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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士钦听李家老爷子说完,还是一头雾水。心里一直记着方才沈家的不妥,送走了李老爷子以后,便要带着沈熹回坤和公府上。

    沈熹想着周莳敏的身世确为机密,便想带着回家去了那信与火器的图纸,交给周士钦看看。这般匆匆,一路到了坤和公府上。

    “世子爷您回来了?”坤和公府的门房见着周士钦,眼里都是震惊,小声开口道:“你可真快。”

    周士钦只顾着沈熹说的火器,还不曾注意到门房小声的嘟囔。倒是沈熹耳朵尖一些,顿住步子开口道:“你说爹刚出去了?”

    “方才有个小厮过来禀报,说是世子爷找老爷有要商讨。”门房想起方才的事,老老实实开口道:“老爷便跟着那小厮出去了,这会应该到街口了吧。”

    沈熹抬手拉住周士钦,语气带着着急,开口道:“快带上太家丁去找爹。”

    周士钦未进府,便带着家丁走了。自从沈熹与周士钦晚归那日,燕京出了命案,茹安夫人便找了许多家丁。坤和公当时还说人太多,有些哗众取宠了。茹安夫人板着脸瞪了坤和公一眼,坤和公这才作罢。

    沈熹进了家门,心里想着今日的一连串异样,不由的心里有些慌张。上次沈熹这般慌张,还是在沈泰安被扣在宫里。下人见着沈熹,眼神带着怪异,纷纷俯身行礼。

    “少夫人,你可算回来了。”今日柳月身子不适,便一直在慕西园待着。此刻见着沈熹回来,上前一步急急开口道:“方才有个男子去了郡主院子,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前有坤和公被骗走,后有男子闯进周墨茵院子。沈熹顾不得喝口水,有匆匆去了周墨茵的院子。院子门口有两个婆子守着,见着沈熹也不让开。

    “大胆。”柳月一贯是个厉害的,以往在沈家便没人敢惹。如今到了坤和公府,一直收着性子。今日见着这般刁奴,不由带上了几分严厉,开口道:“你是不知眼前这人是谁,还是觉得郡主有甚闪失,你一个守门的婆子能负的了责?”

    两个婆子对视一眼,开口求饶道:“少夫人您便体谅体谅老奴吧,郡主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老奴不敢违抗郡主的命令呀。”

    “那你便敢违抗少夫人的命令?”柳月上前一步,紧紧盯着退在后面的婆子,开口道:“你可想清楚了,郡主心里少夫人重要,还是你们这看门的婆子重要。”

    这话说的诛心,瘦小些的婆子眼里便犹豫了。沈熹是主子,就凭大婚至今周士钦才刚进了新房这事来说。即便今日砍了二人,这坤和公府也无人敢替自己说话。那婆子悄悄拉了拉前面婆子的衣角,闪开了一条路。

    沈熹来不及多说甚,带着柳月便冲进了周墨茵的院子。门房敞着,里面传来两人浅浅的说话声。

    “你怎突然来了,草原上的事情处理好了?”沈熹瞧不见周墨茵的脸,光听着声音,便明白了周墨茵并未陷入险境。女子娇嗔着,开口道:“你这次回来还走吗?”

    “大局已定,我便先赶来了。”

    沈熹微微一惊,这声音听着有几分耳熟。像是千里之外的有胡,倒是那人怎可能出现在燕京。

    “墨茵妹妹。”沈熹抬高声音,给你屋里人缓冲的时间,朗声开口道:“你可在屋里?”

    周墨茵与有胡前后出了房门,雀跃的少女,身后跟着一脸冰霜的男子。竟真是有胡,从千里之外的草原,来了坤和公府上。有胡脸上带着伤,从眉间一直划到耳边,瞧着十分狰狞。

    “见过世子夫人。”有胡穿着一身游马的衣袍,见着沈熹一脸坦荡,丝毫瞧不出与人家幼妹私会,被抓住的难堪。微微点头,开口道:“在下有胡,想必世子夫人,定还记得我。”

    沈熹屈膝行礼,见着周墨茵与有胡一道,便想着离开。

    “熹儿,爹没有。”周士钦先回了慕西园,听说沈熹在周墨茵这里,便有转身跑来了这里。刚要开口,见着有胡在一边,忽的转了口气开口道:“有胡王子来了?士钦失礼了。”

    有胡瞧出了周士钦脸上的急色,只是点头回礼,一句没有多说。倒是周墨茵瞧着周士钦,开口道:“爹怎了,方才不是哥哥你派人找了爹过去吗?你回来了,爹在哪里?”

    “你见过那小厮?”沈熹紧紧盯着周墨茵,开口道:“他长甚样子,你可还有印象?”

    周墨茵仔细回想的一番,却是一点也想不起来。有胡见着周墨茵这般,开口回道:“那人说是小厮,瞧着一点不想。手边带着薄茧,像是使惯了刀。”

    周士钦与沈熹对视一眼,心里具是一惊。语气带着着急,开口道:“我方才追上去,远远还瞧见那马车,一进闹市区便不见了。”

    “说来也巧,我今日自城外进来,瞧见不少乔装进城的男子。”有胡脸上表情不改,像是说起昨日的天气一般,开口道:“若是一两人,倒也不足为奇。可三五成群,都是背着胯刀,那便有些不一般了。”

    沈熹忽的想起前几日燕京盛传一事,周莳敏打伤了许盛。再加上方才李家老爷子说的,沈熹心里的疑云瞬间被拨开。

    “士钦你快起太子府,找了人马进宫保护陛下。八皇子怕是忍耐不住,想放手一搏了。”

    周士钦眼里都是震惊,眸子微微睁大,开口道:“你是说他想……”

    “一个不是陛下骨血的皇子,你且说说他还有甚怕的?”沈熹遥遥瞧向皇城方向,想起上辈子周莳敏事成以后的得意,开口道:“如今朝臣都在陆府,周莳敏只需控制了陛下,便可事成。”

    周士钦细想之下,不得不承认,沈熹说的一点没错。陆相的长孙大婚,燕京城里凡是有头有脸的人都去了。若是此时周莳敏一举包围了陆府,那孤身在宫里的陛下便是一只鸟雀,生死还不是周莳敏一句话的事。

    “我记得大相国寺的兵符在太子手里,你现在便去找太子。”沈熹转头瞧着周士钦,开口道:“八皇子得了金大人相助,想必没有动大相国寺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