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焚塔中人员早已散尽,留下的只有一些炼丹师。
琅城木家,木炎结束今天的会议回到木府,慢慢地一边走一边思考着,随着他的走动,他身边竟响起阵阵风声,片刻后,又散尽。
在午夜时分的木家,漆黑的夜晚只有几处还亮着烛光,一个是木家祖祠,一些则是人居处。今晚是周围死一般的寂静。
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不希望半夜去祖祠这种地方呆着,但对木炎来说,这却是每天必做之事。
木家的规模虽不如唐府,但还是算大的,木炎作为一家之主,当然对整个木家都了如指掌。等他来到木家祖祠时,他的头脑已经在想如何对付唐海的这个计策。
木炎的野心很大,从自己成为一家之主之时,他就如饥似渴的想要成为琅城第一丹药世家。
所以每当看到唐府有所收获时,都会烦躁很久。
如今的木家虽然之前靠丹药数量战胜了许多对手,但现在不是仅仅靠这个便能打败唐府的了。
木炎在祖祠的正中半跪了下来,这个祖祠很大,正前是老祖宗的牌位,中间还有个天井,井上放一香炉,上面还有未烧完的香烛,月光透过那天井口照射进来,给黑夜抹上一层白沙。
这木家祖祠是几年前木炎自己从琅城外迁入府中,至于有何意义,别人不得而知,对于木炎却像一种遗憾。
木炎看着那祖先牌位,淡淡笑了笑,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几个头。
木炎发呆了半响,才缓慢站起身来,但是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烛火也像是被风吹过一般摇摇晃晃的泛着黄光。他摸了摸后背,竟是摸出一手的血,在夜里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这是怎么了!木炎环看四周,却没有见到任何人。
随后下意识的倒退了几步,烛光看上去很暗,这绝对不是幻觉。
“呼呼”
就在木炎惊魂未定的时候,周围突然又传来一阵风声,那刺人的风划过他的脸庞,并带着一股香气。
木炎燃起了属性之力,突然骂道:“是谁在这瞎胡闹!”但是过了许久也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这祖祠还会自己刮风不成?”木炎低声骂道。
木炎挺了挺胸膛,他应该不需要这么大的反应,这乱动的烛光此时又是摇摇晃晃起来,在加上这呼呼风声,木炎无法保持清醒的神志。
“呼呼呼呼”
又是一阵风声起,木炎再也来不及的向门口冲去,但是那门却是突然“啪!”的一声关了起来,木炎以为是这风弄得,但是那门却是像施了道封印一样,怎么也打不开。
木炎想张嘴,却是突然怎么也发不出声音,“是刚才那香气!”木炎猛然意识到。木炎疯狂的敲门却是不见有随从来到,不可能,一切都不可能,这么大的动静那些随从应该早就闻声而来。
木炎收起了手上燃着的属性之力,并一直暗示自己这一切都是幻觉,但是还是做好了防备的姿势。
“呼呼呵呵!”
背后的这个风声突然又带着冷笑,很急促,但很清晰。
木炎咽了一口口水,这祖祠怎么会如此怪异!那后面的声音越来越近,知道一人直接从后面抓住了他的肩膀,木炎本能的去反抗,却被一只手,直接掐住脖子,径直推到后面的一堵墙上。
那掐住木炎的人手心还在用力,脸上露出一种带着愤恨的笑。
“呃呃”木炎用力举起手指着那个人,却是受无缚鸡之力。
他前面是人淡淡笑了笑,随后手突然一放,往那木炎嘴里塞了一颗黑色药丸,一跃便跳到距离木炎几尺远的距离。
木炎跪了下来,拼命的咳嗽着,脸已经是被憋得通红。片刻后,才慢慢缓过来,道:“怎么是你!尸残”
“呵呵!很意外吗?这次只不过给你个教训,知道出卖我们的后果”尸残冷冷道。
木炎没有回答,只是诧异的看着那个面前的男子,只见那尸残露出那尖尖的如刺刀的尖牙。
“这次我来并不是想杀你!只是来提醒你,你已经没有多少机会了。”尸残的眼神冰冷。
木炎摇了摇头,表示不明白这尸残到底在说什么,只是那刚才吃下去的丹药是些什么东西。
“你三番五次的差点暴露我们,到底有何居心,不过,现在不怕,你吃了那断命丹,我可以让你生不如死!”
“什么!”木炎突然道,断命丹他知道,五行大陆十大剧毒丹药之一,它本没有毒性,但是炼丹人在此埋入蛊术,却是致命,他能让一个人瞬间爆体而亡,也可让人受尽煎熬后,在慢慢死去。这十大剧毒丹药,无药可解。但却被大陆明令禁止炼制。
“没有,我没有!”木炎努力解释道。不过又立刻摇了摇头。
尸残嘴角微微一笑,道:“没有,那兽林那次,本就计划好路线,却还是被发现,搞的差点暴露行踪,幸好,找了个小鬼当替死鬼!要不然我们两谁也活不了!”
木炎一愣,道:“兽林那次我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发现的!那后面不都是稳妥的吗?”
“呵!”尸残轻笑道,摇了摇头,道:“你难道真以为是我们亲自动的手?可笑。”
尸残高深莫测的眯起眼睛来,道:“这次便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若是在出错,后果你是知道的”木炎慢慢站起来,默默的听着。
“我说过了,唐府兴,则你木家衰,唐府衰,则你木家盛!”尸残化作一股龙卷,大笑着离开了这木家祖祠,门“啪”的一声便开了,之后便不再有动静。
木炎在祖祠中呆了许久,终于慢慢的移动着,等他再次抬起头,几位随从才是急匆匆的跑来,木炎淡笑,脑海回荡着那尸残说的那句话。
那几位随从将这祖祠重新整理,便是随着这木炎走了,木炎一直没有说什么,他怕?他是真的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