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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这话一出,我心里更是跟揣了只小猫一样,浑身上下痒的难受。他大爷的,什么叫做身体上面不对劲?怎么才算不对劲啊?老子身边连只母蚊子都木有,早就憋得不对劲了。

    可恨这老爷子说话只说一半的样子,还真让人气得牙根直痒。不过爷爷的性子就是这样,我再问也是白搭,只能跟七针回到刚才的那间墓室,打算先把大力的尸体处理一下。

    毕竟是塞了一肚子的虫卵,这要是全部孵化出来,我们去哪里给这些妖虫淘换妙龄少女啊。在如今这个男女比例极度不平衡的时代,我们自己还闹饥荒呢,又哪有什么功夫来伺候这些玩意。

    不过,那只魈鬾死后,都已经软成了一滩烂泥。一碰就是一个窟窿,烂肉混着黑血溅了我们一身。看样子,我们想要把它的尾巴从大力的嘴里抽出来,已经是不可能的了。我们研究了一会,也只能把魈鬾的尾部斩断,又用之前的那张油布雨披把尸体裹了,用绳子固定了结实。

    竖道中的绳梯早被这只魈鬾扯了下来,我们只能依靠竖道中的凹槽进行攀爬。七针自告奋勇,不等我开口,就拉着绳梯,一溜烟地窜了上去,从上面探出脑袋说道:“一切正常,梁少请着!”

    我闻声也不耽误,就顺着七针甩下来的绳梯一路向上,也轻松的爬了上去。爷爷在下面把我们丢下来的绳索固定在大力的尸身上,就摇着手电,对着我们打了个提升的招呼。

    大力的分量的不轻,我跟七针废了不小的力气,才把尸体从竖道里面吊出了墓室。只是大殿里面的通风条件不佳,我们也不敢在里面直接焚烧。只能费力的把尸身拖出了大殿,打算在甲板上面进行焚烧。

    我们带的物资有限,助燃的东西也没有多少。情急之下,爷爷随身带的烈酒,就被我拿来泼在了尸体上。我为了把尸体烧的更为彻底,也不顾爷爷心疼的嗷嗷大叫,一股脑的全浇了上去。

    爷爷看着甩在一边的酒瓶,心疼的直瞪眼道:“小兔崽子,下手够狠的!我他娘的就这点存货了,路上都没舍得喝,现在全被你小子给造没了!好歹留一口,让我过过瘾也成。”

    我之前在爷爷那里吃了闷亏,心说这时正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的绝好时机啊,就十分嘚瑟的回了一句说:“这烈酒穿肠过,名字碑上留啊。这酒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您老能少喝就少喝点。您孙子这是发扬尊老敬老的优良传统,才宁肯浪费美酒,也要为您的健康着想啊。”

    爷爷两眼一瞪,大声控诉道:“小兔崽子,我还不知道你小子的肠子转几个弯啊。你他娘的绝对是报复,惨无人道的报复!”

    我耸了耸肩膀,既不反对也不赞同,就掏出了火机引燃了一团废纸,对着大力的尸身丢了过去。

    一般来说,这种温度想要把尸体烧成灰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能期许这些火焰对大力腹中的魈鬾卵,能起到一部分的克制作用。就算不能完全燃烧干净,好歹也能消灭大半。

    我之前还担心烈酒的分量不够,不足以引燃大力的尸身,可谁知引燃的纸团刚一落上,火苗就窜了起来。看样子,似乎是魈鬾产卵之后,对大力的尸身造成了一定的改变。火苗刚一窜起,大力的腹部就先燃烧起来了,一股浓厚地黑烟也瞬间涌了出来。

    这黑烟的味道又丑又酸,我们都被熏得不行,就退回了之前的大殿,静等这股黑烟散去,看看情况再说。

    也不知燃烧了多久,我从殿门的门缝里向外看了一眼,见尸身被烧得四肢蜷缩团起,轻叹了一声,就缩回了脑袋,跟爷爷和七针商量了一下接下来的计划。

    说实话,我一直担心孙弥勒提前逃离古墓,会把我们进来的那条山中石道炸塌,然后把我们困死在墓中。

    爷爷听完我的担忧,当时就是一声冷笑,脸上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表情说道:“放心,这孙子要是真敢这样做,这接下来的戏就没法唱了。这事,你小子就不用担心了,那条石道肯定没事。”

    说到这里,爷爷还扬了扬手中的古墓布局图,冷哼说:“瞧见没,这图就是给咱们留下的指路的。那孙子要是想下死手,早就提着大力的背包跑了,又怎么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破绽?这是变相给咱们开路呢。”

    我自知从爷爷这里套不出话来,也懒得再多说,就转了话题说道:“既然这正主跑了,那这鸠客的尸身怎么搞?活计继续?还是转头退出。”

    爷爷抬了抬眼皮,语气难得的认真道:“既然是咱寻龙匠接下的活计,就要有始有终的办完了!不管这鸠客的身份咋样,死者为大,咱们还是要尊着敬着的,不能在自己手上坏了行规!”

    这事上面,我们几人的意见统一,都没有什么好说的。既然孙弥勒这个定时炸弹都已跑路,我们也正好乐得清闲。刚好墓中浊气散尽还要一段时间,我们就在殿内找了个稍微干净的角落,各自闭目养神起来。

    我紧绷了一路的神经刚一松懈下来,就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似睡非睡的感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浑身上下酸的难受,连眼睛也不想睁开。不过,好歹是理智克服了感性,我强撑着眼皮醒了过来。

    一睁眼,七针旁边立着一只手电,正坐在一旁擦拭着自己的军刀,见我醒过来,就笑道:“梁少这一顿好睡,醒过神了?”

    “本想坐着歇会,没想到睡着了。”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眨了眨眼睛,低头看了看腕间的手表。好家伙,现在都晚上十一点多了,这一觉还真是好睡。我伸了个拦腰,舒缓了一下有些酥软地关节,就问七针爷爷去哪里了。

    七针伸手指了指殿外,说道:“在外面处理大力的尸体呢,算算时间,估计也快回来了。”

    我们两人正说话的工夫,就见爷爷举着手电从门外闪了进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