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皇帝吗?怎么不去皇宫?”对这个“将军府”,祖先很是不满。
“你只是让我带你来京城,并没有让我带你去皇宫。”常天遥轻轻地说道。
“难道你不去皇宫上朝吗?不在皇宫办公吗?”祖先奇道。
“我这个样子能去皇宫上朝吗?能在皇宫办公吗?”常天遥懒懒地靠在椅子上,反问道。“你不怕满朝大臣,见到我的第一眼,就认定了我是个傀儡皇帝吗?”
祖先眯了眼睛,确实,他这个样子确实太不精神,看来是要养一养才行。
“去叫人请个大夫,给你养一养。”祖先说道。
“难道你不是大夫吗?”常天遥故意奇道。
“我不是大夫,”祖先邪魅一笑:“我是毒妇。明白?”
“明白。”常天遥也眯起眼睛纯真地一笑。
将军府,常天遥又过起了宅男的日子。祖先心里憋着一肚子火。这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虽然这里紫河车每天都有得吃,但是一天宅着,跟关禁闭有什么区别?她的抱负什么时候能实现?看来要他听话,得下点猛药才行。
一夜之间,京城里人人上吐下泻,无一幸免。
“这只是给你个警告,”祖先抚着常天遥的脸,柔声说道:“你若是再不听话,就不是上吐下泻这么简单了。先弄掉半个城,你觉得怎么样?”
“我觉得不好,”常天遥再次露出纯真的笑容:“若是没有了人,你想做的事情怎么做得成呢?等你把人都弄掉了,你想吸点儿血都不知道找谁去吸。你就是肿瘤,最好也做个良性肿瘤,不要做恶性的。你看那些恶性肿瘤,谁不是弄死了人,然后自己也活不了。”
祖先有点小惊,他竟连恶性肿瘤都知道,看来的确耳濡目染了不少。不过他说的好像有些道理。没有了人,难道做光杆司令吗?
“我想出去逛逛。”祖先妥协地说道。
“每个人都在上吐下泻,你不怕出去气味不好闻吗?”常天遥眼眸清澈,童真切切。
祖先便想吐。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勾起她的想象。看来下次不能下这种毒了。上吐下泻,那味儿……呕……
另一厢。
自在门。
自在门也被重重机关保护起来了,木梓给贡山重新加固了阵法,用的全是死物,没有用活物。凌霄则把隔离障又加固了一道。
粮草、药材、食盐、矿山等,都被控制起来。就连“飞钱”都被老皇帝控制起来,提高利息吸引存款,限制提款,收回贷款,停止放贷……
海军撤到琉球和琼岛,海岸线上只留了几只小渔船。
特种战队撤到地下军事基地待命。
水利工程加紧进行,连军队都收到军令协助建设。特殊矿山则被凌霄用隔魔障保护起来。
稻田里粮食丰收在即。等着粮食抢收……
另一厢。
“星宸,听说父君回京城有些日子了,我们去看看他,好吗?”飞彩忧心忡忡。
“不,”星宸郑重地说道:“我们不可以私自行动,不要打乱母君的布局。”
“母君在布什么局?”飞彩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星宸想了下说道:“我只知道,听母君的没错。母君没让动的时候我们就要隐藏到尘埃里,母君让动的时候我们就要像火炮一样动起来。”
“彩儿,一定要沉住气。”星宸抱着彩儿说道。
另一厢。
将军府书房。
“何丞相不在朝中总理朝政,到这将军府来扰朕清静做什么?”常天遥冷冷地说道。什么人,不知道他现在不想见人吗?
“启禀皇上,”何知舟凛然道:“臣有要事,不得不前来禀报皇上。”什么皇上,一天不理朝政,躲在将军府与女人厮混。成何体统。这女人美则美矣,可惜妖里妖气。
“什么事?”常天遥黑着脸说道。
“启禀皇上,东倭国皇帝亲率使节前来我朝,与我朝修好。如今使节已到庐州,不日便到京城。臣请皇上示下接待礼仪。”
“派人去问问,洪夔来了没有。若是洪夔来了,便准他们进京。若是洪夔没有来,便把他们就地扣留。”常天遥淡淡地说道。
“啊?什么?”何知舟不由得抬起了头,看着常天遥。扣留一国皇帝亲自领导的使节,这,这传出去,这……况且那东倭国皇帝随身带了一千人的护卫队,听说靠在岸边的船上还有很多士兵。这,这不是要开战吗?如今全国都在休养生息,开战合适吗?
“怎么?何丞相听不明白朕的话吗?”常天遥冷冷地问道。
“皇上的话臣能明白,但是皇上的意思臣不明白。”何知舟一板一眼地说道:“皇上这是要与东倭国开战吗?”
“怎么,朕不能与东倭国开战吗?”常天遥愠怒:“朕本来就是要与东倭国开战。他们既然自己送上门来,倒省得朕跑这一趟。没错!就这么定了!传朕旨意,将东倭国皇帝押了,让他们用洪夔和那五万叛军来换!”
“这……”何知舟顿了一下,说道:“皇上,两国交兵尚且不斩来使。何况东倭国使节是来交好,这要是……”
何知舟话没说完,常天遥便“啪”地一拍书案,“朕说要押,就要押。何丞相只需把朕的旨意传到就好。至于怎么押,那是兵部的事,与丞相无干。朕意已决,丞相退下吧。”
“是,臣遵旨。臣告退。”天子发怒,何知舟也不好再坚持,只好退下。
“等等。”见何知舟要走,祖先叫道。
“毒姑娘还有事?”常天遥问道。
“皇上,”祖先媚笑道:“听说庐州的河豚极其味美,不如咱们去庐州迎迎那东倭国皇帝,顺道吃吃河豚。”
“那东倭国皇帝是什么东西?值得朕亲自去迎?嗯?”拖长的尾音表明常天遥的不满。他不仅不会去迎,他连见都不会见。先是偷他的人和船,后是接纳叛军。若不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东倭国早就成为过去式了。
“何丞相,毒姑娘要吃河豚,”常天遥转而又对何知舟说道:“传旨给庐州知府,让其火速送一千斤河豚到京城,给毒姑娘品尝。”
何知舟心思暗转,刚开始常天遥说“毒姑娘”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姑娘姓“独”,可听这皇上的意思,这姑娘不是“独”姑娘,而是“毒”姑娘啊。河豚肉质虽然鲜美,可是却有剧毒。这姑娘和皇上都绝口不提河豚的剧毒,难不成是皇上在暗示他什么?一千斤河豚都毒不死的姑娘,难不成是这姑娘有什么特异?
“皇上,一千斤河豚,毒姑娘要吃到什么时候才能吃得完呢?”何知舟小心地说道。
“吃不完,不会养着吗?养着给毒姑娘慢慢吃。”常天遥瓮声瓮气地说道。
“是,臣遵旨。”何知舟恭谨道:“臣这就去传旨,臣告退。”果然是一千斤河豚都毒不死的姑娘,这姑娘果然是有特异。皇上是在向他传递什么信息吗?吸,难不成,皇上被这毒姑娘控制了?看皇上的面色,果然是不如从前红润的。不仅不如从前红润,还泛出青黑色。吸…毒…,快走快走,此地不宜久留。难怪皇上不进宫。
何知舟刚走,常天遥脸上就挨了重重一拳,祖先看起来是真的怒了:“难道你想老死在这宅子里吗?”
“出去又没有什么事,出去干什么呢?”常天遥一脸无辜。
“你没有事,我有事。”祖先怒道。
“你有什么事?”常天遥擦了擦嘴角的血迹:“都死了那么久的人了,你还能有什么事?”
“你忘了?”祖先轻轻一笑:“我要她的器官来移植。我还要你的孩子来给我的孩子陪葬。”
“那我就更不能让你出去了。”常天遥也轻轻一笑:“我情愿跟你在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这小嘴说的甜言蜜语怎么那么好听呢?”祖先用手指抚着常天遥的唇,“既然你不出去,就让她来找我好了。我不如把你挂在城墙上,一天卸掉你身上点儿东西,看看卸到第几样的时候,她来救你。”
“我打赌,你一定会输。”常天遥忍着恶心,咧嘴一笑:“第一,她不会救我,她会亲手杀了我。她不会跟恐怖分子谈判。第二,你的举动极有可能让八十万大军向京城靠拢勤皇,你死于乱阵之中的几率大于百分之八十。”
“我想,你还不知道我的本事,”祖先正色道:“只要是我想,我可以让整个大华连棵草都剩不下。我会怕你那几十万大军?”
“走着瞧,请便。”常天遥笑意不减。
“不过话说回来,她既然已经知道是我劫持了你,为什么还不来救你?”祖先问道。
“她不会救我。若是她出现,一定是来杀我的。”常天遥“伤心”地说道。“她就是个狠绝的,你不是不知道。”
“为什么?”祖先不解:“你们感情不是很好吗?她会舍得杀你?”
“你想验证一下吗?”常天遥靠上椅背:“那就赶快把我挂出去吧。”
祖先怒极,又给了常天遥重重一拳,窝囊,憋屈。一个鸳鸯蛊,竟然是把自己给套牢了。
不过,她怎么忘了呢?她不是一个人哪,她也有千军万马,她的军队,比他的那区区八十万多了不知道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