若紫闻言眸光扫了女人一圈,直言道:“多谢白姑娘谬赞,我想给姑娘一个劝告;人还是要靠自己。你以为你身边有铜墙铁壁在保护你,你应该很安全,恰恰相反你越信任人,越爱的人往往是伤你最深的人。”

    “你的意识是说,朕和四哥联合起来都保护不了她?”

    “我说了什么不重要,我们还是拭目以待吧——”

    小千抿了抿唇角,淡淡道:“宁公子,受教了。”

    “把他带下去!”

    之后宁若紫被暗卫押了下去,他临走前只是瞥小千一眼,不再多言。

    宁娘娘遭遇实在太凄惨了。不为她找出凶徒天理不容。小千想来想去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线索,她还特意叫来了他的徒弟郝连扬名去调查宁若紫的口供有没有出入的地方。

    “师傅我去严查过了,有很多乡亲可以为他作证。他说的倒是实情,没有说谎。他没有动机伤害自己的娘亲啊!”

    女人拧眉思索后问道:“他去医馆这段期间是两手空空,还是手里有东西?”

    “目击者说只看他背了一个药箱,两手空空。”

    “药箱呢?”

    “我检查过,也没什么特别的,里面都是空的。”

    “拿给我再检查一遍”小千仔细的观看,她的眉头完全皱了起来,发现了一些端倪,“扬名。察案最重要的是不要忽略细节,你如果错过了一个细节有可能就会错失真相。”

    “师傅你发现了什么吗?”

    “这个药箱是刚刚洗过的。而且上面还留有一种米分,这种米分是止血米分是用来凝结血液的。你再看这药箱的大小刚好可以放下宁娘娘。他完全可以先残忍的把娘娘做成人彘放到药箱里带出来。先丢到白府的茅房里,然后再光明正大去药馆排队买药——虽然找不到他的动机,但他完全具备做案条件和作案手段。”

    “我就是想不明白,他明明是一个大孝子啊,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不清楚,你复查过本来可以排除他的嫌疑了,但这刚清洗过药箱还有残留的止血米分都和他拖不了关系,虽然不能成为直接证据,但是宁若紫目前是嫌疑最大的。”

    “一个时辰已经到了,卢东刑应该会给朕一个答复了。”

    暗卫来报,卢东刑需要延长时间逼供,那宁若紫嘴很硬,昏过去好多次,可是一个字都没招。

    “朕准了。”狐狸的声音变得和刀一样冷,女人内心打了个冷颤,她不明白皇上明明知道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亲哥哥,可却是一点血脉亲情都不讲。

    “不!皇上,你刚才不是说过不要他的命吗?卢东刑的手段你很清楚的,既然不行代表严刑逼供这方法行不通的。能不能给我点面子,别再动他了,让太医给他看伤疗养。”

    “怎么眼睛你舍不得,这回连人你也这不得了?”

    “你什么话啊,我根本就不认识他,你也能挑我的毛病,你究竟给不给我面子?!”小千也有些恼了,小嘴都嘟起来了。

    “好——朕就给你面子,放他一马。”

    “谢谢,我们还是在宁娘娘这里找找突破口,扬名看你的了。”

    “不会把,难度也太大了,师傅,这怎么审啊,她已经是个废人了,这个样子还能问出什么!”

    “你试试吧,确是有难度。但作为捕快要有一颗不怕万难一查到底的热心。不会怕任何困难,也同时有能克服任何困难的实力和决心。”

    这东西多看了瘆的慌,但郝连扬名还是努力的靠近她。轻声轻语的问道:“宁娘娘,你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弄成这样的。你给点提示,我一定给你把歹徒抓出来给你报仇。”

    人彘那毫无反应,如同询问一块石头。

    “是不是你儿子干得,是他干得吗?”扬名有些急了,只有不按常规出牌,希望能找到突破口。

    突然人彘激动起来,发出呜呜声音,那声音太泣惨了——

    “宁娘娘。你冷静一点,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白小千在马路上救你那个姑娘,你别怕。”

    “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有的话你就点点头,我能帮你的就一定帮你。”

    那人彘点了点头,看来她还能听到,而且她现在唯一信任的人只有白小千了,这样还是可以沟通的。

    扬名麻烦你念万字文,让宁娘娘听到里面有的字就点头,这里一来她要说的话,也能传达给小千。结果万字文念完了,宁娘娘只点四下头,那就是:找回凤簪。

    “你儿子又被抓起来了。这次你还想救他吗?”

    那人彘继续点头,又在万字文里确认了几个字,归滦潭!

    这是一个地名啊,完全牛头不对马嘴。

    “你别担心,我一定会帮他的,你儿子很孝顺他是不是每天都会梳洗,你告诉我你的头发是谁帮你打理的,这个发髻梳理的还好看,是你儿子吗?”

    宁娘娘是个瞎眼老人。她的头发被剃光了,看样子她也是浑然不知的。

    宁娘娘非常费力的点头。看来她的体力也差不多用尽了,之后小千问不下去了。给她喝了止痛和利于睡眠的汤药。

    不知道她还能撑多久,也许快了——

    “你怎么不问下去了。”

    “我心里难受,我不敢往下求证了,问的越多万一真的就是宁若紫做的怎么办,连我这个外人都觉得心寒,无法接受——我们放过宁娘娘把,她已经够可怜了。”

    “可是有人把人彘丢到你的府上的茅厕里,这是公然的向你挑衅,你不能半途而废,这件事一定要一查到底。”

    实在令人发指,令人心寒!小千多看一眼宁娘娘,心口都揪的难受。

    女人内心受到触动,涌出一抹特别的情绪:“就算有人挑衅我又如何,世间又太多伤感的事情,有时候不如选择糊涂一点,这样也不会活的那么辛苦了。”

    “人活世在有谁活得不辛苦,不要找借口,也不要逃避,就当是磨练吧。你断案如神,心里一定有想法的,说出来我们大家一起分析一下。”

    “千儿,四弟说的对,你不能逃避,逃避解决不了问题。”

    “那好吧,我们继续破案,继续为宁娘娘找回一个公道,哪怕最后的结果或是真相是残酷的也必须要面对。”

    “宁娘娘的头发被剃的很干净,她在受害前没有服用过任何药物,也就是说她是清醒的,在清醒的状态下剃发还被人砍去手脚。”

    “我们大胆的猜想,这一天还是平静的一天,儿子为母亲梳洗,帮她梳理发髻,但他没有像往常那样做,这一次他剃光了她的头发,之后宁娘娘惨遭毒手。有二种可能,一种可能是有人假扮宁若紫,目的是嫁祸给他,然后又嫁祸我们,让我们内讧。还有一种可能是行凶者就是宁若紫本人,受到地域使者使者少年零启发,他有可能是被人催眠或是下了将头之类,在无意识状态下被人控制这做一切。你们也发表一下意见,你们倾向于那一种可能?”

    “如果是第一种,那说明人有想要谋反,他手上的牌就是利用宁若紫,虽然他现在无权无势,如蝼蚁一样脆弱,但他却有着易于常人忍受力,也许真的能磨练成一代枭雄。如果是第二种,那事情可能还要复杂。”

    “师傅我倾向于第一种,天底下还有残害自己母亲的儿子,还有他如果是无意识的,怎么可能清洗药箱,还用止血米分,行凶做事都这么缜密,不留下任何罪证。”

    小千把目光锁向宸王,那张绝美冰冷豔丽无双的脸,只偷瞄了一眼女人又开始小鹿乱撞了。“王爷,你的看法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