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这样!凌霄无语了。天天都不需要上朝的吗?天天到她这里来清场,还隔离。害的她要找个人都找不到。
凌霄狠狠地打开房门。常天遥远远地见到她开了门,赶上前来深深一揖:“请丞相更衣。”
丞相丞相丞相……也不先问问她愿不愿意?还说不会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果然宁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好像世界上真的有鬼哦,她到了这边才知道的。那也不能相信男人那张破嘴!
她现在就不愿意做丞相,他要她做,他不是正在强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吗?
“我不愿做丞相。”凌霄面无表情。做丞相有什么好?一入朝堂深似海。她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
“霄霄,你放心。我不会拘束你,”常天遥仿佛知道凌霄心中所想:“你是自由的。不管你要去哪儿,只要请个假,我无不准许的。我只是,求贤若渴。”常天遥无比诚恳。
“我也不想出个门还要请假,麻烦。”凌霄还是面无表情。
“不请假也可,只要支会我一声就可以了。”常天遥赶紧说道。
“早朝太早,我起不来。”
“我改时间,早朝推后一个时辰。不行的话就推后两个时辰。”
“呵,”凌霄挑起眉毛,一声轻笑:“我怕别人说我祸国殃民。”
“谁敢说?谁说我就斩了他!”
凌霄意味深长地望着他。常天遥懂了。他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了这句话。并不是他真的会斩,只是他现在有这个至高无上的权利,他可以随意生杀予夺,这样的话,便可以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这就是“皇权”。
“霄霄,”常天遥软了声音:“时候不早了,朝臣们都还等着呢。更衣上朝吧,好吗?”
“我要洗脸。”凌霄说完想找她的人。
常天遥一挥手,就有一个丫鬟端着面盆走上前来,常天遥汲了面巾,递给凌霄。凌霄接过来,热乎的。
洗完脸,漱口,用餐。
丫鬟们低着头来来往往,不敢抬头看凌霄一眼。因为皇上说了,谁敢乱看就挖了眼睛。
然后更衣。
这是为凌霄定做的朝服。冰蓝色的缎面做底,正面绣了一朵盛开的雪莲,身姿孤傲;背面是一枝含苞待放的兰花,有点欲说还羞的味道,暗合凌霄芷兰公主的封号。袖口和袍脚是波浪碎花。腰身紧收,盈盈一握。领子是高洁的荷花领,香肩微露。
整个朝服简洁、干练,但是又尽显身姿婀娜。冠冕是一朵含苞的荷花。只不过颜色粉中带紫。凌霄没想到自己头发束起来是如此的英姿飒爽。姿色并不比无颜和幽夜差嘛。
这朝服她还挺喜欢的。
当凌霄这一身站在常天遥面前时,常天遥呆呆地看着,目不转睛。这是他为她设计的朝服,他知道她穿上会很好看。但是实际看着,果然是好看。冰蓝色衬得她的肤色更是白皙娇嫩。她粉黛未施却清新出尘,寸珠未戴却宝气天成。
哼,那些个大臣,说什么“其色不佳”。普天之下,再无如凌霄般绝色的佳人。可惜他们是看不到的。
常天遥递上一块兰花面具。面具是由纯金打造,薄如蝉翼,很轻巧。但是这是一块全脸的面具,戴上连下巴都露不出来。晕了,敢情上朝是不需要喝水吃东西的哈。
收拾停当已经巳时末了。赶紧上马车吧。
马车太慢了,干脆飞吧?不必。
常天遥把闲杂人等挥出房间,拉着凌霄就来了个瞬移御书房。
“啪。”一个巴掌好响亮的拍在常天遥脸上,常天遥白皙的脸上立马红了五个指印。他能躲,但是他没有躲。其实仔细想想,不管是她要打他,还是要刺他,他从来就没有躲过。若不是因为爱,他又怎会如此。只不过,他从前不肯承认罢了。
凌霄杏眼含怒:“不要碰我!”
常天遥赶紧后退两步:“对不起,霄霄,对不起。我以后不会了。”常天遥是被“色”迷了心窍,忘了他现在还不能接近她。何况是肌肤相亲?
午时,当皇上和丞相终于出现,朝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终于来了。丞相好大的架子,还要皇上亲自去接。
怎么皇上脸上有个红红的指印?谁这么大胆子,敢在皇上脸上留手印?
“来人,看坐。”常天遥一边登上高台,一边吩咐。立刻就有太监为凌霄抬来宽大的座椅。他没有说“赐坐”,而是“看坐”,让朝臣们都不由自主地往凌霄多看了几眼。可惜除了姣好的身段,只有一片金黄……为什么要戴面具?难道真的是丑得无法见人吗?
不是说皇上不宠她吗?怎么看起来不是那么回事儿?“看坐”。能被皇上在朝堂上“看坐”的,从前应该没有吧?
等常天遥坐定,众臣行礼,凌霄也正准备下跪,却听常天遥的声音响起,一人的声音盖过了众人的声音:“丞相不必跪,也不必行礼。丞相请坐。”
引得众人再次侧目。众人要是还不明白,就白瞎了站在朝堂上的资格了。对丞相,皇上并非是“不宠”,皇上是“宠”伤了啊。
不过他们倒要看看,什么样的女子能当得皇上的“宠伤”?已有不少人想看看,那面具底下是怎样的一张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