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既然要了轻风，不如再要一人？”司马钰嘴角一弯，弯得有些阴险。
姑娘？”
“正是。皇帝找妙歌找得紧，她在西秦是藏不住的。我想，不如让她跟着姑娘。”
“公子还真是不吃亏呀。”凌霄定定地看着司马钰，恨恨地说道。
“比不上凌姑娘。”钱也要，人也要。
“不知公子是像轻风这样，把妙歌给我呢？还是托我代为照顾？”
“给你。”司马钰靠上椅背。
“如此，那妙歌姑娘有什么本事？你知道，本姑娘不收没本事的人。”说起“正事”，凌霄的气势就有些出来了。
“妙歌是本王从小培养的死士。”司马钰也学了凌霄，眯了眯眼睛。凌霄的气势甫一出来，他就有感觉了，他想抓住什么，却又好像抓不住。
“死士？”凌霄挑了挑眉：“有点儿意思。轻风，把妙歌姑娘带过来。”
一身白衣的女子，戴着面纱看不出容貌，不过单凭这凹凸有致的妙曼身姿，也足够让男人浮想联翩，为之痴狂。不愧是能胜任双面美人计的美人儿。
这房子并不隔音，妙歌在隔壁，司马钰和凌霄的对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她不着痕迹地看了司马钰一眼，走到凌霄面前跪下。
这一眼却没有逃过凌霄的眼睛。那眼底的幽怨，也被凌霄尽收眼底。
“妙歌，你可知道作为一个死士，爱上你的主子是什么下场？”凌霄轻轻说道，妙歌却受了不小的惊吓。她想不到这么一个看起来人畜出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么的犀利。
作为一个死士，爱上主子就只有一个字，死。
司马钰也暗暗一惊。妙歌思慕他，他知道。但是他从未点破过，也无人点破过。哪知道凌霄一来就点破了。
“妙歌是哑巴？”见妙歌不回答，凌霄故意问司马钰。
“不是。”司马钰挤出两个字。
“妙歌，你可知道作为一个死士，爱上你的主子是什么下场？”凌霄又问了一遍，不怒自威。
“死。”妙歌镇定了些，咬着嘴唇答道。
“你认为你的爱有结果吗？”凌霄接着问。
“没有。”妙歌眼睛已有湿意。
“为什么？”凌霄却不打算放过。
“身份。”湿意更甚。
“还有吗？”凌霄冷冷地问。
“妙歌已非完璧。”妙歌感到她就要控制不住了，眼泪早就想要冲破藩篱。这姑娘到底是要干什么，当着主子的面这么逼问她！她不知道她这样问她，比杀了她还让她难受吗？
“非也！妙歌姑娘高风亮节，我很敬佩。能够像妙歌姑娘这样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建立不世功业的女子寥寥无几。”凌霄正色道：“规矩，妙歌，知道吗？你的主子是做大事的人，他永远不可能为了你坏了规矩。让千里之堤，毁于你这个蚁穴。明白吗？”
除了身份等级，死士的规矩也是不能跨越的鸿沟。绝世无双又如何，在“大事”面前，始终是要让步的。对于他而言，她可不就是微不足道的“蚁穴”吗？
“属下明白。”妙歌已哭出了声。
“妙歌，现在告诉我，你的主子是他，还是我？”凌霄的威严不亚于司马钰。
“是姑娘。”妙歌匍匐在地。
“很好。我就赐你一个名字，代表你的新生。今日起，你就叫雪舞吧。”
“是，谢主子赐名。”雪舞又磕头。
“轻风，带雪舞下去哭。不要打扰她哭。”
“是。主子。”轻风小心地回道。
凌霄对妙歌的拾掇不仅收服了妙歌，也彻底收服了轻风。更是在司马钰心中积聚着风暴，真是太震撼了。这气势，不要说王妃，分分钟把皇后比下去。竟然当着他的面收服“忠心的手下”，连半分情分也不留。
不过，怎么他不生气呢？
司马钰呼地拍桌子站起来，凑近凌霄，几乎是用吼的：“凌霄，我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这一刻，什么身份，什么地位，什么家世背景，通通都不如他的心意重要。他想要她，他早就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