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先治好他再说吧,我们没证据就在这瞎想,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叶辰不想她太过疲劳,简单的规劝了几句。
夏云初觉得叶辰说的对,她确实想的太多了,越想越不按照事实依据来。
她还是个医生呢,怎么越发的像是个神棍,啥事都靠猜呢?
小石头确实不像是三岁的孩子,但也不能就笃定他有其他的身份,说不定他只是因为经历跟寻常人不同,所以有着不同于三岁孩子的表现。
“我们赶紧做事吧,明天还要早起,我怕你受不住。”
“嗯。”
叶辰将夏云初拽了起来,他们将药罐和肉串还有鱼全都搬进屋里,张罗着那些女孩吃喝,末了才走到小石头身边,让他喝药。
小石头的表现依旧很淡漠,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夏云初有些不甘心,抓起他的手腕,又把了一次脉,发现他的脉象跟上次又不一样了,其中有几股脉象特别强,有几股特别弱,忽然脉象又转变了,竟然同喜脉有些类似。
“小石头,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有这样奇特的脉象?”
“你觉得我是什么人呢?在你们眼里我不就是那家人幸免的孩子吗?”他的回应依旧淡然,但能从中获取到一些不一样的信息。
夏云初越发笃定她的猜测是对的,赶忙继续问:“这么说来,你就不是他们家的孩子?”
“我从未说过我是他们家的孩子,一直都是你们说的,你们不就是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我可以全都告诉你们,你们也得帮我做一件事。”
“看来我猜对了,你根本就不是个孩子,说吧,要我们做什么事?”
“很简单,我要你们找到那树人,取他身上的一碗血给我。”
“这事可不简单,首先我们得去哪里找那树人呢?”夏云初觉得他应该知道那树人的下落,但对他们之间的事情更感兴趣。
这家伙是明白人,知道夏云初他们迫切的想知道这其中的秘密,继而他便开口讲述。
“我们都是西陇人,至于是什么人我不便透露,只能说我跟那个树人是相克相存的,没有他的血我只能是三岁的模样,他没有我的血,最终会变成一颗‘人树’,当然,我跟他还是有区别的,比如说他喝了我的血以后,会变得很正常,唯一不正常的就是他的需求特别的旺盛,那边的女孩就是受害者,而我也没讨到好处,估计是他把我的那份需求全吸收了吧,我到现在还是童子之身,所以我不仅要他的血,还需要你们帮我找个女人来,这个女人我是有要求的。”
“什么要求?”夏云初试探性的询问着,心想着可不能去败坏好人家的姑娘,他若真的叽渴了,大不了花钱去花楼雇一个给他泄泄火。
“必须是雏儿,不然对我来说是祸事,我念你们救了我一命,我将自己的事情都同你们说了,希望你们不要辜负我对你们的信任,除此之外我还能承诺你们一件事,就是在将来若是你们又需求要我杀人,我会替你们去做的。”
“你是杀手?”
“难道不像吗?”
“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何是小石头的样子?”
“这是我自己的样子,那个病孩子早就死了,确切来说是我先找到那个拥有极阴体质的孩子,然后把他的极阴体质转给了我,又给他吃了一粒定阳丸,本来他是可以好好的活着,可是恶……也就是那个‘树人’见他那孩子不是极阴体质,就发怒的将他残害了,一鼓作气的杀害了他们一家人。”
“那你为何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夏云初顺着他的话提问题,就没有举一反三的想着答案。
那家伙有些嘲讽的哼了一声,“也不知道你这脑子里装的是什么,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喝不到他的血就会变成小孩子,还未等我找个雏儿定性,他们便找到了我,那时候是我最弱的时候,所以,为了把我的极阴体质赚到他身上,他就对我各种试药,试着试着就上了瘾,转移不了极阴的体质,就那我做药罐试毒……这笔账我迟早都会跟恶算清的!”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夏云初一点都不生气,这样恶贯满盈的杀手自然是用鼻孔看人的,她现在想了解真相,就不能计较那么多。
“我叫清风。”
“清风,这名字跟你一点都不配,你该不会用假名字糊弄我吧?”
夏云初差点就笑喷了,她面对一个病秧孩子,然后从他嘴里得知了一些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最后让她发指的是,这个孩子还有个比较好听的名字……
“信不信由你,其实我也不想相信是你为我祛毒的,乍眼一看,你相公更像是救我的人。”
“其貌不扬懂吧?难不成你们西陇国连这个词语的意思都没教过?”
“确实,西陇不重文,我的文武皆是自学,虽然懂这个词语,但还是觉得跟你没啥瓜葛……”
“以貌取人……”
“彼此彼此。”
瞧着清风此刻伶牙俐齿的样子,夏云初有些后悔救他了,她那该死的医德真是能给她找事儿。
“还有,你得给我换个藏身之地,他们有猎犬,估计很快就会寻到这里。”
“你说的‘他们’是谁?”
夏云初可算是逮到他主动提及那伙人的时机,赶紧追问。
清风抿了抿失了血色的唇,犹豫不觉的回答:“你最好是别打听那么多,我知道你对这件事很感兴趣,但很多事不是你一个小农妇能承受的,即便你是隐世的高人,最好也别淌着浑水。”
“怎么办?本来我还不想淌着浑水,被你这么一劝,倒是觉得有意思的很,若是不淌一下,真是对不起自己。”
清风嫌恶的将脑袋转到一边,翻着白眼吐槽:“有病,简直是没脑子!”
“快说吧,你所指的那伙人到底是谁?”夏云初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
清风淡定的笑了一下,悠悠的答道:“我不会说的,我虽然跟恶是死对头,但我们效忠的都是同一人,我是不会出卖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