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红老师,为什么会是您……”
出院了的旗木符安得知了这个消息,连夜叩响了夕日真红家的院门。
听到门里夕日真红的咳嗽声后,隔着门,神色复杂的道:“就连志微大哥,都没有亲口说和父亲划清界限的话啊……
为什么,和父亲关系那么好的您,说好了绝对不辜负同伴的您,会对父亲倒戈相向?”
“原谅我吧符安……”
夕日真红的脸隐藏在门后面的阴影里,不无苦涩的道:“很多事情,并不是你梗着脖子坚持下去就能解决问题的……这次,就算是我对不住朔茂吧!”
“不是这样的符安……”一个女孩子的声音突然从门里传了出来,“是朔茂叔叔让父亲那么说的。
朔茂叔叔说,要将牺牲降到最小,我父亲他的心,其实一直和朔茂叔叔是一样的啊……”
是夕日红。
“果然是他折腾的吗?”符安喃喃着在冷风里走远,“老爸,果然,你要选那条路……是不是?”
符安突然发现自己作为穿越者的失败。
明明知道事情的走向,明明拼尽全力去阻止,可是,最终还是眼睁睁的看着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
真是笨啊……
有了金手指,却不会用。
这样的人生,究竟有什么意义?
……
也许,一开始答应进根组织本就是一个错误。
如果不进根,就不会亲手为父亲铺上死亡之路的第一块砖。
如果不进根,就不会有根之咒印的限制。
若没有根之咒印的限制,根本不在乎什么木叶国际形象和木叶高层形象的自己,肯定会站出来陈述真相。
如果不进根,兴许自己一家人已经离开了木叶村。
虽然父母成了村子的叛忍,但是,总比家破人亡来的好!
“如果如果”……
为什么所有的一切,都建立在这该死的‘如果’上!
他望着头顶月光惨白的夜空,神情郁愤到极点!
为什么时光不会重来?
为什么曾经犯的错误,无论多么努力都无法弥补?
为什么别的穿越者都能混的风生水起,而自己,却要在这里一步一个脚印的苦苦煎熬?
为什么时间过得这么慢,而痛苦的岁月却又这么长……
为什么,不能瞬间拥有颠倒乾坤的强大力量,偏偏要很努力的一点一点的修行……
好恨啊!恨自己的无能,很苍天的不公……
可是,恨过之后呢?
究竟,该如何阻止悲剧的发生?
……
泯之咒印,在越演越烈的悲愤中又开始发作了。
起初还能忍住。
可是,随着情绪起伏的加大,符安再也忍不住了,躬身呕出了一口猩红的血!
将血水呕出后,胡乱擦擦嘴的他本想继续走路。
谁知,才走两步,就脚下一滑栽倒在地。
“真是狼狈啊……”
没想到竟然还能摔倒的他挣扎着要站起来,然而,大病初愈的身体在遭受了泯之咒印的侵蚀后,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灵活。
蚀骨的寒意自身下的冻土中传来,深知这样下去会冻死街头的他很努力地要起来。
就在他努力挣扎的时候,街头出现几个醉酒夜归的下忍。
“那里好像有个人……”
眼尖的下忍,一眼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他。
他们紧步上前,本来想伸手救一下,可是,在看到了他那头旗木一族特有的银发后,心头的善意消除的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恶意!
“哟,我道是谁,原来是大废物养出来的小废物啊……”
一个右脸颊有一道刀疤的家伙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地挣扎欲起的符安,“怎么,已经废的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吗?”
“闭嘴……”符安抬眼威胁道:“不然杀了你!”
“哟呵,小废物还挺狂!”
说到这里,那忍者狠狠的踩到闷头挣扎欲起的符安身上,然后,看着怎么都动不了的符安,嗤笑道:“你们旗木一族,从上到下,不都挺横的吗?
为什么身为旗木家大少爷的你,会在这样的冬夜像狗一样趴在街头?杀了我……也不掂掂自己有几斤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