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顾墨寒的时候,记忆中他的衬衣跟西装都是订制的,衣帽间里鲜少有这种商场里卖的,索性就帮他挑了一款皮腰带。
去服务台付款的时候,才发现小芸手里早已经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有腰带、衬衫跟西装,加一加得小六位数了。
“新婚夫妻啊,就是只要浪漫不要柴米油盐。”
她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语重心长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回去之后,你们家冰山班长大人估计要来个雪崩了。”
小芸单手托腮,哼哼唧唧:“我们家班长大人说了,我花的钱越多,他赚钱才越有动力。”
水依静:“……”
为什么同样都是结婚,那个看上去丝毫不解风一情的冰山冷男能说出这么情意绵绵的话,而看上去就是个情场浪子的顾墨寒……
她想一想,刚结婚那会儿,她咬咬牙狠心花了2000大洋买的一条裙子,特意穿上给他看,他是怎么说的来着?
哦,对了,他说果然只要穿上漂亮衣服,丑小鸭都能变白天鹅。
丑小鸭……
他说她是丑小鸭。
他才是丑小鸭,他全家都是丑小鸭!
……
掐着点做了晚餐,做好了一个多小时,都没见男人回来。
水依静摸摸扁扁的肚子,觉得有点饿了。
切了个苹果先充充饥,又等了半个小时,还是没见男人回来。
她开始有些焦躁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时不时的趴在猫眼处往外面瞧一瞧。
是临时要加班?还是去喂夏碧莲吃晚餐了?……不然就是路上堵车?
不会是出了车祸吧?
又或者是今天集团里新去了一个美丽与智慧并存的女秘书,然后两人一见钟情,勾搭成奸,这会儿正借着加班的借口在他的办公室里做些‘不可描述’的事情吧?
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可能性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期间甚至几次三番拿起手机来想要问问他。
到底还是没有打过去。
如果让他知道她在等他,一定又会抓住机会把她狠狠的嘲讽一番。
还是算了……
不来算了,她正好做的都是自己喜欢吃的,一个人也能吃光光。
把饭菜一盘盘端出来,站在餐桌边看着桌子上的四菜一汤,心想,再最后看一次,他要是还没回来,就算了。
又走到门口,从猫眼处向外看去,恰好见到从电梯里出来的男人。
正跟人通着电话。
一直悬着的心脏终于稳稳的落回了胸腔,她松了口气,心想至少好胳膊好腿儿的回来了。
当然,暂时还不能排除他跟美女秘书在办公室里做‘不可描述’的事情的可能性。
慌忙转身跑进沙发里坐着,又拿起桌子上的小零食来装模作样的吃着,以表示自己并没有在等他。
然后她就隐隐约约听到对面的门发出重重的一声关门声。
他……居然回自己公寓了。
她之前赶他赶了无数次,他连点回应都懒得给她,这会儿居然傲娇的回自己公寓了。
无名怒火冲.天.而.起,她起身直接去了餐厅。
自己吃更好。
刚刚吃了没几口,就听到外面传来按密码的声音,随即是门一开一合的声音。
几秒钟后,男人走了进来,见她正一个人吃的欢快,连一眼都没看自己,眉梢挑高:“都不等我一下就开吃?嗯?这么没良心?”
“我为什么要等你?”
“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不等你就独自开吃过?”
她嗤笑一声,终于抬头看他:“谁求着你了?”
顾墨寒瞧着她攻击性十足的小表情:“谁惹你生气了?”
“……丑小鸭。”
“丑小鸭?”
三年前无意间开的一个‘丑小鸭’的玩笑话,顾墨寒是不可能时时刻刻记得的,这会儿自然也就没跟那件事情联系到一起去。
他拉开椅子在她对面坐下:“我看到茶几上放着两个纸袋,似乎是男人的东西?”
水依静抿唇,懒洋洋的应了一声:“给白郡炎的,不都说了他要过生日了。”
顾墨寒眯了眯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起身走了出去。
水依静听到服务员帮她精心包装好的纸袋被撕开的声音,连忙放下筷子起身出去。
“顾墨寒,你干什么!”
她冲过去,俯身捡起被丢在地上的包装纸,气的脸都白了:“人家好不容易给我包装上的!你知道花费了多长时间吗?!”
男人盯着手中的皮腰带,脸色比她还要难看几分:“你竟然送他腰带?水依静,你知道送一个男人腰带意味着什么吗?!”
xing!
是xing!
这么寓意明显的东西,她不可能一点都不清楚!
又或者……是明知道是这个意思,才买的?
水依静冷着脸想要去抢,没抢到,不耐烦的看他:“你到底要干嘛?!”
男人单手掐住她脖颈,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阴阴冷冷的笑出声来:“问我要干什么之前,是不是该先回答一下我,你想做什么?勾.引白郡炎么?呵,你小时候就是用这种方法勾.引他的吗?让他帮你洗澡,让他……”
啪——
尖锐的一声响,在偌大的客厅内骤然响起。
水依静用力攥紧震的发麻的右手,目光冰冷的盯着他:“勾.引白郡炎?顾墨寒,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喜欢跟自己的干妹妹跟嫂子玩暧一昧呢?我要是想跟白郡炎在一起,不需要勾.引,也不需要暧一昧,我们会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我们会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在一起!
女人一字一句郑重的像是在宣誓一般的口吻,激的男人眸底渗透出一片猩红的怒意。
“可惜现在在一起的是我跟你,而不是你跟他!”
怒急了,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松开扣在她脖颈处的五指,薄削的唇勾出一抹凉薄的弧度:“想去参加你们的生日宴会是不是?抱歉,因为说错了话,你失去了参加派对的资格。”
水依静表情冷漠:“可以,讲道理讲不过,只能通过囚.禁我来巩固你的地位不是你顾大总裁的一贯手段吗?晚安,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