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常天遥吐血之后,祖先就控制不了他了。不管是魅惑之毒,还是鸳鸯蛊,都奈何不了他。相反,她还差点让他摄了魂。两个人寸步不离地对对方虎视眈眈,防备森严,也是楼兰王宫的一道别样风景。
对此,祖先也很受伤,难道是她的毒还练得不够吗?可是她都已经练到毒王了,已经是最高级别,再难前进一步。除非是再有机缘,突破神级,那她真的就是无所不能。无论何时,无论何地,她的毒将无所不能。
她恨,为什么就没有一个男人真心对她好的?前世被负心的男友推落悬崖,后来,原主失去孩子那透心彻骨的痛她也经历过,那痛就是他们的常天遥给原主的。因此,她根本就没有给他们的常天遥任何机会,那个负心薄幸的男人就被她弄死了。
没错,不听话的男人,就弄死他。
这个男人留着还有用,暂时还不能弄死,不过,让他吃点苦头总是可以的。她只要稍微动点念头,鸳鸯蛊就能让他痛不欲生。他也实在强悍,痛得在地上打滚,痛得发抖,他愣是一声不哼。他越是不哼声,她就越恨,下手就越狠。每次痛过,他都虚脱到没有力气。
然而好景不长。他没有用多少时间,就掌握了蛊虫控制的窍门,竟能反击。蛊是她生的蛊,雌性掌控雄性也是虫类世界的法则。然而,她万万想不到,带着雄虫的他,竟能反击。虽然反击的力量并不大,但是让她的“失控感”却很强。
对“常天遥”,她并不了解。之前她是“凌霄”的时候,他对她千般柔情万般风情。而他知道她是毒王后,那种冷酷,让人靠近就会掉一地鸡皮。而“她的”常天遥,她更是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原主爱她爱得深,他伤原主伤得重之外,她真的对他一点概念都没有。
然而那柔情已经让她中了毒。有哪个女人,不爱柔情深种的男人呢?那柔情不是对她,她却想要。若是“她的”常天遥没有死,是不是也会千般宠万般爱的对她呢?若是“她的”常天遥没有死,也去闯了天下归心阵,结局,是不是就完全不一样了呢?
她开始驯服他。她还就不相信,不就是一个男人吗?她还拿他没有办法了?
然而,事实证明,她确实拿他没有办法。她想要驯服他,鞭笞他,他看见只要不是与命相关,两个人可以互相伤害相安无事,便夺过鞭子,反抽她。她给他喝强效的□□,他忍无可忍之际,竟然宁愿挥刀自宫也不碰她。他真就像是粪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无处下手。
她想离开楼兰,他却哪里都不去。不仅不去,他就连寝宫都不出。他就像是修炼成精的宅男,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躺一整天。她下鸳鸯毒王蛊,是为了控制他,怎么现在看起来,被控制的人是她?控制她哪也去不了。走不出楼兰,她要如何拿回属于她的东西?
他们就这样对付了一个月,然后,她发现她怀孕了。
怀孕了。哈,哈哈,哈哈哈。她笑起来,这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怀孕了,她也有了他的孩子,他总该不要像这样与她死磕了吧?
果然,他是有情的,这不,他轻柔地抱着她,将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的小腹,这一刻,她是幸福的。然后,她晕了。他用十成的功力,点了她的昏睡穴。她竟不知道,他的功力如此深厚。果然,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而不能知己知彼呢?他隐藏起来,不动声色的把她的侦察工作都做完了。她除了毒,那微末的内力和灵力,在他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她是被痛醒的。小腹阵阵钝痛,整个小腹都空荡荡的,摸上去软塌塌的。
“你醒了?”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你睡着的时候,我给你做了个手术。第一次做,可能做得不好,刀口不太漂亮,你别介意。毕竟我从来只是看,没有动过手。”
“你来看,切得对不对。我感觉应该是对的,这摆起来的形状,就跟书上的一模一样。”他抬着一个盘子,放到她的枕头边,让她偏头就能看见。“这是子宫,这是卵巢,这个应该是输卵管。哦,对了,这个就是胚胎吧?如同蚕豆这么大,你看看是不是。”
她吐了。翻肠倒胃地吐了。挣开了伤口。他面无表情地重新帮她清创、缝合,“小心,伤口反复缝合,不利于恢复的。”
没有麻药,她痛得几欲昏死。眼泪如冷汗一样的流。是她错了吗?是她错过了什么吗?几千年前的男人,说起子宫、卵巢、胚胎,竟然如此自然而然,他还会动手术?!他真狠哪,一下就拿掉了她属于女人的所有东西。
“知道吗?那以后,她怀孕都不愿意告诉我,就是怕我再会伤害她的孩子。”他一边缝合,一边“音瘫”地说着。“你不应该告诉我。”
“不过你不告诉我也没用,我总会知道的,而这个孩子,我是不会让你生下来的。我只跟她生孩子。你的这些东西,你要做标本吗?不过这个胚胎是一定要扔掉的。要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常天遥,你真冷血。”她恨恨地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你说得不错,我不仅冷血,我还变态,超级大变态。”他继续“音瘫”加面瘫地说着。
“你知道失去这些东西,对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吗?”她眼里的怒火要焚尽一切东西。
“知道。”常天遥一边擦手一边说着:“子宫是根,卵巢是茎,□□是叶,脸是花。现在你的根和茎没有了,叶和花会枯萎得很快。这是好事,你再也不能利用你的根茎叶花害人了。”
“女人的事,你怎么会懂得这么多?”她恨、她痛,她也奇。
“我看过书。”他一边收拾手术器械,一边说道:“《生命的起源》,你看过吗?我还看过手术,她也会讲给我听。这是科学,明白吗?你放心,我避开了你的经脉,你很快就会恢复的。”
“常天遥,你今日对我做了这事,你知道我会做什么吗?”她收住了泪水,问道。她确实是错过了很多。她不得不承认,她们确实是不一样的。她就绝对不会做这些“科普”。
“你会做什么?”常天遥问道。
“哈,”祖先冷笑一声:“你知道有一种手术叫做‘移植’吗?你拿掉了我的器官,我就只好拿她的来移植。好在,我们的dna是百分之百吻合的,连排异反应都不会有,简直就是绝配……呃…”
“我警告你,你若敢对她做不利的事,我们就一起去死。”常天遥“晃”到祖先面前,又捏住她的脖子。
祖先一把抓住常天遥捏住她脖子的手,常天遥即刻发现他动不了了。她的手变成了一只吸爪,长长的吸针插入他的血管,一边吸血,一边放出毒液。这个手术,让她失了很多血,她迫切地要补补。纯阳之体的血,大补。
“你放心,从今天起,你只能苟延残喘地活着。我们都不会死。死的一定是她,和你的孩子们。”她的声音也是异常空远。
他想说话,然而全身都是麻的,说不出来。
她吸够了血,放开了他,睡了过去。他全身麻木,非意志所能控制,渐渐地,他也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