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们不等夏云初猜想出什么,便一众合力将青石板搬开,结果,接下来看到的一幕,彻底让众人惊呆。
原本以为这青石板就很‘奢侈’了,没想到在这长宽约一米左右的青石板下,是一口金丝楠棺材,夏云初仔细回忆了一下,在原主的记忆里,她母亲死的时候,算是马革裹尸那样草率了,连口黑棺材都没有,怎么会有这样的金丝楠木棺材呢?
看来,这墓有人动过手脚了。
黄鼠狼们并未停手,继续在棺材边上蹭来蹭去,想找到打开棺材的方法。
“够了,别动了,死者已矣,我们不应该打开棺材的。”
夏云初心里起了恻隐之心,觉得秦芷已经够惨了,不应该再去惊动她的尸骨,即便她知道秦芷的死很蹊跷,她忍不住去检验,可一切的答案已经跟她说了,她只管锁定凶手,逐一报仇即可。
“唧唧!”这是口空棺材!
“啥?”
黄鼠狼的话再次震惊到夏云初,她怎么也不敢相信,这样的棺材里竟然没有尸骨,难不成是有人盗走了秦芷的尸首,这里只是个衣冠冢?
“要不,我们打开看看吧?”
夏云初很想知道真相,于是便用叶辰商量道。
叶辰想了一会儿,点头道:“可以,但是,我们现在还不清楚里面有啥,开棺的时候尽可能的屏住呼吸。”
“嗯嗯,我晓得。”
商量了一阵,叶辰便拿起一块有些尖锐的石头,开始将金丝楠木的棺木钉给逐一起开,做好了这一切后,他们召集女孩们一起用力推开棺椁。
那一刻,众人都屏住了呼吸,但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们还是能嗅到一股奇香。
夏云初赶紧示意众人向后倒退几步,生怕是什么毒气,过了好一阵子,见他们没事,才一步步的向棺椁靠近。
金丝楠木棺材里空空如意,只是在底部铺盖了一层不知什么材料的红布,夏云初伸手摸了摸,质地类似地毯,但又没有任何纤维材质。
而这股香气就是从这红布上散发出来的,在棺材的正中央,有一个青铜原料的拳头大小的圆柱,夏云初手有些短勾不到,只能捡起一根树枝,用力戳了戳那圆柱,顿时,从棺底发出一阵闷响,那块红布眨眼间不见了,棺材底部是黑漆漆的洞。
“没想到这棺材竟是一处暗道的入口,那我娘的尸首呢?”
夏云初努力在原主记忆里寻找着真相,却只有她娘的尸体被草席覆盖住,由府里的家丁抬出去的情形。
“你说,该不会是她根本没有死……这里或许是她隐居的地方?”
“不,不可能,她真的死掉了,是被彩燕挑拨的败了她的名声,我那个不成器的爹竟信以为真,默许了彩燕的提议,让人缢死了我娘。”
“那该如何解释这现象呢?”
“我也不知道,也不知道现在该不该进去瞧瞧。”
正当夏云初思考着的时候,黄鼠狼们直接跳进了那洞,然后发出一阵阵愉悦的叫声。
夏云初听得懂它们在说什么,只是有些不相信它们的话,这里怎么可能是通往帝陵的入口呢?
即便是这样,她也不懂这些小家伙在高兴什么,不就是帝陵吗?同样没吃的,没喝的,虽然陪葬的宝贝无数,可对它们而言没什么作用的。
“唧唧。”
忽然,一阵黄鼠狼声打断了她的思绪,然后用大尾巴勾起她的胳膊,把她往洞里拉。
夏云初没来得及拒绝,进洞的那瞬间,眼神光治瞄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很担心马上天就要亮了,万一被人发现这秘密可怎么办?
叶辰没办法,只好跟随着他们下墓,并让女孩们找处偏僻的地方躲一下,他们一会儿就上来。
夏云初一开始是爬的姿势,过了一阵子,就是比较空旷的地界儿,她是个人,在黑暗中看不到东西,只能将随身携带的夜明珠拿出来,霎时,整个洞穴变得亮了起来。
夏云初仔细端倪着这洞,发现自己现在身处密道中,而这密道像是被人精心的修葺过,墙壁上偶有青苔,却还算是干净平坦。
“唧唧。”快走,快走,有好东西呢!
夏云初胖的跑起来有些喘,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被黄鼠狼甩出好远的距离,他们不见夏云初跟着,又跑回来督促她跑的快点。
“宝贝们,你们跑慢点,这里面能有啥子宝贝,值得你们跑的这么愉悦?”
“唧唧。”你跑快点就知道了。
夏云初还是提不起任何兴趣,前方不管是金山银山,都沉不过她那双如灌了铅似的腿。
叶辰一直跟在她身后,这密道他再熟悉不过,但也不能现在就同夏云初说真相。
因为有些事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告知夏云初,比如说他的真实身份,以及将这身份告诉她后,会让她受到怎么样的伤害……
“叶辰,你的胳膊怎么样了?有没有疼痛的感觉?”
“没有。”
夏云初始终放心不下叶辰身体的蛊毒,停下歇息的同时,赶紧把他那只僵硬的胳膊拿到手里仔细查看,发现现在一整条胳膊都硬的不像样子。
夏云初有些后悔刚才问了那种问题,现在对叶辰而言,痛还算是好事,他的胳膊应该是没有任何感觉的,他又是一个不愿意抱怨的人,她不该那样问的。
“你放心好了,很快我就会没事的,我相信你的医术。”
“……”
夏云初没敢吭声,这是她生平最窝囊的一次,只是因为叶辰时她在乎的人,她不敢保证能在七天之内弄好解药,所以,才这般没自信,但又不想让叶辰敲出她的异常,只是冲叶辰微微一笑,便掩盖了这个话题。
黄鼠狼们跑了一会儿,又折回来催促着他们夫妻,夏云初猛地呼了口气,重拾信心,挽着叶辰的那只胳膊,带着他一路小跑向密道的最里端。
可是,走了好久后,她们还是没有走出这个密道,夏云初有些怀疑她们是不是陷入了‘迷宫’,不然,怎么会有人闲的蛋疼去修葺这样一条长长的密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