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萧枫犹豫要不要打开手里的包袱给那士兵检查的时候,旁边一道让萧枫觉得熟悉的声音传来,只见突图摇着肥壮的身躯朝这边走了过来,嘴里说道:“怎么回事啊?”
那士兵见了突图,抱拳道:“都头,这人有些可疑。我让他把手里包着的东西打开检查,他不从!”
“什么人这么大胆?!”突图回头看去,立马脸色一变,笑道:“原来是萧兄弟呀,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都头,他......”那士兵见都头认得此人,便心里有些不妙。
“他什么他?这可是公主殿下的救命恩人,你也敢拦,难道你不要命了?!”突图反手一巴掌拍在那士兵头上。
那士兵没来由的给突图打了一下,哪里还敢多说什么。
“你们这么大阵子,出力不讨好的做些什么呢?”萧枫有些不明白的说道。
突图嘿嘿一笑,说道:“萧公子不知道,我们这不是在抓昨晚那个贼人吗?所以对城门进出的人盘查的严,你也别见怪。”
萧枫闻言说道:“原来如此。”,瞧了瞧后边还有许多人等着,于是又道:“行了,我不和你多说了,我还要赶路呢。就此别过!”
“萧公子不在燕京多玩几日?”突图朝萧枫的背影喊道。
“不了,我还有事要办呢!”萧枫头也不回的说道。
突图看着萧枫离去的身影,总觉得应该要把这个情况禀告给公主。于是对先前那个被打的士兵说道:“你现在马上赶到长公主府上去,告诉公主,那个萧公子刚才出城去了,往南边去的。”
“是,都头!”那士兵闻言应诺一人,跑着去了。
仙自来客栈。
河北三雄所在的房间。古易恒看着推门进来的古易文,连忙问道:“二弟,可有那李光仇的消息?”
古易文朝凳子上坐了,摇摇头道:“现在整个燕京府都实行了戒严,正在全城搜捕那李光仇。看来这公主果然不好惹。我怕暴露了行踪惹来麻烦,私下里打听也没有李光仇的踪迹。只怕他自己现在都进退两难。”
古易恒闻言皱了皱眉头,说道:“若是这样,那便有些麻烦了......”
“大哥这话怎么说?依我看,咱们也不必藏着掖着的,何不今夜就行动,把那什么蒙古公主给绑了出来,一问不就知道了?”一旁的古易武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你倒是说的轻巧。你没听那小子说,昨晚李光仇险些栽了跟头。那公主府今晚肯定加强戒备,岂是说闯就闯的?”古易恒却是没好气的说道。
古易文听了却眼珠一转,说道:“三弟此言不无道理。李光仇毕竟是一个人,难以分身乏力。我们却是三人,便该发挥人多的优势!”
古易恒知道自己这个二弟足智多谋,开口说道:“二弟此话怎讲?”
古易文缓缓说道:“那公主府虽加强了戒备,但也不至于增加到百八十个人。就昨晚那小子说的,之前也不过十个守卫。如今就算增加一倍,也不会超过三十人。”
古易恒听了说道:“便是只有三十个士兵,咱们对那公主府的情况又不甚了解,若是贸然而去,若是惊动了对方,怕是也只能无功而返吧?”
“大哥听我把话说完嘛。”古易文摇摇头笑道,“咱们可以分两步走。第一,我和大哥可以先进府上去查探消息和守卫布置,待确定情况后。咱们俩人就可以窃贼的身份去吸引守卫的士兵。这时,三弟再趁乱去劫持那蒙古公主,如此一来,岂有不成之理?”
“二哥这个主意不错!”古易武听了拍手叫好道。
古易恒略一思索,点点头道:“二弟此法确实妙。那好,今晚便依二弟所言,如此行事!”
三人计量得当,又细细讨论了一番,确定计策无误,决定当晚便行动,这且不说。
再说张芸和月儿回了公主府,这回月儿可没法再走后院翻墙了。于是乎,在一干守卫莫名其妙的眼神之下,月儿背着张芸吃力的进了公主府。好在那些守卫的士兵倒还听得出月儿的声音,没有加以认证,这倒也省了月儿一番力气。
后突图派人来禀报,月儿回以公主正在休息呢,等晚些再说。于是便又不了了之。那士兵便只好等着张芸醒来。
张芸这一醉,直到太阳落山,夜幕降临才悠悠醒来。醒来后便觉得头疼的厉害,于是在屋里大喊着“月儿”的名字。月儿哪敢乱走,就在门外候着。闻言跑了进去。
“公主,您总算醒了?”月儿看着两眼朦胧的张芸,苦着脸说道。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张芸犹自不知的说道。
“公主你忘了,你和萧公子在客栈喝酒喝醉了,还是月儿我把你背回来的呢!可把月儿累坏了!”月儿满脸委屈的说道。
张芸这才起来,自己好像真的是和萧枫在客栈喝了酒,但不想自己居然喝醉了。想到这里,张芸看了看身上的穿着,顿时说道:“你,你说你把我背回来的?走的可是正门?”
“公主,我若不走正门,我怎么进来的呀?月儿当时也想到了,不过你醉的厉害,叫都叫不应。不过公主你放心,我已经和那门口的士兵说过了,不许让他们把公主溜出去玩的事情说出来,否则要了他们的脑袋!”月儿答道。
张芸听了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这事情若是被叔父知道了,肯定会告诉父汗。父汗若是知道了,肯定会怪罪下来,以后再也不许我出来了。不过我看那两个士兵也不敢说出去。”
说着,张芸摸了摸额头,又道:“我头有些晕,你去帮我倒杯茶来。”
“我这就去。”月儿答应一声,把备用热水泡了一杯茶,转头对张芸道:“这水有些烫,等过会儿再喝吧。”
张芸点点头,又道:“对了,那姓萧的小子呢?”
“公主,你提他干嘛呀?他那个傻大个,明明那个小偷偷了他的钱包,他居然还帮着那个小偷,真是让人不明白。”月儿闻言颇有些气愤道。
张芸听了却难得的一笑,说道:“这就是此人的与众不同之处。昨晚我中毒躺在床上,看着他的时候,那时他刚好也看向我。”
说到这里,张芸停顿了一下,接着到:“我当时认定他就是那个李光仇身后的那个人,一开始认定他们是同伙。可是当贼人向我投发毒针的时候,我分明听到他向我说一句‘小心’,后来又抢来解药救我。第二天他自己就登门来了,还自称自己当时也是来行窃的。可从他的种种迹象来看,分明就不是这样的。但他又为何会出现在我的府上呢,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说到这句话的时候,张芸眼神里分明透着一股神往的色彩,以及充满了好奇与兴趣。
月儿从未见过张芸有过这样的神情,这种神情让人无法理解,捉摸不透。
“公主,您该不会,不会是喜欢上萧公子了吧?”月儿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