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什么？”洛凡尘连忙问道，眼前的老人，可是前王亲卫啊，若他肯帮忙，当然是求之不得。ミ的要求不太过分，洛凡尘都可以答应。
白彦看了洛凡尘一眼，说道：“你先答应下来，不准反悔，然后我可以帮你对付紫灵。”
“什么啊？老爷子你这样可就不对了，要是你让我去死，那我怎么办？”洛凡尘当然不肯先答应下来。
白彦淡然一笑，说道：“放心，我不会提那种要求。和谈几乎可能，能够破掉守地封印的紫灵，会不会卖我的面子，这还得另说。要是真动起手来，我可能不是她的对手。”
“老爷子你这么坦诚不太好，既然你没法改变结局，那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要求？”洛凡尘反问道。
“你可以不答应我的要求，只是没有我的帮忙，那你失去会更多，你现在努力得到的一切，都将一一被瓦解，消失殆尽。”白彦的神情，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
洛凡尘此时的脸色，已经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沉思了片刻，说道：“有什么要求，你就说吧，我答应你。”
白彦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你的为人，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照看末宇庄，并且，照顾琉璃一辈子。”
“啥？”
“难道我说的不明白吗？”白彦问道。
洛凡尘道：“我听明白了，老爷子，你不是还有千年的寿命吗？为啥要让我照顾琉璃一辈子，我一辈子才多长啊？”
白彦仰头，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沧桑，缓缓的说道：“千年的寿命，以前有，现在没有了。小子，但愿我没有看错你。”
“老爷子你这话说的，好像生离死别似的。”
白彦淡淡的一笑，说道：“亲卫虽然仅次于鳍人王，但是能力却不低。被束缚了自由，其自身的修为，会随着时间缓缓流逝。你应该知道，有种叫血凝石的东西。”
洛凡尘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你们鳍人用来疗伤的，只有海洋深处才有。”
白彦缓缓的摇了摇头，说道：“并不是疗伤那么简单，若此石为金色，则可以增强修为。而金色的血凝石，太过于稀少。但是，亲卫是有能力找到的。这也是亲卫为什么比普通鳍人强大的原因。我被束缚自由几千年，而紫灵却突破了封印，她现在的实力，毋须质疑，绝对在我之上。”
洛凡尘一震，说道：“你让我照看琉璃一辈子，你想和那个叫紫灵的死磕到底。老爷子，我叫你当个说客，没让你把命搭进去。你的命，我可赔不起。”
“小子，你以为我是替你卖命吗？”
“老爷子，你与紫灵无怨无仇的，就算谈不拢，也不必跟她死磕。就算不为我洛凡尘卖命，那你也得想想末宇庄，想想琉璃。”洛凡尘劝道。
白彦摆了摆手，说道：“小子，你记住，我答应你对付紫灵，只是做个顺水人情。即便是没有这回事，老头子我也活够了。”
洛凡尘满脸疑惑的问道：“老爷子，你这话我是越听越听不懂了。什么叫活够了呀？多少帝王梦想着长生不老，而你有如此高的寿元，却不珍惜。”
“活的太久，也是一种折磨，你活着，看着你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离你而去。这本身就是一种痛苦，更是一种折磨。如此漫长的岁月里，有一个谜团永远解不开。历届的鳍人王，到底是飞升了，还是真正死亡了？这个答案，恐怕只有我死了才能知道。”白彦淡淡的说道。
“老爷子你死了，怎么可能知道呢？死人是没有意识的，即便是有意识了，这种意识也会和现实隔离，你也无法告诉世人真相。”洛凡尘认真的说道。
白彦淡淡笑道：“鳍人王能通过意识与天神交流，那我死后，鳍人王也能同我交流。如果他不能同我交流，那说明我已经烟消云散了。”
洛凡尘连连摇头：“不行，不行，老爷子你不能做这个实验。我洛凡尘可以答应你照顾琉璃，也可以答应你照看末宇庄。但是我还是希望你活着，虽然你这老头有些时候很难沟通，但是我拜托你的事情并不需要付出生命，你这样做，整个末宇庄都会怪到我的头上，这个人情我欠不起。”
白彦看了洛凡尘一眼，说道：“这件事情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并不是一时兴起。”
“我知道，但是人死不能复生。就算你知道其中的秘密，你却再也无所作为。”
“谁说人死不能复生的？你可知道你是怎么活过来的？”白彦反问道。
洛凡尘一愣，是啊，他可是借尸还魂，自己的意识还穿越的位面。看来这老头已经与鳍人王沟通好了，两人似乎早就在密谋什么。
“老爷子，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白彦笑了：“小子，瞒着你的事情太多，你说的是那件？我既然跟鳍人王交好，而你又是鳍人王的传承者，我会帮你对付紫灵。但是你要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情，其他的，你就别问了。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会告诉你。”
“行，老头子，我可真是服了你了。到底是什么事情不能跟我说？”洛凡尘有些无奈。
“都说了你别问了，我不会告诉你的。老朽做出的决定，看来你已经没有异议了。接下来的事情很简单，你只要将她引到这里来，我自然出手。”白彦说道。
“不是先谈判吗？”洛凡尘挠挠头。
“没什么好谈，也几乎不用谈。有个鳍人，已经对你的岳父下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白彦说道。
“对我岳父下手，你是说徐……？”
白彦微微的点了点头，说道：“是，就这鳍人，我估计都能让你够呛。和他们斗个几圈，你就不会再让我去当说客了。”
“对我岳父下手，你还能这么磨磨蹭蹭的告诉我？老头子你可真行啊！”洛凡尘有些气急败坏，他默默发动空间能力，刷的一下，就消失了。
白彦看着空荡荡的房间，淡淡的一笑。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琉璃从外面走了进来，走到白彦面前，站定。
琉璃神情复杂，看着白彦，开口说道：“爹爹，你真的已经决定了？”
“鳍人王与我多次反抗天神的意志，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好下场。现在天神已经复活，必然会有大量的鳍人追随她。原本就站在对立面，死，只是迟早的事情，能把那小子扫除一些障碍，总比坐以待毙的要好。”
“可是，爹爹……”
白彦摆了摆手，打断道：“别劝我了，我意已决。”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