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无梦早已传了信过来,但是乍一见到凌霄,常天遥还是激动得无以复加。他当然也憋见了凌霄身后那个妖艳的男子,无梦送的信上说是“妖君”,果然是很漂亮。不过,一个男人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长得再漂亮,也不是她喜欢的类型。
本来,他因为“脏”了,知道他不该去碰她。可是,在别的男人面前,他就是想要宣告主权。在那电光火石之间,他的思绪千回百转,最后,他两步上前就将凌霄拥入怀中,忍着膝盖的剧痛。
“霄霄,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我想你。”他亲吻她的额头。“霄霄,以后不要离家出走了好不好。以后不管是谁惹你生气难过,就都来找我,我给你出气。好不好?我爱你,霄霄,我爱你。”
常天遥拥着凌霄,说着话,吻她的额头。他不管她是不是嫌他脏。他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既然她离不开,他也不会放,两个人,总要“破冰”。他不主动一些,难道要等着她来挨近他吗?
这几个月,他不是担心她会一去不回。他只是怕,怕他连做药的资格都没有了。一想到将来万万年中没有她的日子,他都会悲从中来。那样的日子哪怕是想一想,都会揪心的痛。
凌霄没有拒绝他的拥抱亲吻,这鼓励了他。他吻住了她的唇。
“唔。嗯。”凌霄发出鼻音,抵触着,不让他侵入。这是嘴呢,拜托,这跟额头不一样的好不好。她现在可以让他亲她的额头,不代表愿意让他亲她的嘴好不好?这,这,这,那个病,是可以唾液传播的好不好?
可是他坚持,使力用舌头顶她的牙关,霸道地一定要攻陷这座城池。开玩笑,什么都要她说“我愿意”,他得等到猴年马月去?他是她的夫君,他就是强势,就是霸道,就是要亲到香泽。反正已经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她的心理障碍,他的心理障碍,都得要突破。
他其实不脏。在他心里除了她,从来没有其她女人存在过。他思的念的想的爱的求的,自始至终都只有她。他是跟别的女人上了床,可是,他的身体都认为那是她不是?他最本真的身体都认为那是她。他清醒了之后,他与那个女人的“床事”,他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他的心,是纯净一片的。
那个“妖君”,长得那么美,那么妖冶,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关键是那个男人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她的宠溺,他看得出来。那个男人跟郎玉面,跟无颜,跟幽夜,甚至是跟魔君都不一样。他毫不掩饰他的宠溺。他还看他的笑话。看他使出浑身解数都攻不下那座城池,他的笑容好令人玩味。他甚至都好整以暇地坐下,每一个细胞都在笑着看他怎样败下阵来。
真是岂有此理!她是他的女人,从古到今,生生世世,她都是他的女人,他会拿不下他的女人?若是没有别人还好说,在别人的注视下他都已经开始了,他今日就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更加霸道,甚至都带着些不明所以的怒意。
他的嘴上霸道,手上的力道也在增加。
他一定要!!!这强大的决心,让他身上龙气涌动。这龙气竟然逼人心魄,不,是摄人心魄。她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松开了牙关,让他的舌在她口里交缠她的舌,让他肆意掠夺她口里的甘甜。渐渐的,她开始回应他。她是爱他的,一旦堡垒被他攻陷,她的心便软了。
既然不能不做夫妻,这些就免不了。既然不能不做夫妻,这是她的义务。婚姻的本质是生物学需求。
她的回应鼓舞了他,他更加兴奋,手竟然不管不顾地在她身上乱动起来。
“嗯,不要。”她含混地说。这有人看着呢,并且好像孩子们也来了。
“霄霄,我想要你。”他也轻声含混地呢喃。他是正常的健康的男人啊。他想要她。这个念头被他压抑了很久了,一旦重新冒头,他就有点控制不住。小天遥都蠢蠢欲动起来,拼命向他的主人提示它的存在感。
天,在这众目睽睽之下,他竟然有了反应!凌霄的脸烧起来。别人看着呢,这实在太尴尬了!孩子们也快进来了。她想挣开。孩子们都长大了,知事了。让他们看见他们这样,羞都要羞死了。
“怕什么?这是科学。”常天遥仿佛知道她的心思,不仅不放她,反而搂得更紧,吻得更激烈。“回应我,霄霄,回应我。”常天遥散发着他的“魅惑之毒”。“呃。”罢了,豁出去了,反正现在连巧顺都知道她们是怎么来的,彩儿三年前就在学他们跟星宸亲嘴了,而据说妙妙的初吻也早就已经被鼎晟夺了。呃,这方面,他们确实是好老师。
于是,孩子们看到了爹娘的热吻。比他们从前见过的任何一个吻都要热,这温度确实足以将任何千年寒冰融化。
两个大的只是瞪大了眼睛,几个小的则张圆了嘴巴。哇塞,这场面,不摆了。现实版的《生命的起源》。飞虹不知怎么想的,悄悄蒙上雪儿的眼睛。冰晶冰冷的脸上有些红晕。
两个人又热吻了一柱香的时间,才依依不舍地分开。“学生”们却没能及时回神。
“咳咳,吭吭。”常天遥出声,孩子们才回过神来,齐齐下拜,“拜见母君。(君上、老师)。”
凌霄用手指点点常天遥的肩膀,尽量让他遮住她。不用镜子她也知道,现在的她满面通红,嘴唇肯定是肿的,头发是有些散乱的。这让孩子们看见,她真的要羞得钻到地缝里去。
看她娇羞的模样,常天遥不禁心情大好。满口“科学”的她也有今天哪?
他忍住笑,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对孩子们说道:“都起来吧。”
除了白律,谁也没敢起。那日,他们都求情了。虽然鼎晟并不认为他真心为长姐和姐夫求情有什么错,但是兄长说了,让母君生气难过就是他们的错。这话雪儿也点头称是。错便错吧,反正是跟母君认错,又不是跟别人。只要母君开心,他就开心。今日他们也是商量好的,来跟爹娘“助攻”。爹爹,娘亲,和他们。他们的“家庭结构”,是不能改变的。
凌霄又点点常天遥的肩膀,却把头使劲往他身后缩。常天遥再也板不住脸了,咧嘴笑起来,把她拉到怀里,搂着她的腰,轻轻耳语:“你不原谅他们,他们都不敢起。”
“啊?”凌霄轻轻一“啊”,偏头看着常天遥,扑闪着不解的眼睛。这是怎么回事?原谅他们什么?
“他们合起伙来把你气哭了,气走了。”常天遥善解人意地继续耳语:“你不原谅他们,他们怎么敢起?”
是这么回事儿?可是这跟他们没有关系啊,是她没做好母亲,没做好女君,没做好妻子,没做好女儿……没做好所有的事。是她自己自责,跟孩子们有什么关系?
可是看他的样子,他好像很当一回事儿。
凌霄有些明了了。她还真是“系铃”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