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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日刚过,没有了料峭的寒风,外面的大树长出了翠绿的树叶,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暖洋洋的。

    这是一间破旧的老屋,没有院墙,孤零零的伫立在村边。

    墙体斑驳,石头堆砌的墙也挡不住风雨的侵蚀,露出很多裂痕,远远看去,竟有一种摇摇欲坠之感。

    “咳咳!”

    躺在chuang上的少年被刺眼的阳光照射到,慢慢睁开了眼睛,这时他却感觉到xiong口一痛,不由自主的咳嗽起来。

    木板chuang上铺了薄薄的一层垫子,很是破旧,身上盖着的也不是华丽的丝绸棉被,更谈不上绣花芳香,不过倒是洗的很干净,没有一点异味。

    “我这是在哪里?”

    少年人平复一下xiong口的闷气,待感觉好了一点,这才掀开被子,缓缓坐了起来。

    约莫十三岁左右,唇红齿白,一头乌黑长发束在脑后,好一个翩翩美少年。

    只是脸上的苍白稍许破坏了一丝美感。

    微微转头,他这才发现chuang边还有一个少女,坐在那里,低头打瞌睡。少女十岁上下,穿着一个绣花小袄,露出来的皮肤细嫩无比,梳着一个马尾小辫,面容精致的很,她一手撑着下巴,闭着眼睛,小脑袋一顿一顿的,霎时可爱。

    “嘿,醒醒,着火啦!”少年心里一乐,忍不住逗了少女一下。

    他这一声颇大,少女一下被惊醒,顾不得擦擦口水,站起来就焦急的环顾四方:“哪里,哪里着火了?”

    地面被踩得‘哒哒’作响,就连刚才她坐着的凳子都被踢翻了。

    半响,少女才看见chuang上少年莞尔的笑容,哪里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顿时怒上心头,走前几步就抓着少年的脸掐起来。

    女人的二指禅,天下男人的克星!

    “好啊,我辛辛苦苦的在这里守着你,你居然敢这么戏弄我。”少女个子不高,脾气倒是ting爆的。

    少年一下子懵了,这叫什么事儿,可是脸上火辣辣的疼却是不容思考的。

    “哎呀,疼、疼、疼,你开松手啊。”少年抓着少女的皓腕,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纠缠了一会儿,少女才松开。

    “那我真是还要谢谢你啊!”少年郁闷的回了一句,安抚起自己受伤的脸来了。

    “哎呀,哥哥,我忘了你身上还有伤呢,真是不好意思啊!”

    少女脑回路有些慢,几个拍子后才反应过来,随之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见少年要发火的样子,急忙跑出去了:“我去告诉爹娘啊。”

    gao什么飞机!

    被少女一惊一乍的,弄得少年人摸不着头脑,他现在还发懵呢。

    举目四望,这是一个不足十平米的小房子,青石地板,青石墙壁,睡觉的chuang和一个吃饭的小桌子就是仅有的东西了。

    对了,chuang边还有一个类似于chuang头柜的东西,上面放着一些药膏,一个木碗,木碗底部还有一些残渣,看起来是草药的残留物。

    墙角发青,看起来是长了一些苔藓,少年惊讶于自己的视力,居然看得见苔藓上有两个潮虫在嘿嘿嘿。

    这个家何其简单,用家徒四壁形容是再合适不过了。

    可是自己之前明明在参加博士论文答辩,还约好了几个朋友去喝酒的,怎么一下子到了这个地方?

    还有,刚才那个小女孩怎么叫自己哥哥?

    少年人把双手shen到眼前,这绝不是自己长年握笔杆子的手,虎口、掌心布满了老茧,应该是经常舞刀弄枪所致。

    胳膊变短了、腿也变短了,这绝对不是空间发生了变化,他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灵魂附体这种解释了。

    就在他还想着的时候,冒失少女又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少年抬头一看,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美妇人。

    “娘,你看,你看,哥哥醒了!”

    这美妇人一看到少年,本来还端庄的脚步立刻变化,疾步走过来,把少年抱在怀里,瞬间泪目:“我的青儿,你终于醒过来了。”

    青儿,这是什么鬼,我可不是那个男人变女人的青蛇精。

    被美妇人紧紧的抱着,少年都快喘不过气来了,咳嗽几声:“放、放开我!”

    美妇人也感觉自己抱的太紧了,连忙松开,却又shen手在少年的身上摸来摸去:“身上没有伤了,真是太好了!”

    少年这才仔细看清美妇人的样子,三十上下,仪态端庄,虽然穿着质朴,眉宇间却有一股贵气,估计是操劳太多,掩盖不住一股疲惫之色,这应该就是这个身体的母亲了。

    “母亲,我没事了!”变扭的喊了一声,少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没事就好,你啊,太不省心了,非要挑战你父亲,现在好了,昏迷了好几天。”随之美妇人又咬牙切齿的说到,“你父亲那个混蛋真是的,也不懂得让让你,出手那么重,青儿,你已经昏迷三天了,可把娘吓着了。”

    她的话一说完,少年脑子‘嗡’的一下响起来,无数的信息在脑海汇聚,各种记忆片段纷至沓来。

    原来这具身体的名字叫萧逸青,今年十三岁,而眼前这个妇人就是他的母亲,管莹。

    那个小女孩妹妹叫萧月。

    这个世界竟是两千年前的战国时代,而他所在的地方属于齐国治下。

    桑海城城郊的一个小村落。

    按照记忆,自己的父亲还是一个门派的管事,当然了,只有父亲一个,萧逸青和母亲、妹妹都没有加入门派中。

    有一个会武功的父亲,萧逸青自然而然的从小被调教,也是之前他有些膨胀,以为自己功夫很不错了,就去挑战父亲,结果就在chuang上睡了三天。

    “孩儿晓得了,不会这样了。”萧逸青很无奈的认清了现实,这个身份他恐怕是要背负一辈子了,不过他也很坦然,反正前世是一个孤儿,在这个世界能有家人也是不错。。

    “你现在还小,功夫什么时候不能练,睡了好几天都没吃东西,饿了吧,娘给你去做饭。”管莹对儿子是溺爱的,早就心疼的不得了了。

    这时候门外一个声音传了进来:“青儿醒了吗?臭小子身子骨也太弱了!”

    来人身材高大、三十多岁,须发怒张,行走间虎虎生风,萧逸青深深的看了一眼,与记忆中的影像重合。

    这个人正是自己的父亲,农家共工堂管事,萧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