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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玉似乎见惯众人对自己的惊讶和震撼,淡然的握着令牌转过身去,大步迈向武院大门,留下还没缓过神来的众人。
喧闹逐渐消退,夹杂着丝丝凉意的山风带来远山几片赤红残枫,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古道尘烟似云茫,深闺久叹无人闻。可怜多情自古伤离别。花消柳瘦,秋浓月残。天涯望,离愁又使深情重,莫负红颜少时光,人生正当年。
原本静谧和谐的枫林之中,一时间突然多出疾风骤雨似的绵绵脚步声,断断续续的高谈阔论声,陌生来客的身影。枝上栖鸟打翅惊飞,落叶纷纷。
这些前来找寻令牌的考生,他们有的驻足站在枝叶繁茂的树下,昂头睁大双眼向树上使劲望去,目光专注,认真仔细的寻找着武院令牌。有的纵身一跃,羽毛般轻飘平稳的落在粗壮树干上,然后对着面前密密麻麻的硕大枫叶,真元凝聚,猛的一掌推出,枫叶就如鹅毛雪般连连飘落下去,目光不停穿梭在其间,期盼着令牌的出现,可惜什么也没有。摇头叹气,神情沮丧的跳到另一颗树上接着重复刚才的动作。
又是一阵萧风吹来,卷飞起地面上的一片残破枯枫,枯枫如争发的船帆,又似面容慈祥的母亲用充满爱意的那双满是老茧的双手轻轻摇晃着的婴儿床,荡漾在眼前,是那么的逍遥,那么自由,没有烦恼,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强弱之分……
云飞扬呆呆的注视飘在眼前的枫叶,思绪万千。
而相较于周围那些迫不及待的想早点找到武院令牌的考生而言,云飞扬一脸悠然,松松松散散缓缓行走在树木之间,左看看右瞧瞧,一点也不着急。
就在这时,一名考生径直走到云飞扬面前。
他高高的个子,长着一张显得年轻的娃娃脸,活力十足,身上的衣服虽然有些破旧却很干净整洁,像是经常洗过,目光炯炯有神的直勾勾看着云飞扬。同时脸上挂着讨好般的笑容,对云飞扬弯腰拱了拱手:“这位同学你好,介绍一下,我叫童业,我从进到这里一直到现在观察你好久了,你似乎是一个人来的吧?”
童业的语气虽是询问,但准确的来说更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云飞扬有些警惕,脚步缩了缩,“怎么了?”
童业笑意不减:“我看同学像是一个痛快的人,那我也不拐弯抹角,直说了吧,我想和你搭伙一起寻找令牌,找到令牌后平分,你意下如何?”
他盯着云飞扬,生怕他拒绝。想来也是,现在是非常时期,谁都不想随意的相信一个素未谋面之人的请求,毕竟这关系到自己能否进入武院啊。
见云飞扬目光游离迟迟没有回应,童业一咬牙接着道:“如果兄台同意我的要求的话,那么我们找到的第一块武院令牌就是阁下的,你觉得如何。”童业目光诚恳认真。
云飞扬脑中不停转动,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的打量着童业,看童业也不像是一个奸诈小人。说实话他因为先前一直在跟曲天意刻苦修炼没有太多的机会认识其他人,所以他就早就想趁着这次报名武院好好的结识几个朋友。
“好,我同意了。”云飞扬点了点头道。
童业刚想感谢一下。
“不过”云飞扬话音一转打断了他的感谢。“我想问一下,这里有那么多都是独自前来的人,你为什么不找他们反而是偏偏找我。”云飞扬紧紧盯着童业双眼企图看出点什么。
童业苦笑。
“兄台还真是小心谨慎呐,不过换做是我估计也会和兄台一样。”
他迎着云飞扬摄人的目光脸色平静,坦荡的说道:“至于在下为什么选择你来搭伙,那是因为兄台你在刚才扶过一个人。”
“扶过人?”云飞扬对这匪夷所思的回答诧异不已,
“对,没错就是这个原因。”童业表情一脸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什么时候扶……”
“哦,对了刚才是扶过一个,是哪个敢抢长老令牌的那个古玉。”云飞扬突然想到大声说道。
“可是难道就因为这个你选择了我?”云飞扬有点难以置信,似乎在说仅仅只是扶了一个人,又不是什么大事,童业带着无法捉摸的笑容缓缓说道:“就是这个原因。”
他解释道:“就是因为你扶了他,在当时又有那么多的人能够扶住古玉,而他们却像是没看见一样,只有兄台伸手扶住,通过这一个小小举动使我看出兄台肯定是一个正直善良之人,一个值得相信深交的人,此外兄台既然敢自己一人参加考验绝对有一定的实力,所以我才会选择兄台搭伙。”
“这个家伙还挺会夸人的,我咋没发现我自己这么优秀呢,别停,继续夸。”云飞扬在心中浮想翩翩。
“所以兄台同意和我搭伙吗?”童业说了半天,见云飞扬呆呆的站在原地不动,小心翼翼的问道。
“啊,哦,那个没问题,我同意了。”云飞扬感觉被他这么一夸不好意思拒绝人家,况且有个人作伴说说话也是不错的,顺便问他一点事情。
“真的吗?那可真是太谢谢了。”童业激动地抓住云飞扬的手臂不停地晃动。
“不知兄台的名字?”
“云飞扬,大风起兮云飞扬的云飞扬。”
“云飞扬,好名字,那我就叫你飞扬兄了。”童业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不远处的一颗枫树底下,用目光搜寻,像是在找什人。
云飞扬带着疑惑出口问道:“古兄是在找什么人吗?”
“额,没错。”童业似乎怕云飞扬误会自己,以为自己除了找他以外又找了别的人,有种不相信他能力的的感觉。他急忙解释道:“飞扬兄你别误会了,我只是在找我的弟弟,他叫童冰,刚才我明明叫他待在树下等我的,怎么一眨眼人就不见了,等找到他一定要狠狠说他几句。”
“实话和你说吧,其实我找你搭伙就是为了让他能进入武院增加点机会。我只是来碰碰运气的,说实话我也没打算能进入武院,只要他能进就好了。”童业转过头来继续解释道。
“你还真是一个好哥哥啊。”云飞扬佩服的说道。
“哪里。没办法,父亲在我六岁时就去世了,家里只剩下我和他以及疾病缠身的母亲相依为命。这次他想进入白鹿武院,我担心他因为经常独自苦修不懂得人际交往,性格又有些争强好胜,眼里容不得沙子,容易得罪人,所以就想照看照看他一下。”
“这样啊。”云飞扬的佩服之情较之前更加浓厚了。
“那我帮您找一下你弟弟吧。”云飞扬说。
童业转过头来,“那就麻烦了,谢……,不好快点闪开。”
谢谢还没说完,童业连忙朝着云飞扬失声叫喊道。
刹那间,云飞扬只觉得头顶一阵疾风袭来,伴随着渗入头皮的森森寒意。一个灵活的贴地滚滚向一边,稳住身形后,他将目光转向先前自己所站的树上望去,只见一个全身被黑衣包裹住的少年,双脚平稳的站在纤柔的枝条之上,目光冷酷,没有丝毫情感流露,牢牢俯视着云飞扬,左手紧握着一根看起来结实无比的银色长鞭,长鞭的前端是一个冒着凛冽寒光锋利菱形镖头。
(本章完)</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