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星宸一觉醒来,发现彩儿不见了。他悄悄地找了全船,确定是不见了。这丫头,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一定是私自去找她父君去了。怎么办?要不要报告?报告了,彩儿一定是逃不掉重罚了;不报告,万一出了什么事,要怎么交代?万一彩儿有什么三长两短怎么办?
星宸两难了,一边是心爱的女人,一边是要效忠的女君,女君还是心爱的女人的母亲。唉,难啊。要不要悄悄地先把彩儿带回来再说?可是万一因小失大影响了全局怎么办?万一影响了女君的计划怎么办?可是彩儿擅自行动,一定会受重罚的,她也不能让彩儿出事。
另一厢。
对突然出现的女孩,祖先乐疯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飞彩还没有看清楚环境,就中了迷幻之毒。
“你要干什么?”常天遥全身被麻醉,动弹不得,可是神智却清醒。
“你说我要干什么?亲爱的?”祖先妩媚地笑道,把飞彩绑到床上,摆弄着手术刀。
“你敢伤害她,我就,我就咬舌自尽。”常天遥咕噜着嗓子说道,话虽然很不清晰,但是祖先却听懂了。
祖先走向常天遥,往他下颚又注了些麻药,确定他的威胁生不了效,才又说道:“你大女儿都来了,你说,你的小女儿来了没有?一件一件的把她们的器官拿出来,想想都很有趣。哦,不过,我可没有学过什么经脉,可不能保证不伤到她们的经脉哦。”
常天遥嗓子发出咕噜的声音,却说不出话了来,只好目眦欲裂地瞪着祖先,用目光表明他的威胁和决心。
“哟,瞧瞧,这么瞪着我干什么?”祖先用手术刀拍着常天遥的脸说道:“你不知道我是姑苏慕容家的传人吗?最擅长的就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哈哈,”祖先说着又笑起来,“我想起来更好玩的,你一定要好好看着哦。”
祖先说着,给中了迷幻之毒的青山又下了媚毒,“去吧,那水嫩的姑娘真像含苞待放的花儿一样,我见犹怜,真是便宜你了。”
青山迷糊又热情似火地扑向飞彩,一把就扯掉她的外衫。常天遥青筋爆露,眼睛红得真的要滴出血来,努力地控制被麻醉的身体,以古怪的姿势爬向那床。
祖先饶有兴味地看着,看着那即将要纠缠的男女,看着那死命挣扎试图挽救女儿的男人。可是青山就在要撕掉飞彩肚兜的瞬间,停了手,转而迷糊而□□爆棚地向祖先走过来。祖先还在奇怪青山的行为,就被青山夺了唇。
祖先怒极!岂有此理!她对他没有兴趣好不好?实际上,自从她被夺了器官,她对任何男人都没有兴趣。她试图反抗,然而青山一边攻城略地,一边早就点了她周身几处大穴,她现在就跟常天遥一样,动弹不得。这是中了迷幻之毒的人该有的自主反应吗?
青山没有给祖先多想的时间,又飞快地喂了她一颗药丸。抱着她走出了房间。
这瞬间的翻转,常天遥甚觉不可思议。对隔壁房间传来的声音,常天遥更是觉得如释重负。这样,他们一时半会儿应该完不了事吧。
常天遥继续努力着,继续朝着那床奋进。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他必须趁着这个时机救下女儿。
门开了,进来的是星宸。见到星宸的一刹那,常天遥想哭。劲一松,他再也爬不动了。
星宸看到了常天遥,也看到了床上衣衫不整满脸梦幻的飞彩。星宸脱下外衫给飞彩披上,又去看常天遥。
“龙君。”星宸叫道。
常天遥还是说不出话,可是身体的每个细胞都在告诉星宸快带飞彩走。
另一厢。
亮儿很是感概。这么远的距离,她竟能用意念摄魂。这力量,比他当年强了不知多少。女君,三界之王,她的终极力量有多强,也许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若不是她一如既往地希冀最好的结果,那个女人,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哪里还有机会来伤害她心爱的女儿?
她才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鼻祖,她已经用事实来予以证明了。连他都知道,动谁都可以,就是别动她的孩子。这不现世报了吗?怪谁呢?正如她自己所说,她的可怕就在于,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做什么事。可惜了,那女人却不知道。
他还知道,那一对儿也难过了。这时候的风平浪静,比那雷霆万钧严重了岂止十倍?就看他们能不能迷途知返。他们若是抓不住这最后的机会,岂止受罚那么简单?他们当真以为,他们真能瞒天过海?战备状态的女君,有什么能瞒过她的法眼?她不用水镜都能知道每一处发生的事情。她的法眼就是那智能全天候三百六十度无死角摄像机。
欺瞒谁都可以,就是别欺瞒女君。不管是女君,还是母亲,她都不会容忍眼皮底下的明目张胆的背叛。她可以宽容孩子的任性,但是对于背叛,她一定会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