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地在营帐之中待了一整天,顾弦歌终究还是忍不住了,她起身打算去找齐商,只是刚到门口就被人拦了下来:“袁将军有令,没有他的吩咐您不能踏出营帐半步,还望顾小姐见谅。=/>
“让开,我要去找太子殿下。”顾弦歌皱眉,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这……”听到齐商的名号,几名士兵都忍不住皱起眉头,脸上露出敬畏之色,阻拦的动作也有些退缩。但是,他们很快反应过来,语气再次变得坚定:“不行,将军有令,属下不敢违抗,顾小姐请见谅。”
“是啊,顾小姐不要为难属下,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另一个人也跟着附和道,试图利用顾弦歌的心软。
两人的话让顾弦歌神色一暗,她收敛起神色换上笑颜道:“既然如此,我不出去就是了,两位小将军不要为难了。”
说着,很自觉地朝着营帐内走去,她的动作让两位士兵都松了口气,放下营帐门帘,转身朝帐外走去,也就是这个时候,顾弦歌转过身来,勾起嘴角朝着两人一人一记刀手。下手十分之快,两人齐齐倒在地上,她趁着周围没人,将两人拉进营帐中。
软禁她的事袁昔云是低调处理的,所以众人并不知道她应该待在营帐,看到她都一一行礼,她松了口气,拉着一名士兵问道:“太子现在在哪?”
“在主帅营帐之中议事,顾小姐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别去打扰的好。”那士兵指出了齐商所在的位置,朝着顾弦歌道。
“好的,有劳了。”顾弦歌小声地道过谢,待那人离去后,才朝着主帅营帐走去。
知道她深的齐商信任,营帐外的人只是朝她行了一礼,并未多加阻拦。她靠近了营帐,想到刚刚听说正在议事,这个时间,她觉得极有可能是与萧湛有关之事,于是没有急着进营帐,而是站在营帐外偷听。
她站在营帐外面,里头许久没有动静,她有些纳闷正要离去,只听见一个陌生声音响起:“太子殿下若是想要贵国萧将军回来,就按照将军的条件来办吧。”
“孤知道了,待孤与众将军商议过后,定会给你一个答案。”这时齐商的声音,顾弦歌一下子就听了出来。
在联想到刚才那个人所说,顾弦歌猜测那应该陈国派来的使臣了,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动,静静站在原地等待着他们谈话的下文。
很快那位使臣又开口了:“这小臣和将军倒是不要紧,只是不知道贵国看上去体弱的萧将军受不受得了这日日不断的刑罚。”
“你……”接着是袁昔云略带薄怒的声音。
再又是那位使臣,他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语气里甚至还含着笑意和轻蔑:“来的时候将军就吩咐过了,你们若是不答应我们提出的条件,便用陈国最严酷的刑罚伺候萧将军,每日一轮,今日我出门之时,萧将军浑身是伤,脸色也不是很好呢。”
“啪!”顾弦歌听到萧湛在陈军军营之中正在受苦,眼泪便忍不住了。她若是继续留在这,只怕她会控制不住自己,她正打算离去,脚下不小心踢到一块石子,发出了声音。
“谁?”营帐中内的人听到声音,警惕地问道,人已经开始往营帐外走。
齐商一掀开营帐,看到的便是一脸泪痕的顾弦歌,他皱眉,心中心疼不已:“弦歌,你怎么来了?”
顾弦歌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泪水越流越汹涌,齐商心中更加担心了,赶紧安慰道 :“你别哭了,有什么事跟我说。”
其实就算顾弦歌没说,齐商也明白她为什么哭,想到她为别的男子哭泣至此,说不在意是假的,只是他也不忍心责怪她,无奈地叹了口气道:“你先进来吧,外面风大,受了凉会得风寒的。”
任由着齐商将自己拉进营帐,顾弦歌愣是没有给出任何反应,齐商心中更加忧心,这时顾弦歌的眼神正好与陈国使臣对上,陈国使臣立刻起身笑道:“这位就是顾小姐吧?”
一心只想着萧湛之事,顾弦歌无心理会陈国使臣,只是在他靠近之时微微皱眉,齐商立刻护着她坐到了一旁,然后朝着袁昔云使了个眼色,袁昔云立马会意。
他强行挤出一个笑脸道:“使臣原道而来,本该好好招待,只是如今有事在身,这样吧,我让人带使臣去休息一下。”
说完也不给陈国使臣开口的机会,直接招来手下道:“你带使臣下去休息,一定要好生款待。”
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陈国使臣纵使再淡定,脸还是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只不过如今情况他也不能惹事,只好起身应下:“多谢太子殿下,袁将军招待,在下恭候两位佳音。”
“别哭了,好不好?”看着陈国使臣走了,齐商的语气又软了几分。
“是啊,别哭了,到底怎么了?”袁昔云也跟着附和道,语气十分紧张,显然他也十分关心顾弦歌。
又是一阵哭泣,过了许久顾弦歌才勉强控制下来,她抽噎了两声,才慢慢开口道:“我听到了使臣的话。”
“全都听到了?”她的话让齐商心头一紧,立即问道,语气明显不太对劲。
顾弦歌并未听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只摇了摇头,道:“我听到他说萧湛每日都在受酷刑,他们提出的交换条件到底是什么?”
她没听到使臣所说的条件,齐商心中松了口气,袁昔云也放松下来,不过却是没有人开口。两人的行为终于让顾弦歌感受到了一丝不对,她皱眉问道:“怎么了,都不说话,难道是条件太难以接受?”
还是没有人回答她,她忍不住又皱起了眉头,眼见着泪水又要往下掉了,袁昔云才开口道:“你还是别问了。”
“为什么?”他这话让顾弦歌更加不解了,她忍住泪水道,“萧湛如今还在陈军受伤受苦,有关他的事我如何能不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