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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织星坐了起来,朝她勾勾手指,“做为交换,你是不是也该说说你的事了?”

    其实,织星更想知道的是,这个将军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对现在的黑手党而言,鬼门无疑是最大的仇家,如果真的是针对鬼门,她说什么也要套出一些有利的情报才行!

    珊卡想了下,皱紧好看的眉头盯着织星,最后,勉强的点头,“我跟姐姐,很小就跟在爷爷身边了。我们的爸爸妈妈,在我们三岁那年因为帮派报复,被人在车里装了炸弹……”她一耸肩,“就是这样了。”

    对眼前这个有些刁蛮的女孩,织星不禁生出几分同情,“你姐姐?就是那个穿白裙子的?”

    “嗯,”提起姐姐,珊卡马上骄傲的说,“我姐姐虽然不会搏击,可她真的很厉害呢!她的消息很灵通,人又聪明,常常都会帮到爷爷的!”

    看出得这个小丫头对妮卡很是崇拜,织星没再继续打探。老实说,套一个毫无心机的女孩话,这么做有点很没品。

    晚餐的时候,有女佣过来请,珊卡跟织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聊了一个下午,很是投机。可出了这个门,织星就要表现出应有的女佣态度,那个将军可不像珊卡这么好对付。

    别墅的餐厅里,长桌前几人早就落座。将军居中,冷亦然和弥尊分别坐在左右手边,冷亦然的旁边则坐着妮卡。珊卡心情愉悦的走过来,坐在弥尊旁边,“爷爷,不好意思,我下来迟了。”

    将军微微一笑,“看起来,跟新女佣相处得不错。”说话间,锐利如斯的目光,直逼织星。

    织星站在珊卡身后,丝毫没有回避。

    “还好,不是很笨。”

    对面,妮卡掀起清眸,一笑,“珊卡,很少会听到你夸别人。”

    织星的脸颊抽搐几下,这也算夸奖?

    冷亦然挑起一侧眉梢,并不想将问题都围着织星打转,而是端起酒杯,用俄语说,“将军,我敬您。”

    “好,”将军也端起杯子。

    一时间,所有人都讲着织星听不懂的俄语,她站在那里,困得直打哈欠。终于,一顿晚餐吃完了,她跟着珊卡回到了房间,累得直接倒在沙发上,“喂,过来给我捶捶。”

    珊卡很不情愿的过去,有一下没一下的捶着,想起刚才爷爷在餐桌上的暗示,心情突然变得有些烦乱,下手有些重了,织星疼的叫了一声,“公报私仇很可耻好不好!”

    珊卡嘟起小嘴,“人家又不是故意的,只不过心烦嘛!”

    “烦?”织星坐了起来,“烦什么?”

    面对织星,珊卡好像特别容易说出心理话似的,挣扎半晌,还是决定告诉她。

    “其实,我们这次来,是因为……因为,爷爷想把我或者是姐姐,嫁给然!”

    织星眼睛都瞪得老大,“真的?”

    “嗯,”珊卡点了下头,随即,又叹气道,“然也不是不好啦,黑手党里的女人,有一半以上都暗恋他,能嫁给他当然很好啦!只是……我还并不想那么早就结婚。所以,最好的结果是,爷爷能选中姐姐!让她去嫁就好了嘛!”

    织星抿了下唇,凝神问道,“那你姐姐呢?她……喜欢冷亦然吗?”

    “这个我也不清楚啦,应该喜欢吧。”

    见织星突然不说话了,珊卡眯起大眼睛,“喂,你该不是也喜欢然吧?”

    织星一撇嘴,白她一眼,“我已经结婚了。”

    “啊?你结婚了?”珊卡意外的直摇头,“看你也不是很大嘛,干嘛这么早就嫁人呢?不明白,结婚有什么好的?”

    “等你遇到喜欢的人,你就知道了。”织星也不多说,伸了个懒腰,“我困了,要去睡觉了。”

    刚要离开,珊卡却不紧不慢的说,“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哦,我可是随时都会电话叫你的。”

    织星也不含糊,回头就握紧拳头,朝她晃了晃,“敢吵我睡觉,你就试试!”

    “……”

    一整天,因为珊卡,织星倒没有空去思念炎圣桀,可一个人静下来的时候,在泰国发生的事,全都历历在目,尤其是他痛不欲生的模样,光是想头,心底的痛就不比头痛来得轻。索性,她不去想那么多,直接倒在床上准备睡觉。

    别墅外,一抹鬼魅般的身影,悄然而至。

    帕湜眯紧透着阴冷光泽的眸,环视一圈,对于这里的监控,他了如指掌。躲避起来,驾轻就熟。他站在别墅下,刚想顺着阳台攀上去,身后却响起一道温柔微低的声音,“帕湜,”

    帕湜眸光一紧,对这个声音他是再熟悉不过。

    他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妮卡那张清秀恬静的面容后,眉头倏地拧了起来,“你怎么在这儿?”

    妮卡咬了下唇,有些失望的说,“你不喜欢看到我吗?”

    帕湜眸色阴鸷,嘴角掀起一抹轻嘲,“妮卡,你在我面前,不需要演戏。你知道,任何把戏也别想逃脱我的眼睛。”

    妮卡幽幽的叹息一声,“跟我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帕湜犹豫了下,还是跟着她绕到了别墅后隐蔽的小花园里,妮卡停下来,转过身安静的凝视着他,“我知道,你来这里是找陶织星的。我从泰国一路跟来了这里,就是想要见你一面。”

    帕湜倚靠在树杆上,一身白衣,与夜色形成极大的反差,透出几丝诡异的气息,“你想见我?”他骤然冷笑几声,阴戾的口吻含着奚落,“说永远不见的,不正是你吗?现在,又来见我做什么?”

    妮卡轻轻的垂下头,咬着唇,“我要嫁给别人了。”

    帕湜眸色倏尔一变,变得愤怒,嗜血。可很快,又被他掩落在眸底之中,“是吗?那恭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