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这些事情,姚涛开着牛逼哄哄的宝马带着搬家的车去了新房,把一些不用的东西放在了车库里面,然后带着剩下了回了家。
姚涛的厨房之前一直是不用的,他到家的时候在厨房里转了转,然后把在倪络厨房里拿的一些东西拿了过来摆上去,心眼多的姚涛觉得,倪络在看到自己的厨房用具的时候说不定就因为觉得必须有用武之地所以就每天给他做饭了呢,如果买新的,她肯定没啥感觉,这么想的时候,就好像看见倪络站在厨房给他做饭了一样。
他把倪络的衣服一件件的摆在自己的衣柜里面,五颜六色的女士衣服在他深色的西装旁边,让他觉得赏心悦目,最后他把那个小的收纳箱拿出来,笑了笑,摆在了衣柜的中层,又把那些证书放在了抽屉里面,他的衣柜很大,放了两个人的衣服还显得空空的。
中午的时候他给季女士打过电话,说了倪络已经搬到自己这里了,季女士嘿嘿的笑,他听得出来,季女士是真的很开心,转而他有一些抱歉,可能之前自己是真的太不让她省心了。
本来季女士想和姚清一起过来吃饭的,可是想着怕倪络觉得不好意思,就作罢了,说以后找个时间过来,姚涛应和着说好。
安置好了一切之后,姚涛没有回公司,现在在他看来,工作上的事情都没什么大事了,他直接驱车去了上官阙的庄园,在路上的时候叫了琮风,给隋凯打电话一直都是关机,打了几次都是一个结果他也就放弃了。
琮风接电话的时候说是在开会,可能会晚一些到,姚涛应和一下挂了电话。
到了上官阙的庄园的时候,出乎姚涛的意料,大门是开着的,平时这里根本没有人来,而且上官阙也差不多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所以除非他们来的时候提前通知,否则都是大门紧闭。
姚涛有些意外,把车开进了前面的院子,才看清里面的情况,院子里原来的有一些很精致的花草,现在却散落满地都是,花盆已经被砸碎,泥土散落满地,停车的地方已经没有办法停了,地上都一片狼藉,之前还养在盆子中的名贵花草,现在已经被踩砸的凋落,车子几乎开不进院子,姚涛把车停下,直接下来,看见那些精心设计的花架已经被砸碎,只余一些碎木,连墙边角的花都无一幸免,大型的盆栽也都被敲碎了花盆。
姚涛原地站了一会,眼神阴暗,然后赶紧快步冲里面跑,那栋别具一格的三层小楼,原来墙壁上是一些少数民族的彩绘,现在被红色的油漆泼的脏乱不堪,姚涛刚穿过楼房,就看见了上官阙,相比这些凌乱,他倒是显得镇静很多。
此时他正坐在一把竹制的躺椅上,挨着喷泉坐着,眼睛闭着,像是在晒太阳,如果没有前面的那些狼藉,姚涛看到此时的上官阙一定觉得他日子过得真悠闲,可是现在一对比,再看着他微微发白的脸色,就觉得心下一沉。
姚涛走到离他不远的位置站住,才注意到喷泉周围本来有的那些水培植物都已经被拔了出来扔在水里,不知道里面的鱼是不是还活着。周围的花花草草被糟蹋个遍。
可能是听见了姚涛的声音,上官阙睁开眼,不过并没有看他,而是微微眯了眯,后又用手遮住眼前的光线,声音轻轻的:“你说,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
姚涛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是自己的,也没问,只是走过去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问:“是谁?”
上官阙手还放在眼睛上,语气都没变:“还能有谁呢,那个从小被宠大的上官家大小姐呗。”
上官瑾一共三房夫人,第一房生了两子一女,这两子一女中有长子长女和老来子,所以正房的地位稳稳地,第二房生了一女,第三房也就是上官阙的母亲,生了上官阙,上官瑾最宠的是自己的小儿子和大女儿,也不知道上官瑾家教是什么样的,两个他最宠爱的孩子,却除了撒泼打诨什么都不懂,上官瑾的大女儿上官曦,是典型的嚣张跋扈,可能仗着自己是正房所生,所以连几个姨娘都不放在眼里,在他们这层阶级的人群里,口碑并不怎么样,很多人也都只是给上官家的名号一个面子,不同她计较,若真被人记恨起来,被修理了她都找不到是谁,因为她树立的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姚涛不知道长廊那边的竹屋会是什么样子,也没办法用什么话安慰上官阙,今天上官曦做得这些事,就算拿到上官瑾面前,上官瑾也只会不痛不痒的说几句然后用钱了事,上官瑾一辈子都在祖辈明德的庇佑下,却不自知,总以为是自己的能耐,所以即昏庸又刚愎自用的很。
姚涛拍了拍上官阙:“别着急,我之前给琮风打了电话,一会他过来我们商量一下,究竟后面要怎么做。”
姚涛找了半天才找到一个没有被毁坏的椅子,拿出来坐在上官阙旁边。
上官阙还是那个姿势,用手遮着眼睛,白皙的下颚崩成一个紧绷的弧度。
于是这件事算是成了上官云心里的一个疙瘩,他觉得这就是对他的一个羞辱,他一个堂堂上官家长子,怎么可能会比不过一个来路不明的私生子,于是他越发的看不上自己这个二弟,走到哪里都要在人前说上官阙就是个吃软饭的,和倒插门的女婿差不多,还说这样一个小白脸也就只能用来联姻了,别的用处是没有了。
然后有一次,姚涛在一场酒局上和他碰上了,其实上官云他们的那顿饭和姚涛没什么关系,不过是有几个政府官员在,而姚涛那段时间正好有一块地皮需要政府的审批,于是就过去敬酒,说是敬酒,但是鸿豪的太子爷给过谁脸面啊,不过是在外边路过的时候就听见上官云在那里高谈阔论的说自己这个二弟如何如何上不了台面,想过来看看他是个什么德行而已。
当时姚涛先结束了自己这边的应酬,然后去了那边的包厢,和在座的领导喝了酒,不过并没有表现出要走的意思,在座的可都是一些人精,马上就叫了服务员过来加椅子,姚涛坐在上官云对面,开始的时候他还人模人样的,说一些商场上的事情,可是说着说着就又扯到上官阙的身上,估计是真的想让上官阙在这层社会里面再无立足之地,姚涛举着酒杯一直微笑的看着他,最后在他夸夸其谈之后不冷不热的问了一句:“刘小姐连你这个一无是处的弟弟都看的上,却一点也没看上你,我很奇怪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