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皇叔流血了……”龙靖棠看见地面上如梅花般的血渍,当下呆头了,什么人能把擎皇叔伤到?还是在马车里,四周只有自己人,该,该不会是皇婶弄的吧?
实话说,龙靖棠还是有慧根的,竟一会就真相了。
“厉无,你知道皇婶和皇叔发生了什么吗?”
“嗯,好像是在穿衣服的事上,意见不合了。”厉无在外面驾车,可从没想过马车会毁掉的可能,差点就遭殃了。
“穿衣服?”龙靖棠琢磨着他说的话,好半晌才拍拍手,朝着厉修说:“擎皇叔一时半会一定回不来,哄人去了,咱们烤烤妖兽好不好?”雪花满地,也别有一番风情!多浪漫啊!
“你就知道吃——”火楚一脚踹向他。这人,真是不能改好了!
“那你说,我们现下做什么?难道干瞪眼,数雪花片儿不成?”龙靖棠表示自己的提议合情合理。烤妖兽不好吗?又能吃又应景,不是多惬意呢!
“怀孕的人脾气变化莫测,擎王有得担待咯!乔乔干得好!”就像她母后怀孕时,父皇就殷勤地鞍前马后,妥妥的忠犬样!古惊仪幸灾乐祸着。
厉渊厉无等人听到她的豪言壮语,不禁咂舌,秦越四公主的名头果然不是空穴来风。
“仪儿,摄政王要是听到,我们也救不了你。”古惊略对她已经没有任何盼头了,好好的公主,怎么就长歪了呢?这真是个谜!古惊略绝对不会承认,这是他们过分宠护的结果。
“嘿嘿,好男不跟女斗,这你就不懂了。擎王那么厉害的人,不会欺压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的!我相信乔乔的眼光。”古惊仪拍着胸脯,言辞坚定地说。
厉无等人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家主子,好像没有这种观念,但凡惹着他的,都照杀不误,管她是什么女!
厉修开始忙活着搭起烤架,秦越国的器师们都深刻体会到他的绝技手艺,不约而同地帮起手来。想到那肉嫰香滑的兽肉,口水都要流成河了。
“呵呵呵……”一路朝着白茫茫的树颠飞远,看着漫天飘落的雪花,“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素景之美,让骆清乔留恋不已。
穿梭其间,紫绯色的衣裙成了这一片空间唯一的亮色,仿若冰寒地冻温暖的存在。“呼——”骆清乔看着山下大地苍茫,树上都挂满了雪花,风吹而落。
“汩汩汩……”有声音!循声而去,哗!这——
骆清乔看着眼前冒着白烟的池潭,是温泉!天然的温泉啊!潭边白雪铺地,挂在依旧灿烂的冬花上面,摇坠晶莹,依稀能看到鲜艳的花色,不畏寒冬,灿烂如花。
身影飘落,抚着大肚子,想要蹲下去探下水都不得,体内真元力逸出,朝着水面击打过去,看着周围白花花的世界,骆清乔还是布了一道结界,才轻解罗裳,下了水。
“唔……”好舒服呐!空间里没有温泉这玩意,真是太可惜了,不然去到哪里都可以泡上几泡。“宝宝,开心吗?”骆清乔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自言自语道。
“啊——”感觉到肚子被踢了一脚,骆清乔的水眸睁大了,高兴地摸着已经显怀的腹部,“呐呐,娘亲找了这么好的地方,多泡泡舒服舒服,不要你坏爹爹。”
“唔——”这下看得真切了,被重重踢了一下,肚皮上还出现一个形状。骆清乔喜悲参半,宝宝啊,要显示你的存在,也不用这么用力吧?想是这样想着,但手上轻抚的动作,带着小心翼翼,无比爱怜肚里的小宝宝。
“宝宝啊!娘亲唱歌给你听好不好?聪明的娃仔要从娘胎里教起。”一手扶着潭边的石壁,轻轻靠着,清了清嗓子。
“洗唰唰,洗唰唰,洗唰唰,洗唰唰,洗唰唰,嗯冷啊冷,嗯疼啊疼,嗯哼啊哼……”欢快灵动清脆的嗓音,唱得那个热乎!骆清乔感觉到肚子里的那娃也在动作着,仿觉有了一个小听众,更是有劲,唱完一首又一首。
“呵呵呵……”骆清乔听到熟悉的笑声由远而近传来,撩着温泉水的动作顿住了,回过头,朝着来人鬼魅般的身影没好气地说:“我跟宝宝说好了,不要你。哼!”
“我不信,要亲耳听。”哗啦——池中水花四溅,多了男人昂藏挺拔的裸体。什么味道,嗅嗅嗅,“你受伤了?”骆清乔闻到似有若无的血腥气,声音拔高,作势就朝池中央的男人走去。
“嗯——”被水中的石块绊了一下,身子就往前倾去。“宝贝小心。”厉擎天看着她要扑到水里的样子,快速动身跨过去接住她的身子。
“你真的受伤了。”骆清乔攀住他的肩膀,看到左肩侧边被划到的伤痕,虽然不是什么大伤,但自己还是怪嗔了:“你就不知道躲嘛?”
“宝贝心疼了?刚刚还说,跟宝宝不要为夫来着!”
“疼,好疼……”骆清乔用水擦洗着上面的木渣,还有沿着手臂滑下来的血迹,气得牙咬咬:“疼死你算了!”
他就是故意的,故意让马车横飞的木碎伤到!太狡猾了,太心黑了!
“宝贝,痛……”厉擎天指着她用力搓红又渗出血的肩膀,露出小小的皱眉和幽怨。
该死,该死的!知道他是故意的,自己还是狠不下心。“宝贝带着宝宝偷跑,这是很不对的!没有为夫看着,遇到什么坏东西怎么办?”
“这里荒郊野岭的,宝贝竟然在这里脱衣沐浴,被别人看到怎么行?”
“你看,刚刚还差点摔倒了,要是哪里磕着碰着,这不心疼死为夫吗?宝贝没感觉到,为夫的心,都是为你而跳动吗?”
“咳咳,你什么时候学了誉王那套?不对,你是自创成才的,誉王可没你那么阴险!”骆清乔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的伤处,自己还没忘记这茬呢!
“呵呵呵……那宝贝受用吗?”厉擎天大手环住她的腰肢,肌肤如凝脂般丝滑,怀孕后的小人儿在他眼里美得不可方物。
“唔……”男人的手蜻蜓点水地拨动温泉上的水纹,将她后背贴着自己胸膛,守护着自己最爱的人和怀里的宝宝。
“宝贝寻了如梦幻般的胜景,眼光真好!”一边说话,一边捏了捏她的肩膀,低沉的男音缓缓地说道,尾音微微勾人,骆清乔背对着他,才没看到男人眼底里的戏谑,大手十分熟练地给她按摩。
“你说归说,别亲……嗯……”还没说完,就被狠狠亲了一下耳垂。
“宝贝不喜欢为夫的服侍吗?”厉擎天幽幽的声音怨道。骆清乔紧抓住他的手臂,稳住虚软无力的身子。
“服侍?我有手有脚,能够自力更生,就不劳烦夫君了。”骆清乔此刻如临大敌,男人,男人休想。
“那边,你安分洗澡去。”转过身面对他,推了推男人劲瘦有力的身体。服侍?哼!
“唉,这么高级的免费劳动力,宝贝都舍得不要?”厉擎天摇头叹了一口气,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呵呵……抵制一切诱惑。夫君想得美,哼!”骆清乔笑开了,朝着他挺了挺自己的肚子,表示自己有最大的守护神。
“四个月了,修说过,可以。”轰——骆清乔涨红了脸,这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竟然这种问题都跑去问自己的下属,小修会怎么看她?
“小修是庸医,庸医——信不得!”骆清乔忍无可忍咆哮,(╥╯^╰╥)嘤嘤嘤,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完全将她吃得死死的。人家不都说,怀孕的女人是最大的,为毛她的是倒转过来!
“阿秋——”正在烤着肉的厉修觉得鼻子酸酸的,忍不住打了一个打喷嚏。
“啊——修你感冒了?这肉有没有喷到?”厉七一阵哀嚎,那么大只的兽肉,就快烤好了,竟然被一颗鸟屎弄脏了一锅汤。
“你嫌弃?那就不要吃了!”儒雅风度的厉修瞥了他一眼,看到青鸾眼里的关心,“鸾儿,我没事,我们想生病都难!”
“我要吃。”厉七看着滴下柴火的汁水,舌头都忍不住舔了下嘴角,入鼻的香气实在太浓了:“大菌吃小菌,有得吃才是福!”
龙靖棠本想自己能分到更多的肉呢,这厮又自己反口了!
——
“哗啦啦啦……”温泉处,骆清乔偏不让他得意,把人驱赶到一边泡澡,奈何某人来来回回不知换了几个姿势,若有似无地展现自己的身材。
“真是辣眼睛。”骆清乔嘀咕道。
“嗯?宝贝说了什么?再说一次。”厉擎天靠在温泉壁上,惬意地眯着眼,看着那独属于他的人儿,见她嘴角抽了抽,心底绽放开了花朵,强忍着不让自己笑出来。
低沉的嗓音在如此胜景中响起:“宝贝是叫为夫过去吗?”厉擎天表示十分乐意主动,准备往她那边走去。
白雾缭绕,水光微漾,波动的池水被被移动的脚步搅乱,增添了一丝旖旎、春情。
“啊——”骆清乔突然低呼一声,低下头。厉擎天心中一紧,不知她怎么了,有些焦急地问道:“宝贝怎么了?没事吧?”匆忙过去将人抱住。
“嗯……啊……摸摸。”
“嗯?”厉擎天见她抓住他的手按在腹上,随即感觉到一股小小的力道踢着他手覆住的位置,涨满喜悦的血眸惊诧地瞪大了,宝宝,他们的宝宝!“他在踢为夫。”
“噗嗤……”骆清乔看着他呆愣的样子,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布满了诧异和傻笑,难得看到他出现此种表情,“唔——”感觉到被踢得有些痛。
“我爱你,宝贝。下次不许哭,随便打哪里都行。哪怕是一滴泪,都会要了为夫的命。”
“哼!谁叫你那么霸道!嗯,现在还变腹黑了,故意让我心疼不是?”被呆傻完的男人霸道地吻住,骆清乔的玻璃心彻底碎成渣渣了!男人,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主!
“为夫变成哪样,都是宝贝的挚爱。”厚脸皮的男人斩钉截铁地说,“这里”亲了一下她的心口,“这里”舔了一下她的小嘴,“还有这里”男人的大手轻点着她的腹部,“都是我的。”
厉擎天小心护着她的腹部,背部抵靠在池壁上,守护着她腹中的宝宝,一家人泡着温泉。
“对了,到时,把,把朱雀……放出来吧!”骆清乔很喜欢暖呼呼的温泉,泡得脸色粉红粉红,惬意地睁开眼睛说道。
“这个时候,宝贝心里想着别人,为夫太伤心了……”幽沉的嗓音吹拂着她红通天的小脸,给她按摩搅起的水花温热地流下肩膀,滑落池潭中。
“啊……不想了,不想了。”
厉擎天双手掰过她的小脸,血眸凝视着如花绽放的小脸,夺人心魂的冥灵花印,妖娆惊人。
骆清乔无奈,主动亲上他的薄唇,对方热辣辣的气息似乎要将她灼热。
一方清池,温热了那霎盛景,袅袅的青烟,交颈眷侣,让天地的雪花失色……
“窸窣窸窣……”听到结界外的动静。“不会错的,我明明做了标记,你看,这就是……”
“那温泉呢?哪里?”
“应该就是这里了,不会有错。”三个俊俏贵气装扮的男子在结界外面打着圈圈,声音时不时传来。
骆清乔也听到了,暗叹煞风景。虽然被阻隔在结界外面,但是听到对方的声音总觉得不爽快。
“为夫将他们赶走?”厉擎天轻抚着骆清乔的青丝,血眸闪过寒光,三坨狗屎把他和小人儿的二人温泉世界给搅了。
“不用。泡得也差不多了,我们走吧。”骆清乔亲了亲他的下颌,安慰一下……
“唔?现在在哪里?”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眸,脚下踢着丝滑的被褥,小手擦着双眸。
腰上的大手将要坐起身的她抱揽过去,“宝贝还困吗?”厉擎天亲了亲她的耳鬓、鼻子、眼睑,如羽毛般轻柔的亲吻,让骆清乔感觉到被男人捧在心上的溺爱和眷宠。
“不困了。揉揉……”骆清乔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腰际上,小手摸了摸肚皮,“饿了!”小声清脆地呢喃。
“那宝贝乖乖在床上躺着,为夫去去就来。”眉间又迎来一记重重的亲吻,披着单衣的男人套上衣袍,朝外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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