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枫闻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说道:“武林大会?那是什么?”
“我看兄弟武艺了得,一定出自名门高师,竟不知‘武林大会’?”齐老大见萧枫竟然不知“武林大会”,有些惊讶,“那武林大会,每三年举行一次,定在举行那年的六月三十号,而地点却是不确定。其目的,是让全江湖武林人士进行武艺切磋,并由此选择新一届的武林盟主。”
“哦?还有这等事情。我常年跟师傅隐居山中,对江湖之事知之甚少。”萧枫说道,“那今年的武林大会,你可知在何处举行?”
“原来兄弟是事师隐士高人,难怪武艺让我摸着套路。”齐老大闻言笑道,“今年的武林大会,地点便定在蔡州。今天已经是六月十号了,也就是说距离武林大会就只剩下整整二十天了。”
萧枫闻言暗道,师傅曾经是崆洞派的掌门人。这姓齐的说这武林大会是由五大门派的掌门人举行,那自然便有崆洞派的人在。我若去了,便可直接找崆洞派的人询问一番,他们定然知道师傅的下落。
“小兄弟?怎么样,你是不是也想去参加?”齐老大见萧枫出神,开口问道。
萧枫回过神来,笑道:“江湖上武功比我高的人不在少数,我去与不去都是一样。不过我倒有些事情需要办,倒是可以一去。”
“兄弟此言差矣。以兄弟之武功,那盟主之位虽说不易得,但若运气好,上台击败一两个武艺平平之辈,显一显威风,那却容易得紧。”齐老大笑着说道。
萧枫听了也微微一笑,说道:“我曾听尊师说,你们丐帮人才济济。堂主以上者皆武艺不俗。更得帮主武艺超群,那打狗棒法和降龙十八掌更是一般人等近不得身。我一后生晚辈,岂敢上台去造次!”
齐老大闻言笑道:“兄弟过奖了。要说咱们帮主厉害,我不否认。江湖上那么多门派,皆有一技之长,武艺超群者不在少数。每年的武林大会,皆精彩至极。只可惜了,我今年却没法去观看了。”
“哦?你却为何不能去?莫非是因为这人?”萧枫有些不解道。
“这是小事。我丐帮帮众遍布全国,各地皆有分堂。今年帮主出了新规,只允许各地堂主以上的人前去参加或观看武林大会。所以呢,我是去不了了。”齐老大边说边摇头叹气,颇有些惋惜。
“如此看来,倒的确是我有些过于偏见了。贵帮还是帮规森严的。”萧枫听了颇有些歉意道,“既如此,齐香主告诉我此事,却不知有何请求?”
“兄弟是明白人,那就好说多了。”齐老大闻言一笑,“我想兄弟帮我办一件事,却不知兄弟是否愿意?”
“却不知齐香主需要我做什么?”萧枫问道。
齐香主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说道:“这封信,里面详细写明了蒙古人如今准备南下攻打大理国的详细情报。咱们上上任帮主和大理国段氏曾有些交情,所以我丐帮对于蒙古攻打大理,不能坐视不管。不过具体如何做,还需要帮主做决定。你若去蔡州了,见到我们帮主,请你把这份信转交给他,拜托了!”
萧枫接过那封信,点了点头道:“蒙古人不仅侵占我大宋大片疆土,如今更是四处征战,迫害我汉人,实在可恶至极。齐香主请放心,这封信我一定亲自交到叶帮主手上!”
“好,那如此就多谢兄弟了!”齐香主点点头,“对了,还不知兄弟怎么称呼呢?”
“我姓萧,名枫,枫叶的枫。”萧枫答道。
“哦?兄弟也姓萧?这倒和我上上任帮主倒是一个姓,连名字的读音也一样。看来咱们也算是有缘分。”齐香主听了顿生好感,“适才多有得罪,不如咱们找个客栈一起喝个酒,也算是我向萧兄弟赔罪!”
萧枫说道:“赔罪不敢当。我本来正打算去吃饭,不想出了这等事,那便一起去吧!”
齐香主对这一带乃至整个直沽城似乎都是非常熟悉,带着萧枫来到了一家名叫“老字号”的客栈,说这里的酒肉饭菜非常不错。当下二人就在这老字号客栈里喝起酒来,至于其他人等,则没有跟来,带着那小磊子回总舵去了,这且不说。
席间,萧枫又向齐香主打听了一下师傅一清道长。但齐香主的回答和河北三雄差不多,并不清楚一清道长如今的所在地。不过齐香主倒是客气,说发动丐帮帮众帮萧枫打听一下,若有消息,自己则派人去蔡州通知他。萧枫倒也欣然接受了。
“萧兄弟,离武林大会就只有二十天。从直沽到蔡州,骑马的话马不停蹄的赶路,也需要十天半个月。我这里有一个建议,萧兄弟武艺非凡,若是能混进那蒙古人的粮船上去,乘他们的船走大运河南下,则可大大缩短时间。只不过此法颇有些危险,若是被那蒙古人发现了,只怕会有麻烦。”
萧枫闻言,说道:“这倒无妨。齐香主只需告诉我他们开船的时间,停靠的地点,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就可以了。”
齐香主听了笑道:“有萧兄弟此话,我就放心了。不过你不必担心,明天一早我就派帮派的弟子去码头打探清楚。他们的船位,守卫,开船时间等,我都帮您打探好。届时萧兄弟就可以放心了。”
“如此再好不过!”萧枫点头道。
“那便这么说定了。来,喝一杯!”齐香主举杯说道。
于是二人相谈甚欢,只等明天齐香主把消息传来,萧枫便启程南下赶往蔡州。这且不说。
燕京,长公主府。
张芸接见了突图派来报信的士兵,说萧枫出了燕京往南去了。听到这消息,张芸大吃一惊,随即一下子从主座上站起来大怒道:“为何不早些来报!”
那士兵一脸苦色,说道:“月儿姑娘说您在休息,属下如何汇报呀!”
张芸一听,又坐了下去。他也知道这事不能怪这士兵,于是挥挥手道:“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那士兵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一旁的月儿开口道:“公主,那萧公子走了便走了,您为何发火呀?”
张芸闻言也是一愣,心道,是呀,我为何发火呀?那小子明明惹怒了自己,让自己很是讨厌。此刻听到他离开的消息,怎么心里有一股怪怪的感觉?这感觉连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
不行,他说他家曾住在南方的九江府。他此刻南下,定然是回九江。我本欲南下游玩,却一直没有行动。此时正好到南方去玩耍一番,反正叔父忙于战事,也顾不上我。
张芸想到这里,嘴角浮出一抹笑意,握着拳头说道:“就这么决定了!”
一旁的月儿莫名其妙,说道:“公主,什么就这么决定了呀?”
“先不告诉你。等明天再跟你说。”张芸咧嘴一笑,保持神秘。
月儿无奈的摇摇头,感觉自从公主和那萧公子见了一回面之后,整个人都变得神神兮兮的了。
这时,屋外传来突图的声音,人未至,声已道:“公主,突图有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