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依静神色淡淡的,将合同拿起来,冲他微微一笑:“不过从某些方面看,我们还真挺像的,那个女人临死之际,我冷血的抢她的财产,你也冷血的瓜分她的财产,呵……”
……
合同交给顾氏集团的律师团处理了。
交接完成后,律师团又整理出一份新的合同来,水依静将合同给了魏小淼。
“那个女人一半的财产,包括三栋别墅,两辆跑车,还有一些股票基金,现金也有1亿多,这些都是你们的了。”
魏小淼正在吃酸奶,闻言,被狠狠的噎了一下:“你疯了?这么多钱,你都给我?!”
水依静表情平静:“这些东西,都是从任子皓手里抢来的,任子皓跟他姐姐设计陷害邓阿姨,8年的时光,再多的钱都买不回来,这些不过是最基本的补偿。”
魏小淼抿唇,静静看了一会儿,才道:“我妈这辈子习惯了过清贫的日子,你一下子给她这么多钱,她也没地方花,至于我……砸下这么多钱来,会直接干扰我的整个人生追求,依静,这些钱我不要。”
“我辛辛苦苦给你抢来的呢,你怎么能不要?”水依静笑了,把合同推到她面前,拿了笔拍在上面:“来,签字。”
魏小淼简直受不了她现在的笑。
这几天她整个人都散发着压抑沉闷的气息,或许是后悔没去见她亲生妈妈一面,也或许只是单纯的伤感,可她这幅强颜欢笑的模样,真的让她看的难受。
“得了,这些东西咱一起存起来吧,先让你老公帮忙运营着,钱滚钱,咱们以后缺什么就从里面提,你看成不成?”
“……”水依静看着她,沉默片刻,才道:“那至少先收下一栋别墅吧,让你妈妈住进去,享一享清福,可以吧?”
魏小淼想了想,点头:“成嘞!”
上完体育课,累的浑身是汗,水依静上了一趟洗手间,回教室的时候就见整个教室里都乱成了一团。
刘丽莎跟魏小淼站在人群正中央,对峙着。
魏小淼的脸色从未有过的红,一双漂亮的眼睛里快要喷出火来了,她死死的瞪着刘丽莎,一字一顿的开口:“你、他、妈、再、给、我、说、一、遍?!”
刘丽莎一如既往的打扮的像只花蝴蝶,她跟魏小淼几乎隔三差五就要打上一架,却从来没占过上风,今天却格外的气势汹汹。
她双手叉腰,理直气壮的瞪着她:“怎么?你敢偷我手机还怕被人说吗?!你妈就是个偷窃犯!偷了张家的传家宝贝死不认账,被送进去坐了8年牢的事情你敢说是假的?你妈偷东西,你也偷东西,你们全家都……”
“啪——”
魏小淼怒急,一耳光重重的落在刘丽莎的小脸上,甩的她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魏小淼却还觉得不解恨,双手撸着衣袖上前掐着她的脖子就把她按到了地上,怒骂:“今天不活劈了你我就不姓魏!”
周围的同学见状,忙不迭的上前将她拉了起来。
水依静推开人群,几步走过去,在刘丽莎刚要爬起来的时候又一脚将她踩了下去。
“你想干什么?”刘丽莎吓了一跳,一手捂着脸,哆嗦着唇尖叫。
水依静在她面前半蹲下身子,清冷的没有半点温度的眸落在她精致的小脸上:“我想知道,任周周给了你什么好处?”
刘丽莎眼光闪烁了下,躲避着她的视线:“你在说什么?我不懂……”
刘丽莎家境贫寒,父母每个月给她的生活费只有200元,但从大一刘丽莎上学时,就没见她穿过一件低于2000的衣服,几乎每年放假都会去各种微整,每年回学校都要变一个样子。
她需要很多钱,也曾经被包.养过,但不知道为什么,几乎没有超过一周过,都很快就被抛弃了。
或许也因为这个,让她更加依赖于整容,而整容却需要大量的金钱,她偶尔也会替人办一些事情来获取报酬。
比如上次泼她水,剥她的衣服看她身上有没有痣,那个男人出手一向阔绰,她应该拿到了不少钱。
那段时间她也的确疯狂的在买各种名牌包包衣服跟鞋子,大概没多久,她从白郡炎那里拿来的钱就被挥霍一空了,因为之后她买的衣服鞋子的档次明显降下来了。
水依静不再理会她,课也不上了,拉过魏小淼的手就出去了。
魏小淼出去后就哭了,她这辈子最深的一道疤,就被这么毫无防备的在大庭广众之下揭开,她不怕被别人指指点点,可她怕她妈妈被别人指指点点。
水依静知道,任周周在报复她,报复她抢走了财产。
她甚至很清楚,插魏小淼一刀比插她一刀给她的痛要深的多,而这一刀,她又只能咬牙硬忍下去,连拔都不能拔出来。
任周周算准了她不敢把当年的事情公之于众,因为有些事情就是这么扭曲,一个被***的女人跟一个女偷窃犯,永远都是前者更让人窃窃私语,好像被***的她才是错的那个似的。
她不敢让魏小淼知道那些事情,她怕她会疯掉。
刚刚回宿舍,张昊就赶了过来,没了平日里的轻佻风流,今天的他脸色显得格外苍白。
他急性阑尾手术后,魏小淼对他就明显不再那么排斥了,可今天一看到他,过往的种种屈辱又再次鲜明的浮现出来,她霍地站起来,抬手就狠狠给了张昊一耳光。
张昊站着没动,硬生生的挨了她这一耳光后,突然抬手抱住了她:“对不起,小淼,对不起……”
魏小淼红着眼睛拼命挣扎。
水依静一声不吭的退了出去。
这是他们之间的问题,她一个外人永远插不进去,只有他们自己才能解决。
……
白三少临时被拉来做陪酒的。
还没到夜晚,豪庭夜总会理论上来说是不开门的,但凡事总有例外,水依静头顶上戴了一个‘顾’字,就是豪庭的例外。
白三少来的时候,她已经喝的差不多了,见到他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