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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我的疾风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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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两节是班主任赵凡的课。赵凡是一个年轻人,约三十左右,高廋的身材,至于长相嘛,用他自己的话来说便是虽然我很丑,但我很温柔,其实并不丑,只是皮肤稍显得黑而已,廋高的影子在绿漆门上一闪,整个人便进了教室,沸腾的教室瞬间被浇灭一片安静。唯有康浩浑然不觉还在巴巴地守在窗子旁,随着窗外对面飘落的纸片起舞喝彩,然后便是赵凡负手立于讲台之上,静观康浩自我陶醉的表演。学生们非常配合,静静地看着康浩,也没个人给他提个醒。同桌李文雅实在忍不住轻轻推了一下,康浩才如梦初醒,顿时呆立在原地,然后便是一阵哄堂大笑。

    “康浩你激动的很么?”

    康浩红着脸不说话。

    “又不是你毕业。”

    康浩还是不说话。

    赵凡轻吹了吹讲桌上的粉笔尘,然后把手里的书放在吹过尘灰的地方,顺手从粉笔盒里抽出一支粉笔。

    “你先忍住,还得再熬一年。明年你就可以马放南山刀枪入库了。”

    赵凡挥手示意康浩坐下,康浩吐了一下舌头表示尴尬便坐下了。

    “一年快得很,我看那谁竟把抛向空中的书本用风刃术切成碎片,这水平大学毕业也未必达的到。”

    “钱文杰!”曹平很激动似乎是他自己。

    徐静得意的满足感与自豪感在脸上泛起。

    “钱文杰是咱学校几年来罕见的超级学霸,人家爸爸是燕月城的城主嘛,人家有最好的资源,咱们不能和人家比。”顿了顿说:“叶一凡,你有没有信心干过钱文杰?”

    叶一凡笑着摇了摇头。

    “叶一凡、周宏宇、柳梦辰你们的目标就是明月城一中。曹平,你有没有目标,是五中还是六中?”

    又是一阵笑声,沈寻千知道赵凡又在和曹平开玩笑,这种形抑实扬实在每次让沈寻千有些恶心。因为曹平的成绩上一中不是说没有可能,但曹平有一特点,一考个好成绩,比如全年级第五名(青石镇中学一年能考上一中的有二十余名),下次考试成绩必然猛跌,而且还有点经不起表扬,一表扬成绩就下降。曹平善于和各个老师搞关系,与赵凡关系融洽,平常爱开玩笑,显然这次又在开玩笑,但是明显语气中的赞赏与爱护之意难掩。跟平常一样,曹平笑而不答。

    “看你这次期末考试成绩。”

    曹平又是笑笑,似乎是一种成竹在胸的样子。

    “考不进全级前十名请班全同学吃饭。”

    起哄声也配合的恰到好处,气氛调动起来了言归正传,赵凡开始大讲玄理。此时沈寻千哪有心情去听玄术高论,心里被白玉雪通灵玉玦红光之事填满只等着中午放学,便找出个纸片,用白玉雪教的疾风刀裁成一朵花。沈寻千知道没有人注意他看了一下同桌,不知是被赵凡精彩而又带着一丝幽默的玄术理论吸引,还是在想什么白马王子帅哥的迷梦,反正是眼看前方聚精会神,其余的学生也没有注意。赵凡更不会注意,因为他的目光就是班上拔尖的那几个。至于自己嘛在他的世界几乎不存在,也从来不叫回答问题,更没叫过上黑板,对于一个成绩中等偏下可能连七中都考不上的学生,前途闭着眼睛用脚都能想得到,高中混上三年,然后平平庸庸,凭着低庸的玄术到那个城市找到一个低层工作,一生平庸结束。

    下面时不时发出几声笑声,沈寻千虽然没有注意听,但知道又是讲一个幽默的笑话或是例子。他的笑话与例子让沈寻千很是恶心,经常会带上什么叶一凡、周宏宇、柳梦辰、黄剑峰、曹平之类的,于是这些人的角色或身份随着例子的不同而不同,角色也在天天换,今天是城主,明天是国王。他总是能把每一个笑话完美地编成讨好这些拔尖学生的故事。

    寸许长雪白的剑芒变成针芒,桌上凡被刃风所及,点点木屑飞溅,片刻间桌上刻出一个米粒大的早字,沈寻千正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正在讲课的赵凡突然从过道下来,众学生顿时齐刷刷地回头。沈寻千大吃一惊,上课开小差难道被发现了,不过很快从身边过去,走到曹平前,从抽屉里拿出一本砖头厚的书,赵凡将书拿起来示众,是一本小说,全班学生哄堂大笑。

    “你现在修炼到剑宗、剑王还是剑帝?”

    学生们大笑,曹平不说话。

    “你戒指里碰到老爷爷了吗?”

    曹平右手无名指确实戴着一个真正的戒指,赵凡取下来,仔细打量着戒指。全班所有的目光聚焦向了这个戒指,有的学生开始起哄。

    “有情况?”赵凡严肃起来。

    “没有没有,戴着玩的。”

    顿时全班一片心知肚明的唏嘘声。

    “是谁?”

    在笑声中有稀微的回答声。

    “张什么?”

    “张雪,哪个班的?”

    “六班。”

    “好啊曹平,立马中断,不然叫家长。至于这个戒指嘛我暂时没收,去买一个更古朴一点的,越古朴越好,说不定里面真有老爷爷能帮你修炼。”

    全班大笑。

    “这本书也没收,这是现实世界,不是小说里的世界,你以为就能碰个戒指里的老爷爷或跳下悬崖捡个金手指,而且玄术不像小说里其他的修炼方式,玄术靠的是悟,不是修炼。”

    赵凡又看了一眼这本书:“你以为一剑过去就把一座山给劈开了,玄术界所有刀剑实质上都是刃术,在两三丈内能用刃术击杀对手已经是绝顶高手。刃术是玄术里极为难学的,很少有人会,至少我不会。你以为你是钱文杰,人家是玄术世家,有许多家传的玄术。”

    赵凡顿了顿又道:“好好的把你的试卷做,花钱去请辅导老师,去买好的玄器,至于玄器师太贵你们请不起。”

    说完赵凡开始续上前面所讲,又记起了几句:“好好学习,世界很大,咱们好多同学长这么大还从没出过青石镇,外面的世界真的很大,只有学下本事才能到外面闯荡。”

    两三丈内能用刃术击杀对手算是高手,沈寻千暗自寻思自己的疾风刀攻击范围只有一米左右,看来离高手还有一定的差距,曾经看过白玉雪在一丈以外击杀飞鸟,看来已是高手了,却从来不知道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才感觉白玉雪似乎是个很神秘的人物,尽管沈寻千也知道这个世界妖兽可以修成人形,也可以炼成很高的玄术。

    最后一节课完全没听进去,只看见赵凡滔滔不绝,激情四射,时而在黑板上写写画画,丝毫不知疲倦,下面也是伴着应和声。沈寻千却早已饿的肚子叫了,而且心里很烦燥,一直在想通灵玉玦的事。

    放学的铃声终于响了,跟往常一样,赵凡像是什么也没有听见,依然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地讲着玄术原理,全然不顾从窗外而过的喧哗,直到最后一个标点落在黑板的右下角,一张完整板书圆满完成时才宣布下课。</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