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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今朝剑指旧时曾濡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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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德九年六月四日.玄武政变.天地裂.风云现.万里河山血染遍;城门处的那滩鲜血染红了人眼.父子情兄弟义都随风飘散.

    若燃作滔天业火.今朝剑指旧时曾濡沫;

    夜雨南山共烛火.何处零落.终是谁又成谁.心底修罗.

    闭上双眼.李逸仿佛听到了那厮杀的声音.太子建成在这次政变中歃血殒命.退出了这次权力的争夺赛.作为战败的一方.结局就是被斩草除根.以免春风吹又生.诸子皆被处决.不留活口.全家籍沒.

    而这一切的推手.却是如今正坐在皇座俯视苍生的李建成的亲弟弟李世民.

    大业十三年.李建成助其父李渊起兵反隋.授陇西公.为左军统帅.

    一路率军取西河、战霍邑、守潼关、破长安.

    唐朝建立之后.李建成被立为皇太子.他除了协助李渊坐镇长安.处理政务.代父出巡之外.还多次率军出征.抵御北方突厥的侵略.

    武德五年.奉诏剿灭河北刘黑闼.平定山东.完成帝国统一大业.

    他是李渊反隋建唐活动中的重要参谋.并立下了赫赫战功;在大唐建立之后.他礼贤下士.广罗人才.稳定后方.辅佐朝政.既有杰出的政治才能.又有佐理政务的经验.若不是被李贼谋杀.他.本应该是一代明主被万人万世景仰.而他.正是自己的父亲.

    李逸的双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因为太用力指节隐隐发白失了红色.粗喘出声.此时的他跟本就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他现在就只有愤怒和恐惧.

    自从记事起.刘老就告诉他.自己是李建成的遗腹子.是李建成在外风流一夜的产物.作为当年那场政变唯一幸存下來的孩子,从小他就知道自己身负杀父之仇窃国之恨.沒有一天他不想手刃仇人.

    想到如今高高在上的李贼.李逸几乎咬断了牙齿撕裂了牙龈.千古一帝.天可汗.不过是个笑话罢了.说到底不过是个盗贼罢了.

    在自己的父亲努力治理新建的朝堂的时候.李贼在干些什么.

    亲手射杀了前來早朝的父亲.并无耻的对外说是为了自保.父亲是嫡子.理应由父亲继承帝位.何况父亲并不是胸无大志无才无德的庸人.无论在任何方面.父亲都不会有任何逊色.

    为了掩盖他不顾兄弟情取得帝位的无耻行为.在史书中大书特书自己在建唐中的卓越公鸡.贬低李渊.打压李建成.以抬高他自己.彰显自己至高无上的攻击.表明自己所为是拥有‘天命’的.从而间接的证明自己拥有帝位的合法性.

    可是.他这样掩耳盗铃的做法.除了骗了他自己.又有谁能不清楚其中的真意.

    想到就要和李贼真正的对上.李逸的呼吸加重了许多.终于等到了这么一天.自己终于可以让父亲在泉下瞑目.可是.在见识到了如今大唐的国威之后.李逸有种本能的畏惧.

    他.真的能抵抗的住吗.

    “少主.”

    刘老突然停住了脚步.望着李逸的眼神很炙热.带着某种疯狂.

    “刘老.”

    李逸被刘老惊醒.转眼看到刘老盯着自己的目光很吓人.带着噬人的光芒.李逸不由的有些怔愣.用不安的语气询问.

    虽然他身为血盟的少主.明面上血盟的最高领导人决策者.但也只有他自己知道刘老才是幕后的主人.

    他是被刘老所抚养长大.自己的身世也是刘老告知.对于以一己之力将他抚养长大的刘老.李逸心里沒有一丝怀疑.在他的心里.刘老就如他的父亲一般.

    他尊敬他.同时也惧怕着他.李逸知道这看上去就如普通邻家老头的老者有多么可怕.如今看到刘老一反常态的躬身对着自己.不禁十分疑惑.尤其是他眼中的红光已经隐藏不住.

    “天下.有德者居之.然当今天子弑兄逼父.窃取皇位.目无尊长嗜杀成性;淫乱后宫私德有愧;篡改历史.愚弄百姓.今少主身为太子建成之子.李家嫡孙.应挺身而出力挽狂澜.维护李家正统.诛杀李贼.属下等人誓死效忠少主.还我河山.”

    “效忠少主.还我河山.”

    刘老刚说完.身后就响起众人嘹亮的口号声.虽然仅仅十几个人.但是声音依然可堪破云.让人心中热血顿时沸腾.仿佛看到了明日的辉煌.

    被他们的热情感染.李逸的脸色变得通红.这些都是支持他的部将.是他取得胜利的保障.看着他们虔诚激动的看着自己.李逸的心中燃起浓浓战意.豪迈之气顿生.有这些人的辅助.他未必沒有一战之力.

    “哈哈.好.”

    刘老哈哈一笑一改刚刚颓废的表情.整个人变得有生气了起來.身上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将隐蔽的光华都放开.让人心中不由的一阵惊疑.这人果然不一般.

    “现在.咱们就來讨论一下现在所要做的事情.朝廷军队已经快要到來.该怎么应对还要仔细思量一番.”

    “哼.有啥好思量的.他们來了.老雷我顶着就是.这群鳖孙子來一个老雷杀一个.來两个老雷杀一双.”

    “就是.怕他们个鸟.不说咱们这地方他们找不找的着.就算是找着了又如何.这地方可是易守难攻的啊.”

    “对啊.到时咱们就在这山道上埋伏.保管让他们又來无回.”

    “那还等什么.准备开干吧.爷爷的刀可是有些日子沒有饮血了.哈哈.”

    刘老皱着眉头看着这吵得一团糟的众人.有些偏头痛.他真的错了.错的离谱.

    他居然还想跟着这些有头无脑的莽夫想出对策.看來真的是有些慌神了.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嘛.纯粹是自找烦恼.

    他们也就只适合命令行事.对于计谋兵法什么的 完全是门外汉.这时候刘老深深的感觉到了人才的重要性.

    现在他有种孤高和寡的寂寞感.沒人理解他的想法.沒人能给出有效的建议.若是听任这些匹夫的话.刘老敢保证他们不会活得太久.

    心烦意乱.出去透口气.刘老的目光透过层层树木.落在了那个黝黑的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